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看著地圖,距離舉辦慈善晚會的體育館只有三公里。
距離還不算遠,她可以跑過去。
于是,蘇眠掃碼支付了雙倍車費,推開門就跟著導航跑。
徐子拓抱著小紅,緊跟在她身后。
小黑傲嬌,它只肯給蘇眠抱。
十五分鐘后,距離慈善晚會的體育館還有兩三百米處,蘇眠被迫放慢腳步。
周圍被堵得水泄不通。
二三百輛救護車停在街道旁,一個接著一個的人被運了出來,但是鮮少有被送進救護車的。
因為,這些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特征。
胸口處有一個成年人拳頭般大小的窟窿。
心臟被硬生生挖了出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這些人的上半身,他們早已沒有生命特征。
“好嚇人……”
徐子拓看得頭昏腦漲,只覺得一陣反胃。
蘇眠早已見怪不怪,她撥開人群,加快腳步往體育場走。
在她身旁,還有四名急匆匆趕來的道士。
他們幾人宛如逆行的戰士,手持桃木劍,捍衛著這一片的和平。
蘇眠想到什么,邊走邊回頭:
“你知道這個體育館最多容納多少人嗎?”
徐子拓雖然有些不解蘇眠怎么這么問,還是快速回答:
“這是丙級體育館,最多可以容納一萬五千人。”
蘇眠神色凝重。
那糟了!
她聽小媽提過,每次顧家的慈善晚會,基本座無虛席。
難怪這里一時半會疏通不了。
很快,兩人走進室外體育館。
刺鼻的血腥味襲來,蘇眠忍不住捂住鼻子。
周圍本是精心準備的新的藍色椅子,現在大部分被血液染成了大紅色。
痛苦的哭嚎聲一陣陣響起,這里宛若大型處刑場。
再往上看,體育館上方飄蕩著近百個鬼魂,散發的陰氣滲人極了。
再細看,這些鬼魂和一般的鬼魂不同。
身上裹著一層薄薄的月華之氣,宛若鍍了一層金光。
這些鬼魂堪比職業殺手,見到人就抓。
他們瘋狂殺戮,硬生生把手伸進人的胸腔處,挖出一顆完整的心臟,然后吃掉。
徐子拓看得目瞪口呆:
“蘇小姐,這些鬼這么厲害的嗎?”
徒手挖心臟。
活閻王啊!
蘇眠神色異常凝重:
“他們是戰斗鬼魂!”
她斂了斂眸,見徐子拓一臉不解,快速和他科普。
原來,蘇眠前幾天閑暇時,背下了兩本古書里關于用到純陰之氣的所有邪術。
其中有一個邪術就提到了戰斗鬼魂。
邪道士將收集的純陰之氣煉化后,讓其鉆入鬼魂體內,可以借此操縱鬼魂。
而擁有煉化后的純陰之氣的鬼魂,則被稱為戰斗鬼魂。
戰斗鬼魂和一般的鬼魂不一樣,身上會覆蓋一層月華之氣,自帶‘防彈衣’。
他們會聽從操縱者的指令,為其辦事。
而很顯然。
這上百只鬼魂,十有八九是今日鬼門大開。
他們從陰間偷溜到陽間,恰好被邪道抓過來。
徐子拓聽得渾身發毛。
“這些鬼覆蓋著一層月華之氣,該不會連子彈都打不死他們?”
話音剛落,有一批警察整齊有序地跑了進來。
他們紛紛舉起槍,槍擊這些鬼魂。
然而。
子彈剛要打到鬼魂身上,就被他身上的月華之氣擋住。
下一秒,子彈直接掉落在地。
“哐當。”
徐子拓瞳孔皺縮成一個點:“!!!”
蘇眠環顧體育場一圈,想找到操控鬼魂的人。
畢竟,擒賊先擒王!
她目光很快落在正前方舞臺中央處,那里燈光已滅,漆黑一片。
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那里還站了一個人。
不,那不是人。
是一個僵尸!
還是高等級的飛僵!
蘇眠瞬間反應過來,她揚了揚粉唇:
“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徐子拓出生在豪門世家,見得世面也多。
在車上時,他聽蘇眠提起近期臨城的一些事。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蘇小姐,你是說,操控體育場飛僵的人,和操控小山村跳僵的人,其實是一個人。”
“那人先是讓跳僵操控毛僵在小山村鬧事,把臨城有能力的道士引走,接著才操控飛僵在體育館殺人?”
蘇眠點點頭。
眼下。
不知道顧家人還有沒有活著。
按理來說,這些鬼魂會優先殺掉顧家人。
眼下他們四處殺戮,盲目殺人。
只有一種可能,顧家人趁亂躲了起來,讓觀眾們背鍋了……
蘇眠掃了一眼體育場的情況,開始分工:
“子拓,我給你起一個金光盾,再注入一些法力在桃木劍上,你去刺殺鬼魂。”
徐子拓有些擔心:
“連子彈都打不進戰斗鬼魂身體,我這桃木劍能傷到他們嗎?”
“當然可以。”
蘇眠舔了舔唇,耐心道:
“鬼魂屬陰,桃木劍屬陽,鬼魂害怕陽性的物品。”
“我在桃木劍上注入了法力,你用桃木劍專往他們心臟處刺,一殺一個準!”
“好的,蘇小姐。”
徐子拓對于砍僵尸刺殺鬼魂之事格外振奮。
蘇眠繼續分工:
“小黑,我給你驅鬼符,你去貼在他們身上。”
“喵喵!”
小黑仰著圓滾滾的臉,一臉的浩然正氣!
貓貓戰士來也!
“小紅,你去咬死他們!”
“嘶嘶!”
小紅搖了搖腦袋,蛇身瞬間變大。
蛇蛇戰士就位!
很快,兩人一貓一蛇兵分四路。
蘇眠幾個跳躍,沖到舞臺前。
飛僵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到來,嘶吼兩聲后,惡狠狠盯著她看。
與此同時,體育場的地下室。
那些鬼魂一出現在體育館,顧家人便慌忙跟著保鏢撤退在這里。
狹小的地下室,只有二十平米,異常悶熱。
顧家小公子顧壕蹲在地上,一臉的不耐煩。
他一米七二的個子,體重足有一百八十斤。
二十歲的年紀,一事無成,全靠揮霍家里的資金度日。
十足的混賬豪門子弟。
“爸爸,我們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里?我快熱死了。”
顧家家主顧廷榮一臉寵溺地看著他,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
“再等等,等外面的人處理好惡鬼,會有人過來通知我們的。”
顧壕看著沒有信號的手機,不耐煩地踹了踹墻壁:
“可是晚上九點,我約了朋友去酒吧啊。”
堂姐顧星梅雙手環胸,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都這個時候了,二叔在外面還生死未卜,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
“你居然還想著酒吧想著女人,你可真是你爸媽的好大兒。”
“興梅,住嘴!”
一聲蒼老的呵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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