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八百六十一章 偶遇

蒼勁翠綠的松樹柏樹,高傲的挺立在厚厚的野草之中。

走到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下,安安指著不遠處說道:“彩蝶,那邊的菊花長得不錯,我們去摘吧!”

這些菊花坐落在一個陡坡上,主仆三個人慢慢地爬了上去。

摘了一捧菊花,安安氣喘吁吁地坐在石頭上擦著汗說道:“累死我了。”

彩蝶笑著說道:“讓你跟大姑娘一起習武你不愿意,現在知道不行了吧?”

她一直都希望安安也跟著習武,這樣不僅身體強壯萬一有什么遇見突發狀況也不怕,可惜姑娘不聽她的。

“就你話多。”

一陣山風吹來,舒服得安安都想躺在草地上睡覺了。

然后,她真躺在草地上去了。

彩蝶急得不行:“姑娘,你快起來,若是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這模樣太不雅觀了。

安安瞇著眼睛說道:“沒事,今天寺里沒幾個人。”

主要是天太熱了,除非是特別虔誠或者有所求的其他人不會來上香。

彩蝶可不管她,與彩霞一起將安安拖起來說道:“姑娘,你要睡回屋睡去可不能在這睡,受涼了怎么辦?”

怕受涼是一方面,要有人來了看到自家姑娘名聲都要受損。

安安拗不過她們,只得起身回去了。回去后她就躺床上睡了,一覺睡到申時過半。

洗漱好梳頭時,安安突然呀了一聲說道:“我的蝴蝶戲花珍珠簪呢?”

彩蝶跟彩霞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后說道:“可能剛才丟在草地上了吧!”

安安忙說道:“我們趕緊回去找下!”

回到剛才躺著的草坪,找了一圈也沒找著。安安有些泄氣地說道:“算了,回去吧!”

正準備轉身回去,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姑娘是落了什么東西嗎?”

那聲音粗糙之中還帶有一股破裂嘶啞,難聽得安安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轉過頭,安安就看見了個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

就見這少年穿著一襲藍色的布衣,烏黑的頭發也用青色的布巾包住置于頭頂。簡單無華,弱冠之年卻又一身的書卷味。長得也端正,就是跟他說話的聲音很不相配。

這少年又問道:“姑娘可是在找東西?”

安安點點頭說道:“是,在找一支珍珠發釵,難道你撿到了?”

這少年從袖子里掏出一支蝴蝶戲花珍珠發簪,輕聲說道:“是不是這支?”

還真就是她丟的這支發簪,安安面露警惕地問道:“你是怎么撿到的?”

見少年往前走兩步,安安不由退后兩步說道:“你想干什么?”

少年哭笑不得,將手中的發簪舉起說道:“當然是還你簪子了。”

安安板著臉說道:“你走那么近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什么還簪子,我看你不懷好意。”

少年也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孟浪,誠心給安安道了歉。

她越是這樣安安越是防備,想當初他爹不就躲在暗處然后趁機討得她娘的歡心。說不準這少年剛才也躲在暗處偷窺她,然后趁此機會撿了她的發簪。

想到這里,安安說道:“彩蝶,你將簪子拿好。”

取回了簪子,主仆三人就趕緊回去了。

少年看到主仆三人急匆匆離開,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感覺這姑娘將自己當洪水猛獸呢?

不過將東西還回去也算了了一件事,少年很快就將這事放下了。

安安害怕再遇見那少年,當晚鬧著要回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祖孫兩人就回去了。

清舒回到家時看到兩人,不由訝異道:“不是說要在山上住兩日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老夫人有些無奈:“安安鬧著要回來,也不知道這孩子怎么回事?”

說去靈山寺的是她,鬧著要回來的也是她,這孩子做事都由著性子來。

安安抱著清舒撒嬌:“姐,我就想你了。姐,你想沒想我啊?”

清舒笑瞇瞇地說道:“想,一直在想。”

看著姐妹兩人膩歪的樣子,顧老夫人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了。

吃過飯姐妹兩人在園子里散步,安安就與清舒說了昨日發生的事:“姐,你知道嗎?當時可嚇死我了,沒想到這種戲碼竟然發生在我頭上。”

清舒有些無語:“是你自己落的簪子,人家在那等著你回來找,你不感謝人家怎么還懷疑上人家了?”

安安驚疑不定地說道:“姐,是你一直叮囑我要我防備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怎么現在又說我不該懷疑呢?”

“而且他穿的是一身布衣,頭發也用布衣包著,瞧著就很窮啊!”

清舒笑了下道:“人家穿著簡單,不表示對方就一定是心懷叵測的人啊!再者就算對方不懷好意,你只要不搭理就是,難道他還能逼迫你。”

“對陌生人要有防備之心,但也不要成為驚弓之鳥。”

安安想想也覺得當時的行為有些過激了:“姐,我當時也是被嚇著了,你不知道他說話就跟那破鑼一樣難聽。”

只要一想起,安安還心有余悸。

清舒倒沒覺得有什么:“他聲音好聽還是難聽與我們也沒關系。”

“這倒是。”

清舒說道:“大后日就是你的及笄禮了,這幾日你好好跟房嬤嬤學學禮儀。”

及笄禮的事清舒都安排好了。正賓請的世子夫人嚴氏,不僅因為她身份高,也因為她是個福氣人。

嚴氏的父母跟公婆都俱在,夫妻又恩愛且兒女雙全。在封小瑜退親之前,許多人家嫁娶都喜歡請她去做全福人。所以清舒一說請嚴氏做正賓,顧老夫人就同意了。

安安靠著清舒,輕聲說道:“姐,什么事都要你操持,辛苦你了。”

“這也是我該做的。”

安安聽到這話道:“姐你知道嗎?于晴說雖然你是我姐,但你卻在履行母親的職責,甚至許多親娘都沒你做得好。”

其實在清舒心里,她確實將安安當孩子一般養的。

清舒笑著說道:“長姐如母啊!我是你姐,自然要照顧好你。”

爹娘都不靠譜,只能她辛苦一些了。以前她很擔心自己教不好安安,好在安安如今成長為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