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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作者:風輕念書名:
“可是我到底該怎樣下手才會留你一命呢!”
花辭屈身蹲在夜展凌身邊,拿著匕首在夜展凌眼前比劃了一番,眉目緊蹙似乎煩惱不已。
她裝腔作勢的壓低聲音嘆道:
“以前啊,習慣了一招斃命,還沒學過如何折磨人,你既然送上門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展凌仍舊不知悔改的扯著脖子高喊,而他的話也掩蓋了岳娘所有的哀求與哭泣。
花辭用匕首在夜展凌的臉頰上拍了拍,似乎在找合適的下手地點。
夜展凌目光緊盯著匕首,眼底顯現懼意,卻仍然執迷不悟的對她威脅道:
“你別以為我在夜家不得寵便可為所欲為,老奶奶一定會替我討回公道!”
花辭搖搖頭連連咋舌,滿臉糾結的神色。
“你還真是暴虎馮河愚昧至極,蠢得都讓我不忍心下手了。”
“呸,不用你假惺惺,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終有一日會殺了你。”
夜展凌對著花辭啐了一口。花辭不怒反笑,點點頭贊賞不已。
“勇氣可嘉,那我就用你的血來洗臉好了。”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已經筋疲力竭癱倒在地上的岳娘撐著身子向他們二人方向爬了去,只可惜雙臂的顫抖讓她的動作斷斷續續,卻依然咬牙掙扎著踽踽向前。
“啊!殺人啦!”
“救命啊救命!”
兩名早已嚇得魂不守舍的婢女,也在岳娘這一聲喊中恢復了神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門外原本還企圖沖進來的家丁看著眼前的血腥也怔愣在原地。
“不,我的凌兒,我的兒……”
岳娘悲痛欲絕的哀嚎一聲,伸手向前想要阻攔花辭,還想說的話隨著濺到她臉上的血跡卡在了喉嚨中。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眨了下眼睛旋即兩眼一閉暈死過去。
花辭拿著匕首插進了夜展凌的左臉頰,匕首鋒利無比,好像只是它無意中觸碰了夜展凌光滑的面皮之后,便自己滑了進去。
夜展凌渾身顫抖,卻咬著牙不肯叫出一個字,他目光死死的盯著花辭的眼睛,似乎想要將她看穿。
“放心,身為醫者,我雖沒有救過人,但早已熟悉人體的結構,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花辭嘴角彎彎,朱唇輕啟的寬慰,話語是如沐清風的溫婉,卻涼過這北域的寒冬。
她手指微動,從夜逐塵的左臉頰一寸寸向右,動作輕柔緩慢極為小心翼翼,讓門外所有家丁毛骨悚然,更有甚者跌坐在地。
隨著匕首劃過,嘶嘶的鮮血噴濺聲,被此刻悄無聲息的環境無限放大,好像在每一個人心臟上抓了一把,領他們四肢百骸盡數翻騰。
夜展凌眼中的情緒從害怕到憤怒,最終化為無盡的怨恨,他好似不知痛一般嘴里不斷的說著詛咒。
“這么喜歡說話啊,那我就讓你以后說不出來好了。”
花辭刀鋒偏轉直接豁開他的嘴角挑進他嘴中,夜展凌的雙眼恐懼的瞪大,嗓子里發出幾聲嗚咽聲,而終化為一陣干嘔,半截舌頭隨著噴涌的血跡吐了出來。
然而他卻依舊不肯放棄,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嘶嘶啞啞的吼叫,令血直接噴到了花辭的臉上。
花辭不為所動的沒有去擦臉上的血跡,抽出夜展凌嘴中的匕首,轉而將掉在地上的那半截扎了起來,扼住夜展凌的下巴,直接塞進了他的嘴里。
“吐出來做什么,吃下去味道應該會很好。”
夜展凌驚恐萬分掙扎著左右晃頭,即便閉上嘴,臉頰上還留有已經被豁開的血盆大口。
“別怕,人肉是很美味的。”
花辭挑了挑眉頭,直接從夜展凌左臉的傷口將舌頭塞進了他喉嚨中。
夜展凌連連作嘔,企圖吐出自己卡在喉嚨中的半截舌頭,可花辭卻不依不饒的抬起了他的下巴,無論夜展凌如何掙扎,舌頭最終還是被其咽了下去。
“啊,鬼啊!”
看見這一幕,趴在門縫外的家丁,其中一人慌亂的喊了一聲連滾帶爬的逃跑了,另有不少反應過來的人緊隨其后。只余下一名早已嚇傻跌坐在地的家丁,呆呆的望著已經全開的主屋門不知所思。
“呦,你看,你夜家人都說你是鬼呢!”
花辭惺惺作態的感慨了一句,轉而將匕首又塞進了夜展凌的嘴中,豁開另一半的嘴角緩慢向上,直接右耳下才停手。
夜展凌英俊的臉頓時間被花辭一分為二,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鮮血源源不斷的自裂口處噴張,露出森森白骨,極為觸目驚心。
下巴甚至也因為掉到了鎖骨上有所支撐,才沒有與臉頰分離。只余一絲皮肉與上半張臉接壤,好似只要一陣微風拂過,隨時便會立刻掉到地上。
“這就對了,還是左右對稱了才完美。”
花辭點點頭,似乎對她的“作品”十分滿意。而心灰意冷的夜展凌早已吐不出半個字,他神情木訥的半瞇著眼睛,已然是生無可戀的模樣。
花辭從衣袖中掏出了兩個瓷瓶,各自倒出一顆解藥塞進夜展凌的嘴里,還一副惋惜的神態。
“早這么乖乖認錯不就得了,也省得你受這么多折磨,讓我這做二嫂的于心何忍啊!”
她勾起嘴角心情大好的抬起頭看向門口那唯一的一名家丁。
“愣著干什么,三弟的毒已經解了,還不快帶他回去休息,找個大夫把他的嘴縫上,以免以后出去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丟了我夜家的臉面。”
花辭的話音剛落,外面也傳來了一聲女音訓斥:
“你坐在那干什么,沒看見老夫人來了,眼睛瞎了么!”
那名家丁仍舊一動未動,氣的老夫人身邊的婢女直接上前踢了他一腳。隨著那人倒地的同時,她也看到了屋里的景象,不禁驚呼一聲也跌坐在地,她這才發現自己踢的那名家丁早已嚇死了。
“怎么了?”
老夫人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夜展凌,身體不由得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幸而被其身側的柳管家扶住。
幾乎窒息的老夫人猛喘了幾口氣才恢復了幾分精神,伸出顫抖的手指大發雷霆的指著花辭。
“你欺人太甚!”
花辭將染血的匕首在她純凈的衣袖上擦了擦,而后從地上站起身,一面隨意的用袖子擦了下臉頰,一面淡然的吐道:
“我”她語氣一頓勾起嘴角,低垂的眼瞼忽然抬起,眼神默然的看向老夫人。
“生來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