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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爾哈赤將四分五裂的建州女真統一,又東征西討,取得了一個個勝利之后,在女真各部中的威望極高,所以被擁戴為英明汗,這更是接近帝王的地位,他的命令每人敢不遵從,不過舒爾哈齊卻是個例外。
千辛萬苦從建州過來的傳令兵宣讀了奴爾哈赤的命令之后,舒爾哈齊卻是有些不愿,猶豫了一會說道:
“大汗的心意我知道,不過現在那明軍輕裝前進,并沒有攜帶大炮,正是擊破他們的好機會,如果等他們大炮也運上來,恐怕就動不得他們了,你回去和大汗說,如果能派來援軍最好,最不濟也要從鴉鶻關那邊包抄,擊潰這一路,其余的都不在話下。”
信使是奴爾哈赤身邊的親衛擺牙喇,看到舒爾哈齊不遵從英明汗的號令,頓時是憤怒起來,語氣也是跟著嚴厲:
“大汗說,建州部能有如今的力量不容易,一定不能輕舉妄動,白白的耗費掉!”
話剛說完,卻被舒爾哈齊直接是踹倒,幾名傳令的擺牙喇親兵都是抽刀,但舒爾哈齊身邊的親衛也都是一樣的動作,舒爾哈齊指著親兵大罵說道:
“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也是你這樣的奴才能chā嘴的,我這般做事難道不是為了建州,回去稟明大汗,這次的機會失不再來,我要拼上所有的去拿下,耗費也是耗費我自己的奴才,請英明汗放心!”
舒爾哈齊所帶這一隊,主力精銳都是他自己的部眾精銳,女真還都是各個部的聯合,雖然尊奴爾哈赤為汗王,可下面的人各有各的部眾,直屬于自家主子,奴爾哈赤并不能直接號令。
而且舒爾哈齊因為驍勇和在建州的時間較長,他的部眾在建州部中占到了三分之一的比例,這也是舒爾哈齊是建州部第二號人物的原因之一。
在沒有王通的時空中,奴爾哈赤建立后金之后,就將舒爾哈齊幽禁而死,然后皇太極又將舒爾哈齊的長子阿敏論罪處死,將舒爾哈齊所領的力量幾經分配削弱才給了濟爾哈朗,可即便是這樣,舒爾哈齊這一支的鑲藍旗也是八旗中數量最多的。
因為有這樣的力量,舒爾哈齊行事上也有自己的主意,眼下他就不準備聽從奴爾哈赤的命令。
傳令的擺牙喇親兵沒有絲毫的辦法,在其他人的軍中,他們可以直接行軍法,用弓弦絞死或者是押回赫圖阿拉復命,但在舒爾哈齊的營中,一干人都是只聽舒爾哈齊的,真要對峙起來,先被殺的恐怕是他們。
走在河谷河灘構成的道路上,兩側都是樹林,王通在那個時空也來過遼寧,去過很多地方,可看到的樹木很少,那里像是這個時候,樹木繁茂無比。
現在王通不知道孫守廉在孤山堡如何,也不知道舒爾哈齊的隊伍距離自己多遠,但他知道,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肯定會和舒爾哈齊的軍隊相碰。
山間林間有很多條小路,熟悉老林子的人也可以從這些小路一直向東出邊墻外,或者避開王通這支軍隊。
但沒有給養,沒有軍將的位置,萬余人的大軍走小路出去后,他們還會剩下多少這就是個問題,很多人未必會歸隊,這樣散去,就等于沒有接戰的情況下潰散,這樣反倒是讓王通省下了功夫。
建州女真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個地步,聚合起來的力量自然不會白白的丟棄,在這條支流沿線雙方必然碰撞。。
對于虎威軍的兵卒來說,每日的長途行軍很辛苦,不過也就是那么回事,因為拿著武器長途行走,不管是新兵老兵每日里都在這么做,辛苦的訓練讓他們早就是適應了,現在的麻煩是吃午飯很難受。
中午停駐半個時辰,就地劈柴生活燒水做飯,時間緊張,已經在皮囊中冷硬的干糧往往熱不透,半冷不熱的吃下去實在是不舒服,還好有熱水送下,要不然肚子非要鬧毛病不可,倒是早晨和晚上吃的好些。
除卻能從容的生火做飯之外,義勇騎兵還在附近打些野物,經常有狍子、野豬和鹿這樣的大家伙,由虎威軍出錢和他們購買,這些葷腥比起隨軍攜帶的豬油來,吃著口感可是更好,也正是因為這些油脂,士兵們在寒冷的行軍中才支持的住。
“大帥,前面韃子偵騎活動的太多,咱們向前很難!”
王通站在太子河支流邊上,大軍在他身側前進,幾名軍將在他身邊,面前雪地上還擺著兩個腦袋。
“應該距離舒爾哈齊不遠了,能一個人砍下兩個首級,也是好漢,這位是?”
王通判斷了一句,開口問道,邊上的軍將連忙開口說道:
“回大帥的話,這位就是遼地民間投軍的騎兵,做義勇時,斬首最多,現在是軍中小旗,名叫于鋒。”
于鋒身上還有血跡,恭敬的站在王通面前,于鋒在血腥的戰斗中成長的非常快,按照虎威軍將領們的評價,這人天生就是在戰場上的材料,這兩名女真偵騎就是他一個人射殺,然后砍下頭顱回來復命。
“砍了這么多首級,又能將消息帶回,是有能之人,升為總旗,以后讓三標那里留心栽培!”
王通笑著說道,于鋒連忙跪地謝恩,王通沉吟了下,開口說道:
“敵人就在眼前了,還是按照既定的規矩,偵騎不要分散,只是沿著河谷地向前搜索,隨時回報!”
邊上的人剛要答應,卻聽到隊伍的邊緣有些sāo動,眾人的注意力立刻都轉移了過去,這僅僅是個開始,轉眼的功夫,長長的隊伍有許多處都在混亂,有人在慘叫,有人在怒罵。
“大帥,路兩邊的樹林中有韃虜的伏兵,火銃兵出現了死傷!”
有巡視大軍的軍將過來稟報,王通皺皺眉,開口說道:
“長矛兵繼續前進,火銃兵一半反擊,一半跟隨大隊繼續前進,馬隊留二百人作為前導,其余下馬加入反擊剿殺!”
火銃已經開始轟鳴,也有軍將大聲發令,于鋒在那里又是抱拳行禮,匆忙的趕去作戰,王通在那里沉吟了下,轉頭問道:
“此處距離堿場堡還有多遠?”
“大帥十一里上下!”
“各團第一營第二營士官加入兩側的反擊,其余各團繼續前進,向前五里后全軍停下休整!”
傳令兵大聲的答應,各團第一營和第二營都是這個團最精銳的所在,老兵的比例非常高,所謂士官就是小旗和隊長之類的職務,這一些人往往在王通剛到天津衛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虎威軍,作戰經驗都是豐富無比。
他們往往都是穿著全身的板甲,手持斧槍和短劍的精銳戰士,東虜女真從兩側的樹林中射箭傷人,追擊反擊更多的是單兵作戰,所以王通要投入善于近戰的力量。
在寒冷的天氣之中行軍,火繩的火頭很容易熄滅,而且火繩燃燒的時間比起行軍的時間來也不長,為了避免消耗,只有少部分負責警戒的人才中保持著隨時可以射擊的狀態。
倉促遇敵,可以打響的火銃未必是遇敵的位置,倒是弄了個手忙腳亂,但射箭的女真兵卒還是按照從前的老概念來,以為對方火銃的射程不會太遠,而且威力很是有限,很快他們就吃到了教訓。
女真人的弓箭能殺敵的距離內,虎威軍的火銃也頗有準頭,威力更是足夠,一箭射中一人,有時候會被盔甲擋下,但明軍的火銃開火,只要集中,必然是死傷,就算是打中肢體,骨骼粉碎,又是鉛中毒,接下來也只有殘疾和死去一條路了。
等馬隊騎兵下馬和士官們加入戰局之后,女真兵卒希望依靠樹木作為遮擋的想法也是落空,他們善射,義勇騎兵出身的戰士們同樣善于,他們希望去肉搏,手持斧槍的士官們并不懼怕。
虎威軍的反擊一開打,兩側的女真兵卒立刻是死傷慘重,想要退,退的遠了,他們弓箭射不到明軍,可火銃依舊能殺傷他們,要繞遠路,耗費大量的體力,小心翼翼的潛伏到大軍近處,可只能發動一次攻擊,立刻就撞得頭破血流,丟下尸體之后狼狽的逃跑。
他們原本以為這支明軍火器厲害,近距離的肉搏格斗肯定是弱者,卻沒想到那些手持斧槍和短劍的士官在肉搏上絲毫不吃虧,而且同樣的悍不畏死,那身盔甲也是讓人頭疼的很,刺、削基本上不會造成殺傷,只有用足了力氣砸或者劈砍才會有效。
可做出這樣的動作之前,對方的斧槍已經刺殺過來......
河谷地兩側山林的慘叫和搏殺聲漸漸安靜了下去,偷襲的敵人被驅逐殲滅,傷員被簡單包扎之后送往隊伍后面的大車上。
大軍在sāo動中繼續前行,裝填彈藥準備激發的火銃兵則在山林中走動,搜索殘敵,安靜下去也就是一炷香的時辰,有人注意到樹梢似乎在震動.......
不是似乎,震動越來越明顯,樹枝上的積雪都有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