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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舒與小瑜聊了這半天心情好多了,所以說有事就該說出來,悶在心中容易生病。
下午,母女兩人回家的途中窈窈問道:“娘,是不是衛伯伯對瑜姨不好,所以她才難過的喝酒啊?”
清舒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罵道:“人小鬼大,都說了你瑜姨是為學堂的事煩心。還有啊不要叫衛伯伯了,以后就叫姨父。”
“你沒騙我?”
清舒哭笑不得,說道:“我騙你做什么?你這丫頭,小小年歲就愛胡思亂想,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背一篇文章。”
窈窈噘噘嘴說道:“娘,我覺得你不應該當官而是該去學堂做先生。有你這般嚴厲的先生,你的學生肯定都能成才了。”
她其實挺希望清舒去當先生,因為先生假期多,可惜也就只能想想了。
清舒故意點頭道:“嗯,你這個建議娘挺好,等娘將來致仕就去學堂做教書先生。”
窈窈覺得她自己出了個餿主意。
回到家窈窈很自覺地回屋做功課了,清舒想理下藥莊上的賬,正準備去書房桔梗回稟著說符景烯回來了。
“今天怎么這么早,莫非有有什么事?
符景烯笑著說道:“最近事情不多,就早些回來陪你跟孩子了。我本來想接了福哥兒回來,被程老先生給拒絕了。”
程老先生對于夫妻總給福哥兒請假很不高興。福哥兒這孩子勤奮好學,可這當父母的卻總拖后腿。
清舒莞爾。
進了屋符景烯將身上的官服換掉了,穿上一身家常服坐下后問道:“今日去看望皇后娘娘,她情緒可還穩定?”
說起這事,清舒無奈地說道:“郡主以前說我是言靈師講的話特準,皇后娘娘這次深信不疑篤定懷的是個公主。所以哪怕太后又舊事重提要選秀充盈后宮她也沒生氣,樂呵呵地跟我聊了好一會。”
“這是好事了。”
清舒笑著道:“什么好事啊,萬一將來生的是個兒子,我怕她會提劍追殺我了。”
符景烯知道她在開玩笑,說道:“放心,她打不過我,有我在傷不到你一根頭發絲的。”
閑聊了幾句,符景烯與她說了一件事:“吏部右侍郎的母親下午病逝了,他丁憂的折子明早應該會遞上來。”
雖然大長公主提議清舒謀取這個位置,但她沒這個意向也沒特意去關注吏部右侍郎家的事。
符景烯跟清舒說這件事也是有用意的:“閔大人這一丁憂,吏部右侍郎的位置就空缺下來。”
“肯定很多人都盯著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盯著也沒用,皇上已經有了人選,準備調金陵知府楊長風升任侍郎這個位置。”
這個楊長風出身濟南,楊家是當地第一望族。家里不僅有許多人在朝圍觀,還出了好幾位大儒,可以說是真正的書香門之家。這個楊長風自小就有才名,十六歲考中狀元在翰林院呆了三年然后外放為官。有長輩指點加上他自己頗有手段,二十六歲就是都轉鹽運使司運使了。在任上的六年鹽稅一年比一年多,而且還深得上峰的夸贊以及下屬的愛戴。
清舒有些感嘆地說道:“三十二歲的吏部侍郎,還真是年輕有為。”
符景烯容不得他夸贊別人,說道:“又不是吏部尚書,三十二歲才當上吏部侍郎算什么年輕有為。”
跟他比,差遠了。
清舒失笑,說道:“你不能拿別人跟你比啊!你看看關振起現在還只是個從五品的官兒呢,他年歲還比楊長風一歲。”
符景烯冷哼一聲說道:“鄭戴銘鄭兄現在也是正四品的知府啊,并不比楊長風差啊!”
清舒知道他是看不得自己夸別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吃過晚飯夫妻兩人準備去花園走步,堇色朝著兩人福了一禮說道:“老爺、夫人,應主事求見,說有事要回稟夫人。”
夫妻兩人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后一起去了前院。
應一陽見到兩人先行了里,然后才說道:“老大、嫂子,我剛得了消息說二老爺在福州出了事。”
清舒臉色大變,說道:“傷得很重有性命危險嗎?”
應一陽忙搖頭說道:“不是打仗受傷,是二老爺開的鋪子鬧出人命,二老爺被人告到了衙門。”
聽到不是受傷清舒本松了一口氣,不過聽到鬧出人命她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符景烯說道:“將事情都說清楚,別一會出事一會鬧出人命的,說話跟喘大氣似的。”
應一陽忙將事情說清楚。
這事要先從莊婉琪說起。她在小兒子滿了半歲以后就去了福州,然后看到身邊的人做生意賺錢也動了心思。只是她沒做過生意心里沒底,所以就寫信詢問她爹娘。結果這信一去,莊父莊母就帶著小兒子去福州投奔她了。
莊家在老家是開小開飯館的,到了福州他們也是開飯館,可惜做的飯菜不合當地人的口味沒兩個月就倒閉了;后來莊家又跟風開了個綢緞鋪,沒兩個月也關門了。莊家的人不知道從哪打聽到的消息說清舒是遠灃商行的東家之一,就慫恿莊婉琪辦個洋貨鋪子,然后低價從商行進再以市價賣出。這個主意不錯,但問題是莊氏先招了遠灃商行的大當家拿貨,然后再寫信與符景烯與清舒。
符景烯知道這事很惱火,寫信將符景楠怒斥了一頓。清舒心里也不舒服,但符景烯已經出面她也就沒說什么。
應一陽說道:“莊記鋪子從商行拿貨,每個月也能賺上百兩銀子,可莊家人不知足為多賺錢弄虛作假。前不久有個外地商人在他們鋪子看中了三個西洋瓶子,誰想買回去發現是贗品。那商人知道就找上門來要求退貨,莊堅不認賬硬說對方訛詐,對方一怒之下將鋪子砸了,兩家打了起來。”
打架的時候都沒分寸很容易出事,富商的乳兄被莊堅打破了頭后因失血過多而死。那富商一怒之下就將莊堅綁了送了官。
清舒蹙著眉頭說道:“那鋪子不是掛在莊家人名下,為何將景楠也告了進去?”
應一陽搖頭說道:“那鋪子是記在莊堅名下,只是莊堅被抓以后說他只是個掌柜的東家其實是二老爺。隨后知府傳召了二老爺,不過二老爺對這事不知情,知府大人就將他放了回了家,然后將莊堅收監了。”
ps:最近這記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