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承鈺真跟崔雪瑩有牽扯,顧老太太雙手緊握。收藏本站
看著阿信一臉惱恨的樣子,顧老太太笑著說意:“怎么不說了?繼續呀?這崔姑娘除了性子好,是不是還長得如花似玉?”
阿信滿頭冷汗地跪在地上說道:“老太太,我也就在許家看到過這位崔姑娘。”
顧老太太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你在許家看過這位崔姑娘?京城姓崔的人家,沒有百八十也有十好幾個。你怎么就知道我問的是哪一位?”
阿信真想刮自己幾個大耳巴子。
顧老太太站起來道:“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信跪在地上說道:“老太太,是崔家那位姑奶奶一直纏著老爺。老爺與太太情比金堅,正眼都不看那崔姑娘一眼的。”
顧老太太直接叫來了蔣方飛:“你能不能讓他將所知道的都吐出來。”
蔣方飛的祖父是監獄牢頭,他父親是監獄的獄卒。蔣方飛也在監牢里干過幾年,只是他看不過監牢里那些獄卒的所作所為,加上也覺得獄卒沒前途就改了行。后看到祁夫人的商隊招募護衛,他見報酬豐厚就去應聘了。后因他重情重義又知進退,被祁夫人調到身邊了。
蔣方飛愣了下,不過很快說問道:“老太太,審訊的話難免會見血……”
在他來時祁夫人就與他說了除了殺人放火,顧老太太讓他做什么都照做。有什么事,她擔著。
“留一口氣就行。”
阿信一臉駭然:“老太太,小的不敢騙你。老太太,我說的都是真話。”
蔣方飛將阿信的嘴堵住將他拖了下去,小花廳頓時安靜下來。
花媽媽有些茫然,問道:“老太太,那崔家姑娘是誰?”
顧老太太沒回答,只是說道:“你等會就知道了。”
一覺醒過來清舒覺得全身舒暢,她伸了個懶覺。走出屋看到天上斜掛著的太陽,清舒覺得不對勁了:“嬌杏,什么時辰了?”
“姑娘,已經申時三刻了。”
清舒急了:“你怎么回事我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知道叫醒我呀?”
嬌杏笑著說道:“是老太太說你最近太累,讓我不要叫醒你。姑娘放心,先生也說了讓你睡到自然醒。”
清舒平日太拼了,大家看了都非常心疼,殊不知她自己是樂在其中。
洗了把臉,清舒就去了后罩房。
傅苒看著她神采奕奕,笑著說道:“清舒,以后中午睡半個時辰吧!清舒,砍柴不誤磨刀工,精神好學東西也快。”
清舒點了點頭。
傅苒摸著她的頭說道:“我們不上課,咱們一起聊聊天。”
拉著清舒坐下后,傅苒道:“我聽說你爹回來了。清舒,你爹要是提出帶你們去京城你會去嗎?”
清舒搖頭說道:“老師,我跟安安不會去京城的。”
傅苒以為清舒是放不下顧老太太,她說道:“要是顧老太太也跟著去呢?”
“老師,外婆不會去京城的,我跟安安也不會去京城。”
傅苒有些詫異,不過她也沒尋根問底:“那這么說,你們很快就會去府城了?”
清舒點頭道:“這幾天應該就會去府城。具體什么時候走,還得看我外婆的決定。”
傅苒笑了下:“清舒,老太太跟你說了沒,我不想你去府城女學。我可以教你到明年,等后年你去考金陵女學。”
清舒嗯了一聲道:“我外婆跟我說了。老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都聽你的。”
傅苒原本還準備一肚子的話,可聽了清舒說的她一句都沒說:“你放心,金陵女學你一定能考中的。”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老師,在金陵女學學幾年可以去考文華堂。”
傅苒看了一眼清舒說道:“最少要在里面學滿三年,學校認為你有這個能力才會推薦你考文華堂。”
頓了下,傅苒說道:“金陵女學每年會有二十個推薦名額,看起來很多可競爭卻很激烈,等你以后考進去你就會知道的。”
蔣方飛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阿信的嘴撬開。
他沒去管昏死過的阿信,走出去朝著范偉亮說道:“給我打兩桶水來,我要沐浴。”
他身上被濺了不少血,這個樣子不好去去見老太太。
范偉亮提了水來,小聲問道:“蔣哥,這小子不是林姑爺的貼身隨從嗎?他犯了什么事,老太太要你下這樣的狠手。”
剛才屋子慘叫聲不斷,聽得范偉亮心里瘆得慌。
蔣方飛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范偉亮趕緊捂著嘴。
顧老太太讓花媽媽去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蔣方飛等花媽媽出去后,才說道:“老太太,這阿信招供說姑爺與忠勇侯府和離在家的崔雪瑩有了夫妻之實。”
“好、好、真好。”
若是林承鈺在面前,顧老太太會將他撕成碎片的。
她一直都認為清舒那個夢是上天的示警,卻沒想到夢里的事竟都成真的了。
再想到清舒剛才夢中說的這些話,顧老太太心如刀絞。這個虛偽狡詐人面獸心的畜牲,不僅害死了小嫻還害了清舒。
蔣方飛能理解顧老太太這種心情。這女兒才死幾個月,一直表現得情深義重的女婿卻轉眼與別的女子勾勾搭搭。換誰,心情都不會好了。
蔣方飛怕顧老太太憤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提醒她道:“老太太,那阿信說朝廷已任林老爺為工部營繕所的所正。老太太,林老爺如今可是朝廷命官。”
若是殺了林承鈺,哪怕是他們夫人也救不了老太太了。
顧老太太冷嘲道:“放心,我還有清舒跟安安要照料。”
若是沒有清舒跟安安,拼了這條老命她也要弄死林承鈺。可現在不能,若是她殺了林承鈺,顧嫻母女三人可就沒著落了。
蔣方飛暗暗松了一口氣,有顧忌就不會做傻事。
顧老太太說道:“去請個大夫給他瞧瞧,別讓他臟了我家的地。”
花媽媽進屋,看著顧老太太陰沉著臉:“老太太,到底出什么事了?”
顧老太太沒說,只是吩咐道:“將金銀細軟以及日常用的東西收拾好,我們明天就去府城。”
花媽媽點頭道:“我這就去。”
既老太太不說她也就不問,反正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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