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別裝了,溫小姐她要去領證了

第125章 青梅竹馬和沒良心

“溫暖,真的是你啊?”

賓利車門前,一身墨色西裝的遲遇神色驚喜。

溫暖顯然也沒想到能在魔都遇到小時候的鄰居,“遲遇哥。”

一旁,陸之躍瞇了瞇眼,“溫暖,這是……”

遲遇彬彬有禮的伸出手,“你好,匯亨銀行遲遇。我和溫暖……算是老相識了,十多年的鄰居。”

“你好,千騎俱樂部,陸之躍,溫暖的老板。”

耳聽是溫暖的鄰居,陸之躍握了手,回頭看向溫暖,“我先上樓了,晚上早點休息。”

明天的決賽很關鍵。

不僅決定了溫暖能不能贏過何婧文,同時也是千騎俱樂部名揚魔都的關鍵。

“陸總慢走!”

溫暖頷首。

一旁的遲遇目光又落回到了溫暖臉上,“我們幾年沒見了?七年?”

溫素心嫁給謝建國后,搬進了謝家在臨城的房子。

對門就是遲遇一家。

遲遇爸爸是銀行高管,媽媽是大學教授。

遲家算是書香門第,書房里一邊幾人高的書架,一邊放著三角鋼琴。

跟溫素心去玩了一次,溫暖就愛上了那里。

遲遇媽媽廚藝不好,溫素心又最愛做菜,一來二去,兩家也熟了。

小學放學早,回到家的時候如果溫素心不在,溫暖就趴在樓梯間寫作業。

被遲遇媽媽看到,招呼著溫暖去了他家。

那之后,溫暖再放學早,就去遲家的書房里寫作業。

溫素心牽著謝媛媛回到家,鑰匙串一開門,溫暖就聽到了。

一邊脆生生的謝謝遲遇哥哥謝謝遲媽媽,一邊手里麻利的收拾書包。

出門的時候,還能順手接過溫素心手里的菜籃。

溫暖能當學霸,遲遇有一半的功勞。

那些雞兔同籠之類的燒腦小學題目,遲遇幾句話,溫暖就懂了。

相當于是一對一的家教老師了。

溫暖高三畢業,謝家從臨城搬到帝都。

那之后,溫暖再沒見過遲遇。

大學四年,畢業近四年。

算起來……

“快8年啦。”

溫暖笑。

“是啊,8年了……”

遲遇有些感慨,轉而問溫暖,“你現在……在做什么?”

溫暖一頓。

謝聿川的話在腦海里浮起:這次的同學聚會,你可以打著你媽病了你要照顧她的旗號。下次呢?5周年10周年的時候,別人是上市公司的老總,翻譯公司的總監,你呢?

再看遲遇,配備司機的賓利,私人訂制的西裝,意氣奮發的精英范兒。

妥妥的霸道總裁。

溫暖輕聲道:“我……轉行了,做馬術師,今天是來參加比賽的。”

“馬術師?”

遲遇眼睛一亮,“酷哦!”

溫暖一愣。

遲遇神色愉悅的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遍,“溫暖,真是看不出來。你小時候乖的像個洋娃娃似的,我媽還說,你長大肯定是做學術的。我得告訴她,她看走眼了!對了……”

提起媽媽,遲遇氣質更溫潤了,“你哪天回帝都?到時候,去家里吃飯。讓我爸媽驚喜一下!”

“你們也在帝都?”

溫暖一驚。

遲遇點頭,“上個月剛回來。”

“好啊……那回去再約!”

眼見遲遇點開二維碼,溫暖掃碼加了他的微信。

手機叮鈴鈴的響了起來,遲遇通過好友,一邊沖溫暖揮手,一邊低頭坐進車里。

賓利疾馳遠去。

溫暖轉身,腳步一頓。

大堂沙發里,謝聿川靜靜坐在那兒,不知看了多久。

身高腿長的男人,哪怕是坐著也氣質超群。

進出的女客頻頻回頭。

謝聿川站起身走上前,看了眼酒店門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眸光沉沉,“暖暖,他哪位?”

“你說遲遇哥啊?”

溫暖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說道:“臨城時的鄰居,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后來我們搬來臨城,他也出國留學,就很少聯系了。”

無端聽出一股子遺憾來。

就好像,如果遲遇沒出國,抑或者謝建國沒有搬來帝都,她和遲遇會發展出點什么來似的。

堪堪進了電梯,謝聿川就轉身將溫暖罩在了暗影里。

腦海里全都是剛才酒店門口時,溫暖臉上那燦爛明媚的笑。

溫暖前一次對他那么笑,是什么時候?

謝聿川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聽見溫暖叫遲遇哥,他很不爽。

謝聿川的郁結,溫暖立刻就感覺到了。

星月灣那晚,她氣呼呼的走在前面,他閑庭漫步的跟在后面。

那時的他,看著她氣的河豚一樣大步流星往前走,心情一定很美吧?

就像此刻的她。

電梯里有監控,哪怕氣的牙癢也做不了什么。

偏偏,溫暖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

謝聿川忍了又忍。

堪堪走到套房門口,溫暖止步,再回頭,板著臉一本正經,“謝總止步!我明早還要……”

“謝總?”

男人冷哼一聲,溫暖下意識就覺得不妙。

手還沒按在指紋鎖上。

手腕被謝聿川拽住,帶進了正對門的那間套房里。

門合上,謝聿川低頭,“怎么,見了青梅竹馬的鄰居哥哥,老公都不叫了?”

溫暖扭頭躲開他的吻,“你不也大老遠的跑去暮南接你的青梅竹馬了。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謝聿川一怔,“誰跟你說我去暮南是為了接她?”

這下,輪到溫暖愣住了,“不是嗎?”

俱樂部門口,孟小樓打電話說她到港城了。

再之后,他出現在暮南機場,電話那頭也是孟小樓驚喜的聲音。

沒等溫暖反應過來。

謝聿川的吻落在了她唇邊,“不是。”

“那你們……”

話音戛然而止,溫暖的唇被謝聿川咬了一下,“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愛吃醋?”

“我才沒有。”

對上男人那仿佛看透一切的清明目光,溫暖扭開頭,“你……來干嗎?”

謝九爺的時間按分鐘計,就連周末都有這樣那樣的應酬。

更別說是工作日了。

溫暖不會天真到以為謝聿川是來看她決賽的。

“約了鼎達集團的丁總。”

眼見溫暖一臉淡然,謝聿川又低頭咬她,“沒良心!要不是你來了這兒,輪得到我來見他?給你改這名字真是一點兒都不冤!”

“我……”

想說她沒有,可溫暖抬眼,正對上男人晦暗濃稠的眼眸。

如果不是為了她明天的決賽,他根本不會跟她費這么多話。

恐怕這會兒的她,已經是他砧板上的魚,被他變著花樣兒吃了好幾個回合了。

溫暖垂下眼,“……我要吃飯!”

謝聿川呼吸一沉。

溫暖的耳朵都在發熱,“我從中午餓到現在,下午還比賽了兩場,謝聿川,我要吃飯!”

十多分鐘后,溫暖面紅耳赤的跟在謝聿川身后進了電梯。

電梯在頂樓的空中餐廳停下,溫暖收回挽著他胳膊的手。

正對上男人看過來的不解目光。

想說在魔都,謝九爺的名號也是很響亮的。

還想說,比賽拉開帷幕,今天她剛上過熱搜。

溫暖還沒開口,電梯間,溫柔欣喜的女聲明亮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