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兩千五百五十六章 大捷傳來

“大捷、大捷……”

一道高昂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皇宮,易安剛睡下迷糊之中聽到這叫聲,然后迅速坐了起來。

皇帝也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著她急匆匆地穿衣服滿臉笑意地說道:“不著急,讓他多喊一會也挺好的。”

易安盼了這么大半個月終于盼來了捷報,哪能不著急:“早些看到捷報,我才知道前方具體情況。”

“那你快些回來。”

易安穿好衣服坐在床邊說道:“趕緊躺下睡覺,等會我就不過來了省得朝著你,明早我將詳細的情況告訴你。”

皇帝身體虛弱不能熬夜不然很容易生病,他希望自己能多活幾年看著兒女長大所以一直都遵守醫囑。

第二天一大早符景烯與清舒也知道前方大捷,仇全已經端了金人的老巢已經在返回的路上。

清舒惦記著戰利品,說道:“也不知道這次收繳了多少的金銀珠寶。”

“草原最多的馬匹牛羊。”

清舒蹙了下眉頭說道:“馬匹牛羊能犒勞邊城將士,卻帶不回京城。”

大捷是好事,卻沒想到十多天后桐城傳來消息說仇全將所有的戰俘殺了。三五百也就算了,這次他們斬殺了四萬多。這讓很多文臣覺得不仁德,上折子要求降罪鄔正嘯與仇全。

在上朝的時候,易安直接將折子砸在彈劾最厲害的御史頭上:“不仁德,嗜殺成性?你去問問那些戰死的將士的親人,問他們該不該殺。”

都是一些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的人,不將這些人殺死難道還留著他們等過個十年八年再卷土重來。

以前她就看不慣這些文臣的假仁假義,只是礙于身份只能憋著這口惡氣,可現在她卻不愿再忍了。彈劾最厲害的御史跟禮部的一位官員被易安罷官免職并且永不錄用,其他的也是降職或者調職。

從掌權到現在快一年了,易安還是第一次態度如此強硬。見這情況大部分都偃旗息鼓了,只有少部分不愿意放棄,這些人就包括魯尚書。

魯尚書找著清舒,與她說道:“林大人,殺俘有違天和,若是皇后娘娘繼續這樣包庇鎮國公與仇將軍不僅史書會記下這厚重的一筆,也不能讓天下百姓信服。林大人,你與皇后娘娘關系親近,好好勸勸皇后吧!”

清舒搖頭說道:“鄔家人折了太多人在這些蠻夷人手上,遠的不說,就鄔家三老太爺跟鄔家大老爺就是死在金蠻子手中的。皇后娘娘恨金人入骨,現在讓她放過這些人我自問沒這個能耐。”

魯尚書也有他的一套說辭:“皇后娘娘現在不是鄔家的姑娘,而是我們大明的國母,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朝廷跟皇室。”

清舒反駁道:“皇后是一國之母,但她也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且我不覺得殺俘有什么問題,留下他們糧食從哪出又如何安置?”

“你、你竟然贊同皇后娘娘殺俘。”

不僅魯尚書,在所有人印象之中清舒是寬厚仁愛之人。這一殺就是好幾萬人是何等的殘忍,他覺得清舒是站在文官這一邊的,卻沒想到竟完全不是。

清舒反問道:“為什么不贊成?殺了那些俘虜能震懾草原那些部落,讓他們俯首稱臣不敢再有異心。而心慈手軟地放過那些俘虜,等于是告訴他們殘害我邊城百姓被抓了朝廷也不會處死他們。”

朝廷是彰顯了仁義,可邊城的將士卻要付出數倍的代價。這一直是易安痛恨的地方。他們在前線拼殺流血犧牲,好不容易打了勝仗,他們還指手畫腳說什么要以德服從。

魯尚書沉著臉說道:“林大人,我們天朝以仁德服眾,怎能做這種暴虐之事。”人人

清舒嗤笑一聲說道:“若是沒有邊城的將士阻擋金人就長驅直下。等他們的屠刀砍向你了你的家人后,你再來與我說這話吧!”

魯尚書生氣了,說道:“林大人,你怎可如此冥頑不靈。”

清舒知道與他說不通,也懶得再廢話:“我是不可能去勸說皇后娘娘的,尚書大人你就不要再浪費心思了。我還有一堆事要處理,沒其他事我就回去了。”

這日到點清舒就回家了。

窈窈得了消息高興地過來了,看到清舒就知道她生氣了:“娘,怎么了,誰惹你了?”

朝堂上的事只要不是機密,孩子們問起清舒都會說的:“仇全殺了四萬多俘虜,朝臣彈劾說你三舅舅跟仇全嗜殺成性,你姨母責罰了他們。這些人不敢觸你姨母的霉頭就找上了我。”

窈窈張了張嘴,半響后才道:“四萬多的俘虜啊?”

清舒卻是沉著臉說道:“這二十年邊城戰亡的將士有大幾十萬,還有被蹂虐的百姓更是不計其數。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殺。”

這問題窈窈無法回答。

清舒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不要想了,去叫你哥過來吃飯。”

未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易安為何不退讓,那是她與金人有著血海深仇恨不能將金人屠殺殆盡,又怎么可能會妥協降罪鄔正嘯與仇全。

“好。”

天黑的時候符景烯回來了,看到清舒臉色不好笑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魯尚書受的是儒家教育,自然覺得俘虜不該殺。”

這次的事沒有對錯,只有立場不同。

清舒問道:“你覺得呢?”

“我餓了,等我吃過飯再與你說。”

吃飯的時候,符景烯看著桌子上的菜有些遺憾地說道:“等忙過這陣子你給做幾壇的牛肉醬,饞了。”

說起來這事也是奇了,清舒已經將肉醬的方子給了阿蠻,可阿蠻做的就是不如清舒的好吃。

清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等我休沐的時候,我給你做。”

馬上天氣就變涼了,醬菜放得住她準備多做一些。

符景烯夾了一塊豬蹄上的肉給清舒,見她不吃輕聲說道:“你試一試,我覺得阿蠻最近手藝下降了,醬肉豬蹄做得沒以前好吃了。”

清舒橫了他一眼,說道:“我在守孝不能吃葷,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阿蠻的手藝沒退步是你嘴變刁了。”

符景烯笑著說道:“也就你死心眼。我當初守孝的時候,過了百日就偷吃燒雞了。”

東拉西扯的,清舒憤怒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