錦姝緣

第九十六章:顧鳴生抵達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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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一辰送給周人何等大禮尚且不論,隔了好幾日顧鳴生終于抵達了陪都,是葉俞欽親自卻迎的。只是他入陪都的時候天色尚早,并未和葉俞欽直接回葉府,而是直接進了宮。

大約傍晚很太陽漸落的時候,他才通過葉俞欽去了葉府,去隨園給老夫人問了安。老夫人瞧著眼前姿態極低的顧鳴生,近來積攢的怨氣也消散了不少,反而關心地詢問了兩句。

“你這次入陪都準備留幾日?”

“今日進宮送了刺史大人的書信,想來陛下不久便會有示意,不過各州刺史上位抵達,應該需要一段時間。”

他來的時候走得是官道,要繞很多州府,所以出發的比較早,至于其余人便要晚上幾日。

“錦和在秦州可還好?”

在她膝下養了三年,若說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可她一直控制著自己這股思念,如今看到顧鳴生這份思念倒是愈發濃烈了起來。

“一切尚好。”

顧鳴生眼瞼中的無奈盡數掩去,留下的反而是諸多欣慰,這話卻讓老夫人信以為真,畢竟自家的孩子不管怎么都是好的。反而是另一側的葉俞欽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那小子的秉性他自認為還是清楚一些的。

——不惹事便燒高香了。

在陪都三年,別看他年齡小,自己給他擦屁股的次數可比自己兒子都多,端的是一個惹事精。

這樣的‘小禍害’能一切尚好才是怪事。

可瞧著自家妹婿一臉正氣地說出這話,而自家老母又笑得一臉的燦爛,他也不好將這二人的夢幻打破,將人從幻想中拉扯出來,那樣會遭眾怒的。

“你一路舟車勞頓,去見錦姝一面便早點歇息吧!我們明日再敘舊。”老夫人許是瞧出他想要和女兒見面的急切心思,當也沒了和他繼續敘話的心思。

顧鳴生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心下卻暗暗一喜,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女兒了,剛才也只是堪堪打了一個迎面,便被岳母喚到這里問話。

如今聽聞能盡快見到顧錦姝,哪還有不應的道理:“好。”

感受到他急切的心思,老夫人也不欲留人,讓葉俞欽將人帶出去,而她自己則走到自己的里屋,拿出一幅畫軸來,細細一看上面的錦衣美人和顧錦姝有幾分相似,赫然就是葉晚漁。

“瞧著是一個慈父,你也別太過擔心了,至于那柳氏母子幾人,你權當是命運捉弄人吧!”

她猶記得女兒滿眼含羞的同她說過的話,那個時候的她窩在自己的懷里對未來充滿了期盼:“娘親,夫君說他一輩子都不會納妾,會一輩子獨對我一人好。”

那個時候的她瞧著女兒滿眼閃耀的模樣終究沒有潑涼水么人后來的幾年他待她確實始終如一,就在她以為女兒的期望會成真的時候,噩耗傳來了。

那個時候雖然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可是誰能想到顧鳴生會死而復活,并且還帶著柳氏和三個孩子回來了。當時,她是真的想要沖到秦州去撕了他。

——自己的女兒都走了,他還回來干什么?

可這世上的是是非非又怎么能非白即黑、非黑即白呢?為了晚漁留下的這一對孩子,她終究是妥協了。她親自張羅著柳氏進門,親自給柳氏掃清了所有障礙,為得不過是兩個孩子日后能活得更好一些罷了。

起先的時候,她確實有過擔憂,畢竟古話說得好,這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誰知道顧鳴生會如何對待兩個孩子?所以當初,她想要將兩個孩子帶到陪都就近照顧,可小姝兒卻是一個有主意的,不管如何都不肯離開秦州。

最終帶回來的只有錦和。

“你放心吧!我會趕赴秦州,這兩個孩子的未來不是顧鳴生一人,也不是柳氏之流可以決定的。女兒啊!若是有來生,母親希望你能找一個相濡以沫的男人,而不是顧鳴生這樣一生糊涂的人。”

老夫人一個人獨自低喃了一會兒,輕輕將那幅畫軸卷了起來,寶貝似的放在了原位。

顧鳴生見到顧錦姝的時候,顧錦姝正站在屋檐下等他,一旁的葉俞欽當也不是不識相的主,囑托了兩句便離開了,而顧錦姝將人迎到了屋里。

接過聞歌遞過來的茶盞,給顧鳴生斟了一杯,又落座在他的一側:“弟弟可還好?”

顧鳴生狠狠抽搐了一下唇角,自己岳母見到自己起碼還客套地詢問了一下自己的近況,這才輾轉到那小惡魔身上,可她這目標當是明確的緊。

自己屁股都沒有坐穩,她就給自己了一個透心涼。

顧錦姝當是沒有多想,瞧著他臉色不甚好看的模樣微微蹙眉:“可是弟弟招惹了您?”

“沒有。”

顧鳴生嗡里嗡氣地道了一聲,那音調怎么聽都有些不樂意,只是他一長輩難道還要和她斤斤計較,明明白白地告知:我不是生你弟弟的氣,而是生你的氣。

顧鳴生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一州判司,還拉不下那臉面,也在女兒面前丟不起這人。

“父親準備在陪都待多長的時間?”

“這要看今上的意思。”

他甚至不清楚今上為何要讓各州刺史來陪都述職,只是聽刺史大人地意思,這里面的門道似乎有些不簡單。

而且他今日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雖然圣旨是讓各州刺史親自上陪都,可除了個別州的刺史,其他的刺史居然都是派人代表自己來陪都述職。

當然,從今日那侍者的話語可以聽得出,這事情也屬于保密的范疇,任何人不得輕易透露出去,所以不管是岳母還是自己女兒相問,他都一概模棱兩可地糊弄過去。

“你近來在陪都可還好?是否習慣?”

“一切都很好,外祖母他們待女兒極好,就連早逝的舅母待女兒也很好。”

聽著女兒說到自己這位妻嫂,顧鳴生也是嘆息了一聲,誰能想到她竟然是一個命薄的呢?

“女兒尚且有一事不明,還望父親能給女兒解惑。”

顧錦姝抿了抿唇滿臉凝重地看向了顧鳴生,而顧鳴生好似知曉她所要追問的事情,也是長吁了一口氣:“你可是想問,我為何要將你許配給你表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