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風流

第五十九章 難得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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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難得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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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此戰之后,奉命在蔚州一帶騷擾侵襲的韃子游騎經此一戰恐怕很長時間難以恢復元氣,對于蔚州上下官員而言,此刻最要緊的是趕緊將此戰的功勞想辦法跟自己聯系上。

身在邊鎮為官,既有危險又有機會,危險在于,只要防務上稍有差池烏紗帽便會不保,同樣,萬事利弊相依,邊鎮的軍功是晉升的最大基本,韃子來了固然頭疼,若韃子不來,卻也是一件頭疼之事。

蔚州衛自不必說,因為是戰斗的主力,大捷之功首當其沖;便是蔚州知州衙門也可以上報說動員百姓修筑寨堡對韃子造成威脅,從而引誘的韃子進兵,協助蔚州衛得此大勝。

其余如鎮軍太監、各衙門的官員衙役也都想盡辦法的拉扯上點關系,在給各自上司的報告中歷數此戰自己的部門所起的協同作用。

當然沒有人會傻到去爭頭功,因為毫無疑問,頭功屬于宋楠率領的北千戶所百人隊,若不是他和手下的百余名士兵拖住韃子騎兵近一個半時辰,韃子兵早全身而退,逃得無影無蹤了。

很快,關于宋百戶運籌帷幄料敵機先算準了韃子兵將要從山道北逃的路線挖下陷坑,又自創‘敵進我退,敵退我追’的所謂游擊戰術,更勇武無畏,手刃韃子悍將呼斯楞的事跡便在蔚州城的街頭巷尾傳了個沸沸揚揚。

茶館的說書人暫時拋棄了隋唐、拋棄了猴子取經等經典的話本,連夜攢段子,紛紛開講宋百戶談笑破虜兵的經典橋段;將個宋楠形容成手持鵝毛扇,頭戴通天冠,面對強敵,撫琴吟唱,談笑間灰飛煙滅的奇怪形象;雖然有些無稽,但聽者無不,爽的差點尿褲子。

宋楠渾然不知外邊的情形,自打凱旋歸來之后,便因為身上受了不少的傷躲在家中休養;宋楠的傷處不少,大大小小足有七八處,當然并非全是廝殺時所受的上,倒有四五處是因為在亂石嶙峋的地形跳來跳去被鋒利的巖石邊緣擦傷割傷。

最大的一處傷口位置略有些尷尬,恰好在大腿內側,靠近命根子的地方,正是宋楠飛身越過巖石被巖石頂端的突起的邊緣割了個大口子,當時沒感覺到什么,戰事結束之后,才覺得疼痛難當。

宋楠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練了些功夫,不然躍起的角度稍微低一點,割傷了那致命的一坨,這輩子可就廢了,再想上位,便只能進宮去當太監了。

蔚州衛官員來往不絕于宋家探望傷勢,江彬幾乎一日一來,送來大量的藥物補品,帶了全城所有的郎中來給宋楠治傷,宋楠再三要他不要這樣,小小傷勢,用不著大驚小怪,幾番勸說,江彬才來的少了些。

宋楠倒不是矯情,主要是家里人來人往,葉芳姑和陸青璃根本不敢露頭,萬一被江彬發現自己金屋藏嬌,窩藏了兩個殺害錦衣衛的兇手在家里,這事兒可就麻煩大了。

由于白日里人來人往的嘈雜不已,葉芳姑和陸青璃只能在晚上出來透透氣,并看望宋楠;對于宋楠的受傷,葉芳姑很是自責,因為自己的職責之一便是宋楠的貼身保鏢,宋楠帶著百余人在和韃子拼命的時候,自己卻一無所知的呆在家里,要是宋楠此役戰死,葉芳姑恐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因為懷有內疚之心,葉芳姑也顯得格外的溫柔,晚間去宋楠屋里的時候,端茶倒水溫言細雨,極盡其心的服侍,也似乎不在乎宋家人異樣的目光。

這一日晚間,宋楠因白日傷了些精神接待探病的官員,吃了晚飯后便早早睡下,眾人也不打攪他,都各自回房睡去;半夜里宋楠口渴醒來,不想驚動萍兒她們便自己起來倒茶喝,剛剛挪動腿腳落了第,忽然有人輕聲道:“別動,要喝水還是起夜?我來幫你。”

宋楠嚇了一跳,循聲看去,卻見葉芳姑正坐在床頭的一張小凳子上,那里恰是自己床頭的目光死角,剛才自己睜眼時壓根就沒看到她。

宋楠噓了口氣道:“嚇我一跳,不愧是師父,我居然毫無察覺,這要是要我的命,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葉芳姑輕啐道:“瞎說什么,誰想要你的命;喝水?”

宋楠點頭,葉芳姑起身倒了杯溫茶遞給宋楠,宋楠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喘了口氣道:“你怎地還不去睡?這幾日你天天來照顧我,定也疲倦的很,我已無大礙,你不用這樣。”

葉芳姑靜默了半晌道:“你受傷是我的責任,我豈能不盡心。”

宋楠笑道:“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可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葉芳姑道:“早知你跟韃子交戰,我該跟著你前去的。”

宋楠搖頭道:“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韃子,你別聽外邊的那些人瞎說,我要是會料敵機先,又怎會受了這么多傷?再說了,你連家門都出不了,如何幫我?”

葉芳姑道:“奴家想好了,日后你要是有什么危險的軍務,我便化裝跟隨,等你傷好了,幫奴家弄一套軍服盔甲來,奴家將臉上稍微抹些泥灰,便無人認出來了。”

宋楠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你還是不用擔心,我豈是那么容易死的。”

葉芳姑低下了頭,宋楠好像看見有一滴滴晶亮的水珠落到她的衣襟上,一驚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大半夜的在我房里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葉芳姑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她真的在哭泣;宋楠掙扎著要上前,葉芳姑忙起身坐到床沿上按著宋楠的身子不讓他動彈;宋楠握著她的手道:“出什么事了?”

葉芳姑搖頭不語,宋楠急的坐起身來,卻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痛,絲了一聲皺起眉頭,葉芳姑忙道:“你別動,傷口剛結了疤,別掙裂了。”

宋楠道:“那你倒是說啊。”

葉芳姑道:“也沒什么,奴家這幾天一直在想,是不是奴家是個不祥之人,跟誰在一起便會帶來禍事,沒認識奴家之前,你什么事都沒有,認識了奴家之后,你便受傷臥床,還和韃子拼命……今日大牛來家里跟我說了那日的情形,奴家被嚇到了,你居然跟那個叫呼斯楞的韃子將官單打獨斗,這都是奴家的錯,我若不教你拳腳武藝,你便不會這般的好勇斗狠……”

宋楠啞然失笑道:“你便是為了這個自責流淚?你是世上最喜歡自責的女子,若無你教我功夫,那種情形之下還是要拼命,但我恐怕就性命不保了,你是救了我的命呢。”

葉芳姑搖頭道:“不對,我該呆在你身邊保護,而非教你武功讓你好勇斗狠,你知道么……奴家……奴家已經將你和青璃視為世上僅有的兩個親人,奴家不敢想象,如果這一次害你送了命,奴家該如何活下去。”

宋楠心中激蕩,這是葉芳姑第一次袒露對自己的感情,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已經很近了,但葉芳姑在言語上還沒說過這么親近的話,這女子外表看著潑辣干練,其實心里非常的脆弱,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強,若不是發自內心的愧疚,她絕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宋楠摟住她的肩膀,葉芳姑索性趴在宋楠的懷里輕輕的墜泣,宋楠板起她的臉來,輕吻她的紅唇,悄聲道:“你放心,家里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在,我豈會舍得去死。”

葉芳姑輕聲道:“你答應我,今后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奴家沒資格要你替我著想,你也要為伯母考慮;你受傷之后,伯母每日都去廟里上香敬佛,她是受了驚嚇了。”

宋楠嘆道:“我知道,可是沒辦法,身不由己啊。”

葉芳姑紅了臉道:“這幾日我也豁出去了,她們背地里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奴家都不太敢跟她們面對,特別是青璃,好像覺察到了什么。”

宋楠微笑道:“遲早會知道的,別擔心,青璃小孩子脾氣,哄哄就好了,我會跟她好好談談的;再說了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你又怕什么。”

葉芳姑嗔道:“咱們……都這樣了,也算是清清白白么?虧你說出口。”

宋楠咬了口面前的紅臉蛋道:“咱們哪樣了?不就是親親抱抱么?”

葉芳姑啐道:“你還想如何?奴家的名節都被你毀了。”

宋楠輕笑道:“這也算毀了名節?我又沒逼你跟我……那個,不過是親親嘴拉拉手罷了,對了,若替你療傷看了你的某個部位也算是毀名節的話,那我只能認了。”

葉芳姑羞得揮手在宋楠的胸口上亂捶,宋楠就勢一把抱緊,尋到那兩片香糯的嘴唇緊緊壓住,舌尖輕挑,勾出那條躲閃不休的雀舌兒吸吮。

葉芳姑抗拒不住,漸漸情動,迷糊中感覺宋楠的手掌滑入衣衫中,胸前的軟肉被緊緊握住,頓時渾身酥軟,欲起身躲避襲擾,卻嬌弱無力,一絲力氣也無。

宋楠心中大樂,當日替她療傷,看著那一對挺翹雙丸在面前彈動,意動卻不敢行動,今日可算是得償所愿,如今這一雙軟熱的玉丸落入指掌之間,才真正感覺到彈性驚人,可能是長時間練武的緣故。

“唔……不能!”葉芳姑喘息道。

“為何不可?”宋楠抹彈扣壓無所不為,看著葉芳姑面紅如潮的摸樣,心中在考慮是不是要更進一步。

“不行……就是不行。”葉芳姑感覺一只手有向下摸索的趨勢,渾身起了一層香汗,恨只恨這句堅決的話說出來竟然綿軟無力,好像在求肯一般。

宋楠不答,手指朝下,探過平坦溫熱的小腹,猛地往下一滑,覆上山谷的頂端,頓時感覺青草霏霏,溪水潺潺,如入桃源勝地。

葉芳姑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彈而起,宋楠慘叫一聲,被葉芳姑撐起的手掌壓了傷處,頓時齜牙咧嘴,滿腹綺念全無。

“怎么了,你怎么了?”葉芳姑臉上紅潮翻涌,卻來不及斥責宋楠,見宋楠痛苦的摸樣,連聲問道。

“壓了傷處了。”宋楠苦笑道。

葉芳姑猶豫了一下,伸手掀開薄被,只見宋楠穿著的綿綢薄褲上鮮血滲出,大腿內側結了疤的傷口被自己的手給撐破了。

宋楠趕緊拿杯子捂住,不是怕葉芳姑看到傷口流血,而是自己的下體此刻正處于亢奮狀態,搭起了頂天的帳篷,實在是不雅。

葉芳姑沒覺察到那個部位的異狀,轉身在桌上翻找,尋來止血的藥粉,連聲道:“別動,我替你止血。”

宋楠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葉芳姑道:“別啰嗦,別動。”

說罷一把掀開薄被,宋楠捂臉遮羞,就聽葉芳姑啊呀一聲,捂臉轉身。

宋楠嘆道:“跟你說了不用的,你偏要。”

葉芳姑跺腳道:“你這人……滿腦子不知在想什么。”

腦海里一根棒槌擎天而立撐的褲子都要爆開的樣子在眼前晃動,揮之不去,心頭‘噗通通’跳個不停,雖然從沒見過那玩意的長相,可是沒吃過豬肉豈能沒見過豬跑路。

宋楠翻翻白眼心道:剛才都那樣了,我能沒反應么?

葉芳姑定定神,忽然轉身,用強大的定力命令自己不去瞄那根棒槌,將宋楠的褲腳卷上大腿根,小手顫抖,總是不經意碰到那根熱乎乎的物事,只得偏著頭,摸索著將藥粉倒上去。

宋楠可就糟了罪了,不但要忍受她不是碰疼傷口的痛苦,還要忍受被小手碰到大家伙的煎熬,以被蒙頭,咬牙切齒。

房中燭火跳躍,但見葉芳姑埋首宋楠股間,小手亂顫,知道的說是在療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在玩什么勾當。

葉芳姑好不容易才弄妥了傷口,用棉絮墊上,剛要抬頭起身,就聽見窗外一聲嘆息,緊接著腳步聲悉索離去,葉芳姑頓時渾身僵硬,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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