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姝緣

第九十九章:血腥晚宴

顧錦姝是從葉青林那里聽到這消息的,自從兩個人撕掉偽裝之后,雖然日常不對付,可對待一些事情兩個人卻默契的很,就像是合作了多年似的。

“你說帝王這是何用意?”

“你一個沒有任何頭銜的人何必去管那么多?想要管得話還是要好好讀書,而不是耍一些陰謀詭計,一點都不男子漢大丈夫。”

“婦人之見。”

“……我覺得這話應該讓外祖母知道。”

她朝著葉青林眨了眨眼,而葉青林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起來,他這表妹絕對是老天爺派來整他的。

“你說你一個十五六的小伙子怎么就操著七老八十的心呢?這天塌了不是有大個子頂著嗎?輪得到你嗎?”

顧錦姝盯著葉青林看了兩眼,覺得他太過杞人憂天了。

而她這態度令葉青林的眉毛瞬間挑了幾挑,她這無知女郎懂什么叫國家大義?什么叫民族擔當?

這明顯是宴無好宴,她這愚鈍的腦袋居然還瞧不出來。

顧錦姝又道了幾句輕飄飄的話,直至葉青林氣哼哼地離開她這臉色才稍稍拉了下來。她沒有想到這矛盾這么快就激化了,周夏沒有來,反而派遣了自己父親全權代表自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可若是父親參加晚宴,誰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葉青林這個半吊子都知道事情的嚴峻性,自己父親好歹也在官場打了這么多年滾,應當發現了蛛絲馬跡吧!

就算心里面這樣想,晚上的時候她還是旁敲側擊了不少,將顧鳴生聽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知道這些?”

“大表兄同我念叨的,他說得不對嗎?”

顧錦姝一雙燦眸眨巴眨巴地盯著顧鳴生瞧,顧鳴生搖了搖頭:“他說得不錯,可既然是帝王詔令,那么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去,更別說也有可能不會發生。”

帝王請來了這么多的大魚大肉,就等著魚兒上鉤,這是一場魚餌與魚兒的博弈,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只不過是助威吶喊罷了,當然還有可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那么周大人怎么就派遣您來了?就算他自己不來,也可以派遣別人,為何一定是您呢?”

自家父親在周夏眼中應該不至于是魚餌的命,可這才為何要派他來充當魚餌呢?

“原本是另一人,是我主動請纓前來的。”

周夏待他算的上極好,可他想要將女兒帶回去,所以這此陪都之行是他親自求得。出發之前他其實暗示過自己,若是反悔他可以派遣別人去,可他終究婉拒了他的好意。

“那您注意安全。”

顧錦姝不是一個傻子,從他主動請纓已經瞧出他是為何而來,只是她并不是一個擅長表達感情的人,特別是在自己父親面前。

“好。”

就在顧鳴生踏步欲要離開的時候,她追在了門口叮囑道:“您若是沒有萬全的自保之法,可以去找沈先生。”

“好。”

顧鳴生那一日奉旨前往廖氏商行的時候并未帶任何一人,甚至都沒有和葉俞欽一起前去,因為有些時候目標太大反而容易被人針對。

而不遠處的沈青辭瞧著他走進去,才將窗戶口合上,轉身看了朝生一眼:“四周我已經做了極其嚴密的布置,只是你們若想要留下冉一辰明顯不切實際。”

他與冉一辰打了多年交道,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可怕。這些人想要引君入甕的想法不單單無法實現,怕是還會被人一窩端。如此大周,又豈能抵擋得住北倉國的鐵騎。

“我只想掌柜活著。”

“你當是一個癡情的。”

朝生的臉色瞬間爆紅,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一個才見過幾面的人一語道出,難道他真如掌柜所言,能掐會算嗎?在碰到沈先生之前,他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

“其實你們挺配的。”

上一世他雖然只是淡淡地聽了一嘴,卻也知道兩個人是死在了一起,據說直至死的時候兩個人的連在一起,好似這世間沒有什么能分開二人。

“……沈先生……”

壯實的漢子此時居然露出幾許紅暈來,乍一看竟然有幾分可愛,讓人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一些。

“剛才進去的那位是我的雇主,你們執行的時候若是有可能幫我照料一二。”

雖然冉一辰應該不至于針對顧鳴生這樣的小人物,可一會兒刀劍無眼,誰也不確定下一步會發生什么事情,所以他還是要提前知會一聲。

“老先生這般高才,屈就在一判司之下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當是想和你家掌柜做一筆買賣,只可惜她似乎并不相信我。”他曾經同廖大家說過對未來的謀劃,可她對那親情終究是抱著一絲希望。

當時只是承諾會思考,只是后來她并未給出答案,今次原本不想插入這鴻門宴當中,可又放不下廖家這比財富,畢竟他還有秦州水域的水匪要養。

“這事情我會同掌柜說道,我相信經此一事她必然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是嗎?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沈青辭單手微微輕攆,有些人向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廖大家就是這樣的人。

“我們掌柜會不會有危險?”

畢竟前天她才是正主,若是再發生類似東湖那樣的局面他便百死難辭其咎了。

“不會。”

他既然看上了廖家的財,斷然不會讓她發生罹難的事情來,否則廖家這塊肉指不定引來多少餓狼呢!

沈青辭猜測的不錯,廖大家那里確實迎來了狼,穿著一身月白色錦衣的周太子周承赟正坐在廖大家不遠處。

“本殿是應該叫你廖大家還是姑母呢?”

瞧著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姑母,周承赟覺得人生著實奇怪的緊,誰能想到當初的皇祖母居然還上演了一出滄海遺珠。

“我可不敢和殿下扯上干系。”

廖大家輕嗤了一聲,她那同胞兄長都想要用她釣大魚,更別說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同齡的侄兒了。

“姑姑這是在怨怪父皇?”

兩個都是聰明人,周承赟當也不拐彎抹角地說道了一句。他語畢,果然見廖大家的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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