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姝緣

第二百八十六章:慘死的妹妹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這些愣頭青書生都被眼前的人利用了,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搞壞辰王爺的名聲,而是想要見辰王。一時間眾人的眸光頭向冉一辰瞥去,想要看一看他會如何應對。

——畢竟這位主別看言笑晏晏,可他的脾氣向來不是很好。

“你是何人?為何要見本王?”

冉一辰斜睨起了眼眸,剛開始的以為是那些老鼠在背后搞鬼,所以他這才揪著不放,卻不想這是一個連老鼠都算不上的。

瞧著他那平淡的聲音,賀時羽的唇角緊緊抿起,臉上那不著調的神色早已經被怨恨所取代:“草民賀時羽知曉辰王爺貴人事忙,然而您可還認識這個?”

“你怎么會有王府的令牌?”

瞧著他拿出那一面青銅打造的令牌,辰王爺臉上那不在意的神色終究是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凝重,就算是鄭二爺和府尹也瞧得分明。

“自然是這令牌的主人贈送給我妹妹的,他無媒茍合和我那傻妹妹珠胎暗結,自己卻跑得一干二凈。”賀時羽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那妹妹整天抱著一個破銅爛鐵悲春傷秋,最后更是自殺以證清白。”

“他叫什么名字?”

“杜晨。”

冉一辰的臉色這一刻更是精彩了起來,杜晨是他為數不多最為信任的謀臣,他的為人自己自然是清楚的,怎么可能是他?

“你可見過他的模樣?”

“我早年好游俠之樂,不喜耕讀之事,自然不知府中發生的事情,回去之后才發現我那二九的妹妹自殺而亡,唯留下一子和家中老母度日。”

賀時羽這話即落,又提高了聲音:“我曾經秘密潛入杜晨的府邸,可他一個勁不認賬,我迫于無奈只得親自面前王爺,想讓王爺斷一斷這個中公道。”

“你可能確定是杜晨所為?”辰王瞇起了眼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不太喜歡無的放矢的人。

“家妹自殺之前曾經留下了一封信以及這枚令牌,為得就是日后我那小外甥能夠認親。”剛開始的時候他自然不知曉這杜晨是何人,可順著那一枚令牌也不難查出此人的蹤跡,可讓人痛恨的是此人居然據不認賬。

“所以你便這樣算計本王?”

冉一辰的聲音雖然聽不出喜怒,可眾人卻已經明白了他的立場,算計他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不管那所謂的杜晨是真是假,眼前這個狀告的人算是毀掉了。

“王爺身邊的守衛固若金湯,草民實屬無奈才出此下策。然而只要將那無情無義之人繩之以法,草民愿意承受王爺的懲處。”賀時羽終究還是跪了下來,雖然說他占據著極大的證據,然而在強權面前他不得不妥協,“還請王爺還草民一個公道。”

冉一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鬧劇,可這事情已經到了他的眼前,他自然不能裝作什么不知,甚至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人的心智倒是難得。

“讓人去傳杜晨。”

心中有了計較冉一辰自然不會不作為,今日的事情若是假的便也罷了,若是真的他這辰王府怕是免不得被詬病,到時候那群言官的嘴便足以讓他頭疼。

在賀時羽說出杜晨的名字時,一側的顧錦姝便暗暗為他著急,冉一辰手下或許有不少藏污納垢之人,可這絕對不可能是杜晨,畢竟杜晨此人她也打過交道,可以說是這世間難得的方正之人,怎么可能是杜晨呢?

所以,當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管后續如何已經算是敗了。

冉一辰出手速度自然奇快,杜晨是一個年方二十來歲的青年,看到賀時羽的時候顯然一愣,然后走過去朝著冉一辰拜了幾拜,輕聲道:“王爺。”

對于杜晨冉一辰當也沒有擺著臉色,只是眼眸多了幾分端詳:“你仔細看一看,可認識此人?”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朝著賀時羽指了指,而杜晨倒也沒有否認,半瞇著眼眸道:“此人前些時日來尋過屬下,然而屬下并不認識他說得賀家姑娘,所以讓人將其攆走。”

“他指證你……”冉一辰后面的話沒有說,反而看向了賀時羽,“本王已經將人喚了過來,你二人可當場對峙。”

“這人極為狡詐,若不是你哄騙我妹妹,我妹妹這你怎么會在絕筆信中三番五次提及你。”

“你妹妹與那人何時珠胎暗結?”

“三年前。”

“三年前我曾跟著辰王在京城,并未外出。”杜晨說著將自己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辰王府的幕僚,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身份標識,然而我手中的令牌從未弄丟。”

他說著將令牌交給了冉一辰,臉上沒有一點懼色:“還請王爺還屬下一個公道。屬下雖然不在乎名聲,可不代表隨便一個人都能給屬下潑臟水。”

冉一辰接過杜晨手中的令牌看了看,他讓人打造的令牌,這其中的真假他自然有辦法分辨,所以杜晨手中的令牌并未造假,可以說他說得話不假。

然而賀時羽那塊令牌也不是假的,否則他也不至于大張旗鼓整出這么一出來。

“你可還有話要說?”

“就算他有令牌,也不足以證明此時便和他無關,草民這里還有他留給舍妹的書信。”

賀時羽將自己袖間的書信拿出來,而辰王看后神色愈發難看了起來,直接將那書信壓在了小幾上,朝著一側的護衛道:“讓杜先生好好看一看。”

杜晨瞧著辰王爺這語氣便知曉這信中的筆跡應該同自己一模一樣,然而他確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只是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是一變,因為這封信確實是他親手所寫。

賀時羽瞅著二人的表情,心中更是氣極:“我妹妹仰慕你的才華,所以將自己托付于你,可你這人居然膽小如鼠,害得她最終落了一個自殺的下場。”

“這封信確實乃我手書,可這是我……這是我寫給我未婚妻的信,這信怎么會在你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