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妻怎么破

第三千一百二十章 易安的番外(39)

與易安談過以后,清舒就與云祺說道:“皇上,太后娘娘留在皇宮睹物思人心情郁結,暫時住到百花苑散散心也好。等過些日子放寬了心就回搬回來。”

話是如此云祺還是不放心。只是連清舒都勸服不了易安,其他人更不行了。至于老國公跟鄔老夫人,他是不敢去驚動的。

過了兩日易安就搬到百花苑了,不過除了大量的書籍外就只帶了貼身用的東西。

皇帝這下確定清舒沒騙她,易安確實只是搬去百花苑住一段時間。

易安搬到百花苑去最高興的莫過于太皇太后了。這些年她一直被易安壓著,如今易安搬出皇宮,那后宮就再沒人掣肘她了。

新皇登基事情很多,符景烯忙得大半個月沒回家。這日他在處理公務時肩膀突然一陣劇痛筆都拿不穩,雖然太醫說只是頸椎引起肩膀疼痛的吃兩副藥就好。但符景烯卻擔心自己的手廢掉,從這日開始每日早早下差回家,手頭上的公務都移交了一部分給楊長風。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這日清舒下差到家就聽聞符景烯已經回來了。進屋就看見他正趴在軟塌上,和春堂擅骨科的聞大夫正在給他按肩膀。

符景烯看到清舒,笑著說道:“今日怎么比昨日晚一刻鐘才到家?”

“路上耽擱了。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好了叫我。”

兩刻鐘以后符景烯到書房找清舒,看到她在算賬走過去道:“你肩膀就不疼嗎?”

清舒笑著說道:“我平日都有讓紅姑或者阿千給我揉的,不像你整日忙得見不到人。怎么樣,這都六天了應該有效果了。”

符景烯點頭道:“癥狀比之前輕了一些,沒那么疼了。不過問大夫說這是頑疾,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

清舒看了他一眼,沒繼續問。

吃過晚飯夫妻兩人去了花園,一邊走一邊聊。兩人聊的話題比較廣泛,朝政、孩子、庶務,不知不覺月亮都升起來了了。

兩人躺在床上,清舒才問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若是現在不跟我說,以后也別說了。”

肩膀有些疼痛她相信,畢竟整日要拿筆寫東西時間長了肯定有毛病。但疼到將公務分出一部分給楊長風,這可不是符景烯的風格。這幾日她沒問,就是想看看符景烯什么時候跟他坦白。

符景烯笑著道:“我還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時候,沒想才五天就忍不住了。清舒,你現在的忍耐力可沒以前好了。”

“還跟我賣關子?”

符景烯說道:“沒有賣關子,而是辛苦這么多年趁此機會歇一歇調理下身體。不然一直這樣勞累下去,我也怕重蹈先皇的覆轍。”

“什么叫趁此機會歇一歇?”

符景烯說道:“皇上登基到現在已經送了四次東西去程府了。昨日太皇太后與皇上說既已出孝,楊良娣跟張良緣進宮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你猜怎么著?皇上答應了,說等先皇百日后就接了她們進宮。”

“不說阿禎現在還在皇陵,就說先皇當年也是守了三年孝。這百日都還沒過就惦記著納嬪妃,你覺得文武百官會怎么想?”

其實先皇哪有那么孝順,愿意守孝三年完全是為名聲著想。這事他也跟云祺暗室過,可惜皇帝沒聽進去。

清舒心里也不舒坦,但還是實事求是地說道:“皇上除了孝,想接她們進宮也無可厚非。”

皇帝只需守二十七天,現在云祺愿意守百日大義上也無可指責。只是有云禎襯著,云祺在孝道上就差了許多。

符景烯說道:“你知道為什么太后要搬出皇宮住到百花苑嗎?”

清舒想也不想就道:“太后是不想睹物思人,等心情緩和下來了就會搬回皇宮。”

符景烯倒沒意外,以太后與清舒的關系自不會懷疑她的話:“不愿睹物思人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她搬去百花苑,文武百官都相信她真的還政給皇帝而不是做做樣子。”

這話有些陰陽怪氣了,清舒很不高興了:“易安是真心還政給皇上,并不是做做樣子。”

符景烯卻是搖搖頭說道:“若她真心還政于皇帝,就該將虎符一并交給皇上。”

可太后沒有,她還是將虎符握在手中。

清舒不高興地說道:“易安沒將虎符交給云祺,是因為他還不夠穩重她不放心。等他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易安自不會再留著虎符。”

“再者虎符只是一件死物。京郊三大營跟禁衛軍的統領都是易安一手提拔上來的,沒有虎符她一樣能調動軍隊。”

當然,有虎符調動軍隊更名正言順。

看她氣呼呼的樣子,符景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沒說太后這樣做是錯的,相反她這樣做才明智。只要太后握著軍權,皇上再任意妄為也不會危害朝堂以及天下百姓。”

清舒蹙著眉頭說道:“云祺這孩子行事確實有些不周全,但說他任意妄為就有些太過了。”

符景烯搖搖頭,有些感嘆道:“以前太后管著,他都敢偷偷與程家姑娘私會。現在太后不管了,你覺得他還能像以前壓抑著自己嗎?”

從當年云祺逼著伴讀幫他做課業,事后又將責任推脫到伴讀身上,他就知道云祺的本性了。吃不得苦,擔不起責,這樣的秉性怎么可能成為明君。雖然在皇帝的教導下太子變得上進聽話,但他很清楚太子本質沒變只是知道趨利避害了。

清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你是說易安搬去百花苑目的是為了暴露云缺的本性?”

符景烯說道:“這個倒不是。太后搬去百花苑其實是在給皇上一次機會。若是皇上能治理好朝政約束住自己的言行,她就會真正放權;反之,她會重掌朝政。”

太后并不是個熱衷權勢的人,掌權這些年許多事都聽從先皇的意,而提拔上來的也都是實干為百姓謀福利的官員。現在皇帝一登基她就抽身退出,也足以表明她的態度了。

清舒說道:“希望云祺別讓易安失望。”

符景烯沒說話。太后,注定是要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