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沐晨喜歡溫柔可人的女子,清舒問道:“沐晨沒鬧嗎?”
小瑜苦笑一聲道:“怎么沒鬧?知道這事后態度很堅決地說不娶,被我罵了一頓就收拾東西要去找他爹。衛方知道以后就將他關在屋子里,除了水其他東西都不許送,餓了一天扛不住就妥協了。”
以前衛方不管,是覺得他除了性子有些別扭外沒大毛病。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再不管將來肯定得連累沐晏跟沐昆了。就沖著兩孩子喊了他十多年的爹,他也不能讓沐晨托了兩孩子后腿。
清舒說道:“這孩子就是欠收拾。”
“這孩子肯定怨我了。”
“不想他怨就得一直順著他的意,你敢嗎?”
小瑜搖頭說道:“不敢。要再什么都順著他這輩子真就毀了。算了,要怨就怨吧,只希望他成親以后能真的懂事。”
清舒覺得想讓沐晨懂事是不可能了,不過只要高家姑娘管得住他也不會讓小瑜再操心。
福哥兒知道這事后,覺得大長公主這性子真是雷厲風行,至于沐晨他就不予評價了。
窈窈卻是很為高姑娘惋惜,這么好的姑娘這么就掉進關沐晨這個坑。
清舒知道她所想,說道:“她不可能真留在家里做老姑娘的,沐晨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窈窈撇嘴說道:“什么最好的選擇,關沐晨好色又沒擔當誰嫁他誰倒霉,以前真沒發現他竟是這樣的人。”
清舒笑了下,說道:“那你是覺得丈夫上進有出息卻要看婆婆的臉色過日子好,還是丈夫好色沒擔當但一成親就分出去可以自己當家做主好?”
“都不好。”
清舒說道:“那是你有的選擇。沒的選擇的時候肯定是第二條好了。丈夫差點又如何,只要能拿捏得住丈夫手里又握著錢,這日子就能過得舒心。反之,就算丈夫將來為官作宰又如何,熬了大半輩子就是做了首輔夫人也沒什么意思。”
這就是她為什么說高姑娘聰明,這姑娘選擇了一條最利于自己的路。過不下去和離,錢拿到手里恩也報了。
窈窈故意笑著說道:“娘,你覺得做首輔夫人沒意思嗎?”
瞧了下她的額頭,清舒說道:“當初是誰總喊著說不要你爹當什么內閣大臣,要他留在家里陪你。那你現在覺得做首輔千金有意思嗎?”
窈窈樂呵呵地說道:“有意思,太又意思了。”
為什么衙門的人不敢得罪啊?當然是她有個當首輔的爹了,這些人哪怕心里不待見她面上也得客客氣氣的。
過了幾日,福哥兒與清舒說了一件事:“娘,郭光年邀我明日去福云酒樓喝酒,我晚上就不回來吃晚飯了。”
“那你明日坐馬車去,別騎馬了。”
喝醉酒騎馬很危險,輕則摔傷重則丟命。
“知道了。”
郭光年沒請福哥兒去福云酒樓等牌面大的地方,而是帶了他去一家羊肉館吃刷羊肉。
這家羊肉店福哥兒以前跟著符景烯來過,知道這兒的羊肉特別好使。
蘭澄頭次來,兩人七拐八拐才拐到一個小店門口后道:“就這啊?”
福哥兒笑著說道:“看著不起眼,但你吃了保準還想來。”
要了一間單獨的屋子,三人坐下來后蘭澄就問道:“光年,你怎么了?我瞧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郭光年朝著進來的店家說道:“給我們來一壇桃花酒。”
他們三人以前也出去吃過飯,不過三人酒量都不行所以每次都喝的濃度低的果酒,烈酒是不沾的。
蘭澄嚇了一大跳,說道:“一壇,你今日是想醉死啊?咱明天還要去翰林院當差,可不能喝醉了。”
郭光年揚聲說道:“我今日就想一醉方休。”
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福哥兒瞧著他神色黯然,問道:“你這是碰到什么事了?說出來,我跟阿澄也許能幫上忙。”
等酒上來以后,郭光年倒了一杯干掉以后說道:“我馬上就要成親了,是程家的姑娘。”
蘭澄臉色微變,說道:“程家的八姑娘。”
福哥兒都無語了。不說程家八姑娘品性不端被送去家廟修行,就算她品性沒問題郭夫人也看不上她。這姑娘行事有些輕浮,而且長得太招眼不是長輩們喜歡的類型。
不過這話也就心里想不會說出來,福哥兒說道:“全天下又不是程大學士一家姓程,姓程的官員很多,江南總督也是姓程啊!”
京城里姓程三品大員以上的高官有姓程的,但家里沒有與郭光年適齡的姑娘。而郭夫人眼光高,門第差姑娘不出色她是瞧不上的。
郭光年一聽這話悶悶地看著他,說道:“就是程總督的嫡孫女,我祖母說這姑娘不僅長得漂亮還端莊大方才學出眾。”
福哥兒一聽就道:“這么說與你定親的姑娘該是程家二姑娘了。”
“對,就是她。”
福哥兒笑著說道:“這可真是太巧了,我在雞鳴寺見過她。”
蘭澄覺得太巧了,不由問道:“既然見過,那這姑娘長得怎么樣了?”
福哥兒搖頭表示當時沒仔細去看:“季叔跟林銳兩人都說程姑娘長得很漂亮,一點都不遜色楊家姑娘,兩人還贊嘆說江南出美女。”
郭光年半點興趣都沒有,說道:“長得漂亮又如何?我祖母相中的,肯定是笑不露齒行不擺裙恭敬溫順的女子。”
他喜歡像符瑤這樣高興就笑生氣就罵人的姑娘,而不是被教得跟木頭似的人,后者讓他覺得像木頭似的。
福哥兒不認同他的話,說道:“光年,你連人都沒見過就做出這樣的判斷太武斷了。”
說到這里郭光年又喝了一杯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道:“是啊,我連程家姑娘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親事就定下來,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之中說不出的苦澀。他想娶的姑娘娶不著還可以說是沒緣分。但連人都沒見過就將親事定下來,說白了祖母是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與感受。
福哥兒說道:“你祖母眼光還是很好的,秀雅姑娘才貌雙全性情也好,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郭光年仰頭看著他問道:“你喜歡程家七姑娘嗎?”
“喜歡啊,不喜歡我干嘛答應定親。”
郭光年舉起杯子說道:“那恭喜你了,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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