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別裝了,溫小姐她要去領證了

第394章 斬不斷理還亂

一死一傷,謝家少了一個繼承人,謝聿川在醫院躺了半年才能下地。

哪怕沒親眼所見,溫暖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慘烈。

而那樁事,孟小樓從頭到尾牽涉其中。

謝老爺子是謝家家主,是非分明,不愿連帶到孟小樓身上。

可溫暖不是。

討厭孟小樓這件事,直至今天她都沒變過。

正因為如此,到俱樂部的時候,溫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下車。

推門進接待大廳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下玻璃,生怕被孟小禾看出異常來。

孟小禾正在和大甜甜嘰嘰喳喳,聽到推門聲看過來,一張臉笑成了花兒。

一邊把剛沖好的咖啡推過來,“特意給你的哦!”

溫暖笑著接過咖啡,就見孟小禾托著腮,一臉不解的問道:“陸之躍為什么不肯跟我結婚啊?”

咖啡燙口,孟小禾那句話扎嘴。

溫暖嗆了一聲。

大甜甜笑出聲,“親愛的,咱能矜持一點兒嗎?你們確定關系才多久啊就結婚?再說了,就算是要結婚,也該是躍哥先求婚,你點頭,然后兩家家長見面商量黃道吉日,最后才是結婚好嗎?”

“可是這樣好麻煩啊!”

“一輩子的事,能不麻煩嘛……”

“可我就想嫁給他!”

“確認過眼神,你就是個戀愛腦!”

“我本來就是啊!”

兩人開啟日常笑鬧模式,溫暖卻有些走神。

孟小樓在做的事,孟國祥知道嗎?

那……孟小禾呢?

溫暖不知道謝聿川在做什么,可從聽到老首長,到他去暮南,溫暖就知道,他有秘密。

無論那個秘密是為了謝辰凜,還是為了他對暮南以及老首長的忠誠,抑或者他對自己內心的遵從,謝聿川想做的事,無論多久一定會做成。

這意味著孟小樓遲早有一天要翻車。

那翻車之后呢?

一筆寫不出兩個孟字,孟小禾和孟小樓一母同胞。

到那時,孟小禾該如何自處?

還有,陸之躍……

“溫暖,你怎么了?”

正對上孟小禾和大甜甜關切的表情,溫暖回過神來,“沒事……”

一路心不在焉的去了草場,秦瑯早就到了。

燦爛的朝陽里,眉眼和煦的少年騎著黑馬疾馳來回,伏在馬背上的單薄身體像是融進了馬鬃里似的,一眼看去,像是一支凌厲的羽箭。

“姐,你怎么了?”

縱馬奔來,在距離溫暖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住。

秦瑯跳下馬背,打量著溫暖的眉眼問道。

溫暖搖頭。

秦瑯不信,瞇了瞇眼,撇嘴,“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拿你當親姐,你當我是表弟……”

“小屁孩兒!”

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溫暖嘆氣,“如果你很討厭一個人,可偏偏你跟她身邊的人有斬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你怎么辦?”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秦瑯瞇眼,“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溫暖一怔。

秦瑯攤手,“我討厭潘琦月,可她跟我爸睡一張床,我跟她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想躲都沒法兒躲。所以,你確定你不是在說我?”

“當然不是。”

溫暖否認,笑開,“好了我不問了,我知道了!”

想說你是不是拿我尋開心?

問完了,又說不問了?

秦瑯黑了臉。

溫暖抬手摸摸頭,順順他炸起的毛,“我向你學習就好了啊!”

雖然都姓孟,可孟小禾和孟小樓是兩個人。

討厭孟小樓,也并不妨礙她喜歡孟小禾。

就像當初明知謝聿川是孟小樓喜歡且想要得到的人,可孟小禾仍舊說她看好她,讓她加油。

孟小禾從一開始就做了決定,她并沒有因為孟小樓是她親姐就毫無原則亦無反顧的站在她那邊。

她選擇了她!

那她也不能辜負她!

至于陸之躍……

有句話說得好,永遠不要介入別人的因果。

陸之躍還比她大三歲呢,他的人生他做主。

“我已經想通了!”

溫暖笑著看向擺脫她魔爪的秦瑯,“你呢?你們什么時候和解?”

“誰說我要跟她和解了?”

沒好氣的說著,秦瑯扭頭看向遠方。

半大的少年,明明臉上寫滿了無所謂,可渾身都透著別扭。

更顯可愛。

心知再問下去他就真的要炸毛了,溫暖把手里的韁繩遞向秦瑯,“走了,賽馬了!”

瞥了眼溫暖身旁的高頭大白馬,秦瑯一臉嫌棄。

他又不是白馬王子,騎什么白馬啊!

“我騎墨水!”

秦瑯轉身要走。

身后,溫暖聲音無奈,“那9月份比賽的時候,你也騎墨水去嗎?”

秦瑯轉身。

溫暖交換了兩人手里的韁繩,越過他走過去,輕撫著墨水的馬頭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秦瑯秒懂,再看向大白馬,一臉不信,“你不是說,我8月份才能換馬,這段時間好好練習基本功嗎?”

想說誰讓你進步那么大呢,又怕他得意忘形。

想說姐姐任性。

話到嘴邊,正對上他期待的目光。

溫暖改口,“因為你認真,因為你夠努力,所以,你值得更好的!”

仿佛剛放出籠子的小奶狗,秦瑯因為早起練習而疲憊耷拉的眉眼瞬間明亮起來。

腳踩馬鐙飛身上馬,抖開的韁繩在空氣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馬撩開四蹄疾馳向前,馬背上的黑衣少年越發張揚帥氣。

一個努力勤勉不知疲倦。

一個認真教學恨不得傾囊而出。

夕陽西下,兩人才從草場折返回來。

邁巴赫駛出俱樂部,副駕的座位里,溫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腰酸背痛大腿疼的后遺癥盡數展現。

飯都沒吃完,溫暖就捶著腰去了浴室。

浴缸里泡了半個小時也不見絲毫好轉,被謝聿川抱回床上的時候,溫暖直呼自己現在是條咸魚。

活絡油的刺鼻藥味彌漫開來,伴隨著男人力度適中的按摩。

痛意消退,溫暖連他按了多久,而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手機嗡嗡接連震起來的時候,下意識以為天亮了。

溫暖伸手按掉鬧鈴。

片刻的功夫,手機再度震動起來。

摸出手機,明亮的光芒中,溫暖眨了下眼。

正看到屏幕上那條“我要鯊了她”。

看了眼時間,半夜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