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頑疾

福哥兒回來呆了兩天,等瞿先生將書籍買好了又返回溫泉莊子了。

走的時候,清舒摸著他的頭笑著說道:“等你回來休假的時候,娘帶你去棋社。”

福哥兒搖頭道:“娘,我以后不去棋社了。”

清舒奇了,問道:“為什么?”

要知道福哥兒以前最喜歡去棋社了,那兒有各種各樣的游戲,難度從低到高。而福哥兒很喜歡挑戰,還放話要將在棋社認識的小伙伴都干掉。

“沒意思。”

清舒想起長公主說過的話,心頭一動:“瞿先生教你棋藝了嗎?”

“娘,先生教了我許多有趣的東西。”

福哥兒笑著說道:“除了經義跟詩詞等課程外,先生還會教我下棋、彈琴吹笛。娘,我現在棋藝大有進步,等下次你有時間我陪你下一局。”

他也想跟清舒下棋,可看到她回來時滿臉疲憊就忍著沒提。娘已經很辛苦,他不想再占用她的時間了。

清舒心頭浮現一股淡淡的內疚:“等你從莊子上回來娘跟你好好下幾局。若是你贏了娘,那等娘就休沐就帶你跟妹妹出去玩一天。”

小孩子還是喜歡熱鬧的,福哥兒聽了很高興地應了。

拜師以后他沒什么感覺,可等跟著瞿先生學習后福哥兒可以說欣喜若狂了。不僅學的東西有趣,而且不管他問什么瞿先生都能給他講得清楚明白。

福哥兒走后,傅苒不由與清舒道:“你啊,以后不要再出外差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窈窈總在夢中叫你。”

不出外差,除了年底以外其他時候清舒也并不是很忙,能照顧到兩孩子。可一出外差什么都顧不了了。

清舒搖頭說道:“老師,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上峰讓你去出差,除非有特殊原因一般都不能推辭的。清舒又不是想當那兒養老,她想干出一番業績差事自不會懈怠了。

傅苒板著臉說道:“那就讓景烯趕緊回京。你們夫妻都不在家兩個孩子多可憐。”

清舒點頭道:“我會寫信跟他說這件事。”

談完這事清舒就去了衙門,中午休息的時候清舒去了一趟皇宮。

易安看到她,皺著眉頭說道:“山西那兒的伙食很差嗎?怎么一個多月沒見這下巴都變尖了。”

清舒摸了下巴,故意一副很驚喜的模樣問道:“真的變尖了嗎?”

易安不樂意了,說道:“臉變尖又不是好事。你之前不胖不瘦剛剛好,現在這樣太瘦了不好看。這段時間好好補一補,將身體補回來。”

清舒笑著說道;“老師也是這般說的,每日都讓阿蠻做了許多好吃的給送來。放心,不用兩個月就會胖回來的。”

易安給糾正道:“是養回來不是胖回來。”

清舒莞爾。

“聽說你這次去太原發生了許多的問題,說來給我聽聽。”

就是易安不提,清舒也會將這些事情跟她說的:“田地畝數與人口的登記數量劇減,所以也造成賦稅年年下降。”

“這個問題其他地方都有,卻沒哪里像山西這般嚴重。而且不僅瞞報田地畝數跟人口數量,他們竟連賬都做得亂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前幾年去那兒的官員是怎么審核的。”

許多的地方像江蘇等地也有這種現象,但人家的賬做得四平八穩面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易安笑了下說道:“還能怎么審核,自個腰包揣滿了自然什么都好說。對了,他們沒送些好東西給你?”

清舒搖頭說道:“沒有,一個銅板都沒送我。驛站的伙食不怎么地,還是我自個掏錢改善的。”

易安聽聞后不由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人家出公差都賺了個缽滿盆滿,就你出公差還得自個掏腰包,你也是奇葩了。”

“肯定是知道我不會要所以就沒送的。”

上次去蘇州辦差,蘇州的官員倒是送了一些特產以及給了個封紅。封紅的金額不算太大,十兩的金子,這錢是盧郎中后來給她的。

按照清舒的本意是不想要的,但盧郎中都接了且說是慣例,她不拿會讓盧郎中臉上過不去。所以那錢她也就接了。

易安笑著說道:“不,就怕給你送錢到時候還得擔個行賄的罪名。怕吃官司不敢收買你,就給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賬頭疼死你。”

清舒說道:“易安,長此以往官員越來越有錢,朝廷會越來越窮到時候朝廷不堪重負天下都要動蕩了。”

田地畝數跟人口數在賬面上少了,但實際缺是多了。沒在賬面上的這部分田地跟人口不可能不交稅,這稅沒入國庫都進官員以及當地大豪紳大地主口袋里了。典型的虧了朝廷肥了個人。

易安沉著臉說道:“這些皇上都知道,他還與我說這些頑疾若是不根除這天下都要改姓了。也是如此他一直都想變革,只是這事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一旦實施必須遭到那些人的強烈反對,所以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都準備了三年,還沒準備好嗎?”

易安搖頭道:“沒有。這些年桐城以及沿海的戰事耗資巨大,朝廷窮得俸祿都快發不出來。為籌錢皇上什么方法都用了,宮里的用度更是一減再減,也就這兩年才緩過氣來。”

清舒聽到這話點了下頭,然后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劉姓一家的事:“一家三十多口人,這樣的驚天大案官府卻追查不到兇手,而且還等事過了二十天才上報刑部。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對。”

易安震怒不已,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清舒有些訝異,問道:“這么大的案子你怎么沒得到消息?”

一般來說地方官員確定他們抓不著兇手就會跟刑部求助,然后刑部會派專人下去查探。”

易安搖頭說道:“前些天禎兒發燒,反反復復燒了三天,然后又養了幾日才痊愈。那些日子一心照顧他,外頭的事就顧不上了。”

“怎么燒起來的?”

說起這事易安就一肚子的氣:“禎兒發燒那晚太后也發燒了,而當日她過來跟禎兒相處了大半多時辰。我說是她過了病氣給禎兒,她不承認反而說是禎兒傳給她的。”

“皇上怎么說?”

易安冷哼一聲道:“他能說什么?還不是和稀泥。我已經跟他說了以后不經我允許不準她再來探望禎兒了。”

上次腹瀉現在發燒,孩子受的這兩次罪都是張太后引起的,易安怎能不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