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添妝(1)

在莊子上玩了兩天,第三天吃過午飯他們就回京了。

符景烯靠在車廂上說道:“清舒,等我四十歲就致仕,然后帶你游山玩水去。”

他是知道清舒很羨慕夏嵐,所以準備幫著皇帝再賣十八年的命就不干了。

清舒笑著說道:“你四十歲的時候窈窈還只有十八歲,嫁人了還好,若是沒嫁人難道還讓她自己張羅婚事?”

符景烯一聽立即說道:“嫁什么人,窈窈以后跟我們一起去游玩。”

“不嫁人了?”

符景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嫁,我養她一輩子。”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若是不讓她嫁人不能享受完整的人生,以后不得恨死你。”

符景烯神色一頓,說道:“嫁人可以,但必須是我選的人。”

他肯定要將對方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這樣才放心。當然才學樣貌人品都必須讓他滿意,否則免談。

清舒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選的人要是女兒不喜歡怎么辦?”

“不喜歡那就不要嫁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要嫁了個品不端的人豈不是掉入火坑了了。”

清舒笑著說道:“若是她執意要嫁我們不認可的人怎么辦?”

說到這里,清舒不由道:“像我娘當初外婆就不同意她嫁給我爹,想讓她嫁給望明舅舅。但她不樂意,還絕食相逼,我外婆無奈之下只得答應了她。”

符景烯說道:“那是外婆太慣著岳母了。若換成是我,明知道對方品行不端哪怕讓她餓死也不會讓她嫁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咱們的女兒肯定不會像岳母那般的。”

清舒點頭道:“這個自然。不過你以后不要太慣著她,我怕再這樣慣下去她脾氣越來越大。”

符景烯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平日里寵下沒關系,但涉及到正事肯定要嚴肅了。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飯就帶了兄妹兩人去了鎮國公府。易安看到她笑著道:“這三日舒服吧?”

清舒笑著道:“不舒服,累慘了。頭一天帶著福哥兒去爬山,到后面我累得都快走不動了第二天帶著福哥兒又是釣魚又是下河抓魚放風箏,景烯累得不行。”

易安笑著說道:“我還以為這三日你們夫妻快活似神仙呢!”

“帶著兩個孩子出去游玩哪還能舒服。不過福哥兒玩得很高興,還說下次要帶了果哥兒一起去。”

聽到這話,易安搖搖頭說道:“斕曦去桐城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等我回門以后她就要帶著果哥兒跟晏哥兒去桐城了。”

清舒一驚,說道:“之前不是說讓果哥兒留在京城,五歲以后再去桐城嗎?”

易安搖頭說道:“爹來信說不能將果哥兒留下。三哥一旦被冊封為世子,他就是我們我們國公府第六代繼承人了。所以我祖父說,果哥兒必須由他跟三哥一起教導。”

清舒有些不舍:“若是福哥兒知道肯定會難受的。上次沐晨去常州他就難過得差點掉眼淚,這次果哥兒再走他沒玩伴更傷心。”

易安說道:“我跟我娘也舍不得果哥兒走,可沒辦法。若以前還可以讓他留下,現在卻不成了。”

他爹是為國公府的長遠考慮,所以她們舍不得也不能反對。

清舒問道:“斕曦的身體受得了桐城那惡劣的天氣嗎?我真怕她一過去就病倒。”

易安笑著說道:“現在那兒暖和得很,等到冬天對身體虛弱的人來說確實難熬。不過你放心,府里有地暖的。”

問題是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躲在屋子里不出來啊!不過哪怕仍不放心清舒也什么都沒說,因為說了也不會改變這一結果。

易安看她難受的樣子笑著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今日可是我添妝的日子,你準備了什么好東西?”

“忘了。”

易安看向她說道:“你若是真忘了,我現在就將你趕出去。”

清舒好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至于這么狠心嗎?”

易安冷哼了一聲說道:“就算你忘記了,符景烯以及你身邊的人不會提醒你嗎?”

清舒笑得不行,說道:“放心,忘了我自己也不敢忘了你的添妝禮。”

看到紅姑拿了一副卷軸過來,易安說道:“快打開給我看看畫的什么。我跟你說,千萬別是我的畫像啊”

畫的不是易安的畫像而是十二花卉,一種花卉對應一個月份。這畫筆只普通畫作的兩倍多點大,所以這些花卉畫得比較小。不過哪怕小,花草樹木鳥石一樣不缺。而且這畫用筆老練蒼秀,顏色設置大膽。

易安喜歡看這種妍麗的畫作,清舒這畫是完全按照她的喜好畫的。

易安觀賞完了以后笑著道:“這么一幅畫你費了多少時間?”

這畫比例小了耗費的精力就更大,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這樣一幅畫保守估計要三四個月年以上才能畫完。這還是很順利的情況下,若不順利一兩年都有可能。

清舒笑著說道:“賜婚以后我就在琢磨這事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會喜歡我親手做的禮物。”

“這個當然了。這首飾啊衣服的有錢哪都能買到。可你這幅畫就不一樣了,世間就只此一件。等以后我讓人裝裱了就掛在我宴客的地方。”

清舒笑著說道:“好。”

易安看著這幅畫,夸贊道:“清舒,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只會畫牡丹,沒想到梅蘭竹菊這些你都會畫且還畫得這般好。”

清舒搖搖頭道:“比不過夏嵐。”

“你這目標定得也太高了。夏嵐在畫藝上有極好的天賦,不然唐老先生也不會收她為關門弟子還傾盡所有地培養她。”

清舒笑著說道:“所以說人與人真不能比。像我們這種資質一般的,再如何努力都趕超不了那些天賦出眾的人。”

“有天賦,也得肯努力能抓住機遇才行,不然再好的天賦也枉然。相反,哪怕天賦一般只要持之以恒地堅持總能有收獲。”

易安指著這幅十二花卉圖說道:“你這畫已經有了畫師的水準了。

特別是著色很大膽,深得她的喜歡。易安可欣賞不來水墨畫,當然也不是說不好看,就黑白相間的她天然排斥。

清舒笑著說道:“畫師與大畫師雖只差一個字,但卻天壤之別。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這輩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易安贊嘆道:“已經很厲害了。”

其實她覺得清舒不是沒有天賦,不然怎么能畫出這么漂亮的畫來。當然,跟夏嵐比肯定要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