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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完奶易安又忙開了。不僅要查出掉宮中安插的細作,還得提防安撫朝臣,然后還要處理一部分的政務。
這一忙上午就過去了。
回到寢宮,坐下來易安疲憊地靠在軟塌上。
清舒勸說道:“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休息下,不然鐵打的身子都熬不住的。”
易安搖頭說道:“這么多的事,躺下我也不安心。”
西山那邊沒傳回消息她就不能安心,所以寧愿累點也不能閑下來,因為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那你吃點東西。”
“沒胃口。”
清舒說道:“我給你帶了一瓶新做的牛肉醬,你拌著面條吃。幾個孩子還指靠著你照顧,可不能倒下。”
易安點了下頭。
味同嚼蠟地吃了一碗面條,易安就起身準備去看三個孩子。就在這個時候,墨雪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道:“皇后娘娘,孟勛孟大人回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這個孟勛是中書舍人,負責給皇帝擬定圣旨的,只有得圣寵的人才能勝任這一差事信任。
兩人急匆匆地去了前廳,清舒看到孟勛面色沉重心頭往下沉了。
易安這個時候沒有心思去關注孟勛的神色了,她急忙問道:“昨晚是不是有人意圖對皇上與太子不利?”
孟勛低著頭說道:“昨日有人行刺太子殿下……”
雖易安猜測到幕后之人會對云禎不利,但親耳聽到還是焦急如焚,不等孟勛將話說完就急忙問道:“太子沒事吧?”
孟勛頭都不敢抬,說道:“太子受傷了。”
“傷在哪里,傷得重不重?”
孟勛聲音都不由低了下來:“傷在了左胳膊,因為刀上淬了劇毒毒性蔓延得太快,符大人為保住太子殿下的性命……”
后面的話他都說不下去了。
雖然話沒說完但清舒明白符景烯做了什么,她腦子一片空白。
易安顫聲說道:“為保住太子的性命,符大人做了什么?”
孟勛說道:“符大人將太子殿下的左手臂砍了……”
易安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整個人都在顫抖,半響后顫著聲說道:“你是說太子殿下左胳膊沒有了?”
孟勛點了下頭,然后解釋道:“皇后娘娘,太醫趕到說幸虧砍得及時,要再稍晚一會毒性蔓延到心肺神仙難救。”
“皇后娘娘,圖爍然為護太子也挨了一刀,因為傷口大毒性蔓延得快太醫趕到時他就沒氣了。
清舒眼淚一下就來了,不過她控制住了自己:“易安,不管怎么樣至少禎兒性命無憂。”
雖變成了獨臂俠,但到底命還在。
易安捂著胸口悲痛地說道:“可是他是太子啊,他是太子啊……”
歷朝歷代就沒一個皇帝是身有殘疾的。所以云禎不僅失去了一條手臂,他還失去了儲君之位,這樣的打擊對一個禎兒來說可能是致命的。
清舒沒寬慰易安,而是看向孟勛問道:“皇上,皇上沒事吧?”
她覺得皇上應該沒事,不然進來的時候孟勛就該說了,會特意問這么一句也是想轉移易安一部分的注意力。
孟勛頓了頓,說道:“皇上他中毒了,臣回京的時候還昏迷不醒,聽太醫說是一種沒見過的新毒。”
易安整個人往后倒,清舒眼疾手快將她給扶住,然后一邊掐仁中一邊說道:“太醫,快請太醫,皇后娘娘暈倒了。”
掐了一會都沒將人弄醒,清舒也就放棄了。
太醫過來給易安扎了三針人就醒了。
清舒握著她的手說道:“皇后娘娘你千萬要冷靜,皇上是中毒了,但張御醫他們醫術高超肯定能給皇上解毒的。”
“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若是你也倒下了幕后之人肯定要制造混亂趁機生事了。”
這話仿若以及強心劑讓易安很快振作起來,她坐起來后讓孟勛進來詢問道:“皇上對于入口的東西極為謹慎怎么會中毒?”
曾經易安抱怨過好幾次說皇帝太謹慎,這樣吃東西都沒樂趣了,所以現在說皇帝中毒易安覺得匪夷所思。
清舒也覺得很奇怪。
孟勛回京時還沒查出皇帝中毒原因,他說道:“怎么中毒的臣也不清楚,不過昨晚白順捷侍寢……”
他懷疑下毒的是白順捷,只是不明白為何白順捷要毒害皇上,這可是抄家誅九族的大罪。
“是白順捷下的毒?”
孟勛搖頭說道:“應該與她有關。”
易安豁地站起來去了寢宮。白順捷毒害皇帝,白家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樣的情況白哲濤還不得反了。
清舒也是變了臉。白哲濤可是步兵營統領,手底下有三萬人馬,若是他反了后果不堪設想。
將寫好的一道懿旨跟一封信以及虎符交給墨雪,易安紅著眼眶說道:“將這三樣東西交給我爹,他看了后就知道怎么做的。”
墨雪都不敢去接這三樣東西:“皇后娘娘,這太危險了……”
步兵營到底是白哲濤的地盤,并且幕后之人有心算計他,這個時候讓干爹去接管步兵營很容易出事。
易安擦了眼淚說道:“我知道危險,但爹是最合適的人選。”
虎符交給其他人萬一對方包藏禍心將天下的大亂,而只有老國公才能讓她完完全全信任。而且讓老國公去接管步兵營,有他鎮著另外四營哪怕有什么心思也不敢有異動了。
清舒心里也很難受,在旁說道:“墨雪,你別耽擱時間了。若是讓白哲濤得了消息反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易安讓司紅袖帶著六十的御林軍護送墨雪出宮。
清舒扶著她說道:“你別著急,事情沒到那一步,我相信皇上很快就會醒來的。”
易安沉默了下說道:“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皇帝真要有個萬一到時候就得云祺上位,這孩子只有六歲還什么都不懂到時候得她來輔政。
想到這里,易安顫著聲說道:“從我嫁進皇宮皇上就讓我接觸政務,你說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今天。”
清舒搖頭說道:“不,他應該只是在做防范。教會了你,萬一他有個意外你也有能力護住自己跟孩子。”
易安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