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姝緣

第三百九十九章:沈家來人

我何嘗不知道這一道理?可這是為數不多的路了。”她邁著的小步子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倒也溫和,“再者說,姜家未必躲不過這一劫。”

其實她沒有說得是,就算躲不過去也牽扯不到宋問這里,畢竟自己那孫兒的資質也不是王佐這相。

她需要的只是眼前這共度難關,至于以后姜家的事如何能牽扯到宋家?宋家在這一場奪嫡中守住這份家業,只要沒有危及帝王的皇權,那么必然不會遭受滅頂之災。

——她如今要做得只是給孫兒留一條更加舒適的后路罷了。

“是老奴思慮過甚了。”

“不,你能這樣為宋家著想我很開心,如今這府中像你這樣一心一意為宋家著想的不多了。”

老夫人年少的時候也曾經是世家嫡女,自打入了宋家之后也是順風順水,雖然兒子不爭氣可女兒卻也是頂頂的富貴。

只是,如今卻不得不面臨各種本不應該面對的問題,而所有事的起因都是因為皇帝換了人。

“其實他還是念舊的,否則宋家也存不下來。”

老夫人踱著自己的小步子聲音更顯輕微,而邊的老嬤嬤卻也應景地點了點頭,主仆二人相互維持多年自然也知道她說得是誰。其實這話倒也不假,若不是那位還存著些許舊,宋家確實存活不下來。

主仆二人的對話冉傾城是聽不到了,因為此時的她正雙眼半瞇地斜睨著宋源,瞧著他臉色煞白地躺在榻上也僅僅只是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命大的緊。”

當他自己給了自己一刀,雖然當時的她沒有了分寸,甚至事后也想過放他一次,畢竟是自己著了沈青辭的道跑去他的院落,他也算是一個受害人,可誰能想到他居然朝自己的皇兄上書要迎娶自己。

——他哪里來的臉?

“欠公主下一條命,自然不敢輕易死去。”

“呵……懦弱之徒,你若是覺得欠我的就應該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而不是說那迎娶之事。”

原本宋家發生的事被皇兄壓了下來,可他一份奏議卻將自己推到了風尖浪口,讓那一的事展現在眾人面前。

這險狡詐之輩愣是給她上演了一處讓人作嘔的戲碼。

“微臣知公主心里不舒服,可既定的事又何必去做那無謂的掙扎呢?”

“宋源,你休要猖狂!皇兄不可能下那道指婚的圣旨。”

“是嗎?”宋源那溫和的神色并沒有因為她的言語而改變,反而輕笑著道,“那我們拭目以待如何?”

就在冉傾城要發怒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隨之便聽到奴仆的聲音:“大人,陛下的圣旨到了。”

“扶我一起去接旨。”

宋源看了冉傾城一眼,然后朝著外面的人淡淡地道了一句,而此時的冉傾城已經怔愣在原地。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利箭一般飛出去,而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宋源卻并未著急,反而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面含著不知道的心酸。

他猶記得那一從生死邊緣走回來的那一刻,他顧不得自己的體徑直讓人抬著去了帝王那里。

他猶記得高高在上的帝王那威嚴的聲音:“這次下毒的事雖然是傾城做得太過,可你應該會原諒她。”

“微臣慕公主,自然會選擇原諒。”

“那么卿今帶病入朝所謂何事?”

那一刻宋源上的刀傷和毒素都已經變成了重病,而他也像是聽懂了帝王的暗示:“微臣傾慕公主已久,愿意照顧她生生世世。”

冉一辰并沒有輕易諾,只是淡淡地道:“你應該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別人,雖然你二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可這樣下去終歸會成為一對怨偶。”

“微臣這一輩子的心愿唯有迎娶公主。”

“宋源,你乃朕最為信任的臣子,也是朕后革新的一把利劍,你莫要感用事。”

宋源知道,那一刻的帝王并沒有賜婚的心思,甚至一個勁地遷就著他的皇妹,因為她不愿意嫁給自己所以他不愿意諾。

當時的御書房安靜的落針可聞,最后還是宋源撐著已經搖搖墜的體朝著他三拜九叩:“臣后就是您手中的利箭,是您最為忠心不二的屠刀。”

宋源給出的承諾不得不說讓帝王的神也嚴肅了起來,畢竟這已經不是君王與臣子的關系,而是真正的主子與奴仆的關系,再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好。”

過了半晌之后,帝王只是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然后便有了今這一道圣旨。他知道冉傾城是想要去驗證圣旨上的內容,然而自己這接旨的人沒過去,那宣旨的公公豈會壞了規矩?

宋源趕過去的時候,那宣旨的公公這才朝著一旁的冉傾城歉意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宣旨。

兩個人對于這圣旨上的內容其實已經都有預料,可相比較宋源的不動如山,冉傾城終歸是有些控制不住心間的怒火,她原本以為今過后自己和宋源的事應當揭過去了。

——可誰能想到自己的皇兄居然擺了自己一道。

他明面上像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可暗中卻小動作不斷,難道這就是帝王權術?

“宋源,你狠。”

她說著已經快步好著屋外走去,徑直朝著深宮的方向走去,只是剛剛入了宮門卻被羽林軍勸退,宮門近在咫尺卻好似天涯。望著那幽深的宮道,她眼眶中的淚水轉了又轉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她一雙冷眸已經恢復了平靜:“告訴陛下,他的旨意我不會違背。”

冉傾城最終一瘸一拐地離去,而不遠處的角樓里才露出帝王明黃色的衣角,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也只是輕輕嘆息了一聲。

冉傾城與宋源的婚事似乎在理之中卻也引起了不小的風浪,而遠在薊州的沈青辭聽聞后也只是輕笑了一聲,此時卻手指輕叩地望著來人:“他想要見我?”

“你來薊州已經多,是該見一見父親了。”沈青斐生怕他不答應,又補充了一句,“你二兄也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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