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九百四十六 青苔女學

一月底,冰雪都還沒消融。

a`人們走出門還是覺得有些寒冷,街道上的行人也都裹得嚴嚴實實。

清舒將車簾子放下后說道:“若是在江南,這個時候柳樹應該差不多發芽了。可在京城,還是讓人冷得直哆嗦。”

“姑娘好端端怎么說這話。”

清舒笑了下說道:“有些想念在金陵的日子了。”

林菲沒跟清舒再金陵呆過,聞言說道:“姑娘若是想金陵了,等休假的時候我陪你走一趟。”

清舒搖頭道:“現在不比從前,都嫁人了哪能說走就走呢!”

“那等姑爺外放的時候,咱們爭取外放到金陵去,到時候姑娘想去哪逛都成。”

清舒倒是有些心動,不過還是說道:“到時候在說吧!”

安安早在家里等候了,見到清舒就撲上來抱著她大聲叫道:“姐,我考上了,姐我考上了。”

“考上了哪?京都女學?”

安安樂呵呵地說道:“不是,是考上了青苔女學。”

青苔女學在京城的所有女學之中排名第四。若不是她從年前努力復習,加上傅苒對她的指導,她都未必考得上。所以對這個成績,她還是很滿意的。

清舒笑著說道:“那也挺不錯的,想要什么獎勵?”

她之前答應過安安,說只要她考進了女學就獎勵她一件禮物。至于什么禮物,由安安自己說。

安安晃著清舒的胳膊說道:“姐,不管你送什么我都喜歡。”

清舒聞言笑道:“那我送你一幅字。”

安安睜大著眼睛看著她,不過很快就道:“姐,你送什么我都喜歡。”

清舒莞爾,說道:“那等我休沐的時候我帶你去珍品齋,想要什么首飾你自己挑。”

安安大喜,眉眼都帶著笑:“姐最好了。”

年輕姑娘嘛,誰不喜歡漂亮的衣裳首飾。而珍品齋的首飾最受名門閨秀的追捧了,當然,它做出的首飾也確實非常精致。安安手頭也有錢,可珍品齋的首飾太貴了,她也就偶爾去買一兩件并不敢隨心所欲地買。

“姐,外婆說讓你跟姐夫過去吃飯,晚上就住那兒了。”安安說道:“姐,你這些天都沒回去外婆都想你了。”

清舒笑著說道:“那行,我去換一身衣裳就過去。”

顧老夫人不喜歡看她穿官服的樣子,所以清舒平日都是換了衣服去見她。

“姐夫呢?”

清舒搖頭說道:“他最近很忙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來,咱們就不等他了。”

“忙好。姐,我聽說太孫殿下特別器重姐夫。姐,你很快就能穿上鳳冠霞帔了。”

清舒指了下身上的官府:“我有這個就行,不用他的鳳冠霞帔。”

安安笑著不說話了。

顧老夫人見到清舒就說道:“你這狠心的丫頭,半個多月都不知道回來看我。”

清舒做到她身邊,解釋道:“最近衙門事比較多,等忙過這一陣我休沐就過來看望你。”

安安也在旁邊幫腔,說道:“外婆,咱們要支持姐不能拖她后腿,這樣姐才能一心在公務上。”

按照顧老夫人的想法,女人就該在家里相夫教子,打拼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不過她知道清舒不愛聽這個也就不提了,省得清舒又不高興了:“也別太累了,得注意身體。說起來你這成親都快四個月了,咱們肚子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安安一聽趕緊說道:“外婆,我餓了,咱們快吃飯吧!”

“吃什么飯,你姐夫還沒來呢!”

清舒說道:“景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咱們先吃,給他留飯就好。”

吃飯的時候沒見到顧霖,清舒問道:“外婆,舅舅是不是也很忙啊?”

“你舅舅還好,基本每天傍晚都回來。今日正巧有人請他喝酒,所以他就不回來吃飯了。”

清舒問道:“外婆,婚禮籌辦得怎么樣?”

顧老夫人說道:“要準備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舅的婚事不用你操心,我會操辦好的。倒是你得加緊了,別一心撲在公務上。”

安安嘟囔著嘴說道:“外婆,你老這樣催讓姐的壓力很大啊!我聽傅先生說越是緊張越是不容易懷上。外婆,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你別總催了。”

顧老夫人聞言說道:“我是怕你姐一心撲在公務上,對孩子的事不上心這才催的。”

“姐沒有排斥要孩子一直在說順其自然。外婆,我知道你想要抱重孫子。可孩子該來自然來了,你天天催也沒用啊!”

安安真擔心她將來嫁了顧老夫人也像現在這樣催生。她可沒姐那么好的心態,只要一想到面對這樣的場景她就覺得很崩潰。誰嫁人不想趕緊懷孕,可這種事不是你想就有的啊!

清舒取了公筷,夾了一個獅子頭給安安:“今天的紅燒獅子頭做得好吃,你多吃一些。”

“謝謝姐。”

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沒說話了。

吃過飯,安安就拉著清舒回了她的院子里:“姐,三日后我要去青苔女學報道了。姐,你說我要不要做幾套新衣裳啊!”

“穿你平日的衣裳就好,沒必要特意去做新衣裳。還有進了女學任教要謹言慎行,別再像之前那般口無禁忌的。”

安安摟著她說道:“姐,淺交言深乃是大忌,我知道的。”

她之前在私塾吃了大虧,同樣的錯絕對不會再犯了。以后到了女學,家事以及對學生的看法這些都不能跟人說。

清舒點點頭說道:“人多是非多,在女學內不要跟人說家事。特別是我情況特殊,別人問起的話你一概推說不清楚。不過你也不要怕,若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狠狠回擊。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安安笑著說道:“姐,你放心吧,我不會任人欺負的。”

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欺負只知道躲在被窩里哭的小姑娘了。誰敢欺負她,她一定會反擊的。

“那就好。對了,經業怎么樣?”

她是知道安安與譚經業經常通信,所以才有此一問。

安安笑著說道:“姐,他沒事,說明年繼續努力。”

譚經業沒考中白檀書院。不僅他,傅敬澤也沒考中。

清舒想著符景烯說的話,她道:“不一定要去白檀書院念書的,七寶閣書院也不錯,可以先去里面念書啊!”

安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