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四百八十四章 孝子(2)

天黑前是要關城門的,符景烯跟劉黑子眼見城門要關了趕緊跑過去。

劉黑子走到守門的官兵旁邊道:“兵爺,這是我們的身份文書跟路引。兵爺,還請你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吧!”

官兵看也不看,就將他往外推:“城門要關了,要進城明日再進。”

符景烯說道:“官爺,我爹病逝了,我是趕回去奔喪。”

說完,將一錠銀子塞在官兵手中。

那官兵將銀子劃入袖中,結果身份文書跟路引看。確認沒問題,官兵朝準備關城門的兩個兵丁招招手道:“放他們進去。”

兩人到了符家老宅,發現這里已經變了個模樣。不僅門口的兩座獅子沒了,門上的牌匾也換成了‘蕭府’。

門房見兩人站在前面,走過來呵斥道:“趕緊滾,這里可不是你們乞討的地方。”

劉黑子氣得不行:“瞎了你的狗眼,你看爺爺哪像乞丐了?”

說他們邋遢沒問題,說乞丐完全就是故意在羞辱他們。因為急于趕路,兩人連續半個月沒洗漱換衣裳。不過現在是冬天,雖狼狽卻也沒味。

門房嘿了一聲,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說道:“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跑到我們蕭家鬧事,看爺爺不捶扁你們。”

符景烯拉住劉黑子,朝著門房說道:“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是符家的三少爺,得了消息說我爹病逝了趕回來奔喪,請問為什么這里變成了蕭府。”

頓了下,符景烯又道:“我的老師是蘭老太爺的師弟。”

門房聞言將擼起的袖子放下后說道:“你爹早就將宅子賣給了我家老爺。”

“那你知道我嫡母跟大哥二哥他們現在在哪嗎?”

門房幸災樂禍地說道:“報信的人沒跟你說嗎?你嫡母與奸夫偷情被你父親抓奸在床,之后兩人就和離了。你就是去找她,她也不會收留你。”

符景烯驚得往后連退了好幾步,然后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門房擺擺手說道:“趕緊走,別留在這里礙眼了。”

符景烯失魂落魄地跟著劉黑子走了。

走到拐彎的地方,劉黑子說道:“少爺,我們現在去哪里?”

符景烯難受地說道:“先去客棧對付一晚,其他事明日再說。”

“少爺,都離開了你就別再……”

被符景烯盯著,劉黑子將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們以前混跡在京城的各個角落,對這里再熟悉不過了。雖離開三年,但也沒太大變化。很快,兩人就尋了一家客棧。

要了一間中等房,泡了澡吃過飯,劉黑子就躺在床上。

劉黑子抱著棉被道:“好久沒睡床了。”

符景烯說道:“黑子,明天你去找小四他們,找著了就留在他們那。”

劉黑子的睡意一下就沒了,坐起來問道:“少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符景烯神色不變地說道:“黑子,你什么事都寫在臉上,人家一眼就看穿你的想法。黑子,要科舉入仕必須要有個名聲,而這次是我洗白自己的最好時機。”

這幾年他一直都想改變劉黑子,可惜收效并不大。

劉黑子早就發現自己跟符景烯如今所處的環境格格不入了,他低著頭說道:“你是要我離開嗎?可是我都離開了飛魚衛,你現在趕我走,我又能去哪呢?”

符景烯無奈地說道:“我沒趕你走,只是以后從明轉暗。一些我不方面出面辦的事,你替我去辦。”

劉黑子講義氣也很有同情心,所以人緣非常好。而這點,是符景烯所不能比的。

劉黑子的心情一下陰轉晴了:“行,我都聽你的。”

第二天天蒙蒙亮,劉黑子就離開了。

符景烯帶上香燭去了他家的祖墳。結果找遍了周遭也沒見著新墳,無奈之下他只得去甄家。從甄家那,要到了甄氏的住址。

符景陽最聽不得符景烯的名字,得知這事就氣呼呼地泡去門口。

“二哥,我接到師兄的信說爹病逝了。二哥,你能告訴我爹葬在哪里嗎?”

符景陽脾氣特別暴躁,一拳頭揮過去。不過拳頭落空,他自己栽倒在地。

“你這個賤種,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符景烯難受地說道:“二哥,求你告訴我爹葬在哪里。二哥,爹雖不喜我但也生了我一場,我總要給他磕個頭。”

甄氏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晏氏母子三人了。若是以前,她必定要尋個由頭發落符景烯。可現在她不是符家的主母了,沒資格處罰符景烯了:“景耀,你去將那賤種打發了。記住,將他打發了就行別弄除其他的事。”

符景耀握著拳頭說道:“娘,這樣憋屈的日子什么時候是頭呀?”

見甄氏沒說話,符景耀道:“娘,我們離開京城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這樣,我們出門也不會被人恥笑了。”

甄氏苦笑道:“傻孩子,人離鄉賤。離了京城,去別的地方會被人欺負。甚至,我們手里的錢都保不住。”

符景耀說道:“娘,我跟景陽又不是小姑娘,哪有那么多不長眼的人來欺負我。再者,若是他們敢欺負,我打斷他們的腿。”

見甄氏死活不同意,符景耀很是懷疑地問道:“娘,莫非你跟張博的事是真的?你怕離了京城再見不到他,所以才不愿走?”

甄氏氣了個倒仰。

符景耀出去后,看著符景烯眼眶通紅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很是不屑:“符景烯,離京三年你是越來越會裝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孝順呢?”

想以前符景烯每次見到死鬼老爹,都是一幅恨不能殺了他的模樣。也是因這個原因,符郝朝非常厭惡他由著甄氏母子三人折磨他。

符景烯擦了眼淚道:“大哥,我去祖墳沒找著爹的墳。大哥,你將爹葬在哪呢?”

符景耀不耐煩地說道:“就葬在祖墳,你自個去找吧!”

他將符郝朝葬在西南的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又因為只壘了幾塊磚,所以不仔細找還真找不著。

符景烯哽咽道:“大哥,你與我一起去吧!大哥,我知道你怨爹,但他人已經不在了。以前的事,你就不要再計較了。”

符景耀忍著氣說道:“你要去就趕緊去,別在這里磨磨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