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也把程琳玉在謝家受傷的消息繪聲繪色地說給謝錦衣聽。
捂嘴笑道:“墨竹出手向來不知輕重,聽說程琳玉胳膊都被摔脫臼了,還是請了沈墨過去給她正位,如今她的臉面愈發大了,竟然能請動太醫了,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去青松院找世子夫人的麻煩了。”
“受點傷算什么,好戲還在后面呢!”謝錦衣翻看著衛遠送過來的賬單,沉吟道,“程琳玉受了傷,只會更恨我,更恨嫂嫂,我得讓她自顧不暇,省得她閑著沒事動不動就回謝家管閑事,你明天去銀樓找衛遠,讓他過來一下,說我有事找他。”
衛遠以為是賬單出了問題,很快跟著紫玉匆匆趕來,忐忑道:“敢問王妃,可是賬單出了差池?”
“不是,錢大嫂的賬目做得很清楚,也并無差錯。”謝錦衣笑笑,又道,“今天找你來,是說點別的事情,咱們跟玉記絲綢鋪和玉記胭脂鋪可有生意上的來往?”
程琳玉的這兩處鋪子都是謝堯給她置辦的。
原先生意不溫不書,嘴角噙著笑意,“怎么?嫉妒了?”
楚云昭原本是五月成親的,但巧得是,趙璟川和烏雅臨時指婚也在五月,為了避嫌,大長公主便跟晉王爺商量,把兩人的婚期改到了六月。
不巧的是,六月太子殞沒……這婚期又得拖一年。
“哈哈,殿下言重,我就是嫉妒誰也不敢嫉妒您哪!”楚云昭摸著下巴道,“成親了就是不一樣了,這一個前院辦公,一個后院管家理賬,嘖嘖,真是天作之合,對了,我可是聽說你家王妃在娘家教訓了將軍夫人,那氣勢,那手段,簡直跟你天生一對,地設一雙,你們倆絕配!”
其實他對推遲婚期并沒什么感覺。
反而有些慶幸,如此一來,他可是又能多逍遙一年了。
“好了說正事,南直隸那邊幫忙賑災的商家名單統計好了嗎?他們出了這么大的力,總得給他們褒獎才是。”趙璟桓知道謝錦衣的人在謝府打了程琳玉,一想到這些,他又忍不住想笑,這女人總是能做出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哈哈,他喜歡,瞧著不順眼的人,就應該揍,使勁地揍,這才是景王妃嘛!
反正他又不怕別人找他的麻煩!
“查倒是查清了,奇怪的是,他們都不愿意出面承認。”楚云昭言歸正傳,一頭霧水道,“我問了幾個,他們異口同聲說,不愿意拋頭露面地出風頭,再問,他們就不答了,好像是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似的。”
“竟有這等事?”趙璟桓也覺得意外,“按理說,做了好事不是應該希望人盡皆知嗎?”
“誰說不是呢?”楚云昭回憶了一番,沉吟道,“莫非他們不愿意露富?你想啊,他們本來就是以各大米行的名義來號召老百姓捉蝗蟲換米的,而不是以哪一個人的名義做的,也許他們覺得若是傳到京城,朝廷得知南直隸存糧多,再大肆跟他們征糧咋辦?”
“我倒是覺得此事還是算了吧!人家本來想悄無聲息地做件好事,咱們再不依不饒地讓人家拋頭露面,雖是好意,卻違背了人家的初衷,終究是不好的。”
“你說得也對。”趙璟桓微微頜首,“此事不用特意打聽了,總之,以后多注意他們的情況,不要讓他們讓有心人盯著就是。”
“我也是這么覺得。”楚云昭點點頭,又道,“對了,昨兒太后召見蕭恒入京,你知道嗎?”</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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