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嬌妻

第一百零七章:女人的報仇方式

所以女人的報仇方式是“得空兒就報”?嗯,這言論有點新鮮,只是:“奶奶,既如此,那你對付二奶奶應該是對的啊,怎么還說有些過分?”

“那不是有根雕的面子嗎?”方采薇看了碧絲一眼:“如果早點看到這個根雕,我心里一高興,說話也會委婉一些,可以讓她在我這里多掙扎一會兒,這樣她走的時候心里大概會好受些。”

碧絲:……

綠枝:……

并不覺得多掙扎一會兒二奶奶心里會好受好嗎?媽呀,自家奶奶真是太可怕了,可也正因為如此,這樣的奶奶真的好有魅力啊。

兩個丫頭看著方采薇,眼中都要冒紅心了。方采薇看向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梅姨娘,將根雕遞給她,笑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梅姨娘道:“妾身是在想,二奶奶這一次雞飛蛋打,必定不甘心的,卻不知她會有什么手段,奶奶不得不防。”

“無非挑撥離間,添油加火,污蔑陷害之類的,我就看看她都能耍出什么花招來,咱們接著就是了。”方采薇滿不在乎地一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只要咱們行得正坐得端,我就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樣。”

在這方面方采薇的確非常自信:一來溫氏并非那種心機深沉之輩,連笑里藏刀的表演都不太合格,能指望她有什么作為?二來,她也不相信一個只受過《女訓》《女誡》荼毒的封建女子,會比她在二十一世紀職場中那些飽受各種爭斗小說電視劇熏陶的高學歷同伴還要厲害,當初她能在公司中殺出一片天,如今就能殺出一片更廣闊的天空。

梅姨娘被她的自信感染,不安模樣也去了許多,忍不住笑道:“不知怎的,只要是在奶奶身邊,和您說說話,就格外覺著安心。只是那個胭脂的事,不知二奶奶會不會拿來做文章。”

方采薇笑道:“她愛做就做唄,你模樣如今在這里擺著,做不做文章都興不起風浪。嗯,我看你氣色真是好多了,病假咱們可以取消了吧?這些日子真是忙得我要命。另外,為這胭脂的事,過幾日我打算帶著你多到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面前露露臉兒。你那邊有沒有什么合適的衣裳?若是沒有,我箱子里還有一些,雖不是什么上等的好緞子,但花色倒還合你清新淡雅的氣質。”

“啊?妾身……妾身這身份,沒有事情哪好總在老太太太太們面前露臉?”梅姨娘嚇了一跳,卻見方采薇指著她,以一副恨鐵不成鋼般的語氣道:“你啊你啊,帶了這么多天,也沒有什么進步。怎么就不能露臉兒了?當日富姨娘怎么做的?人家是天天跑去太太那里刷存在,你還是太太的親戚呢,結果就讓人家得了管家權力,真是,就沒看過你這么不用功的。”

梅姨娘哭笑不得,搖頭道:“妾身不用功還不好?奶奶忘了?您前兒還夸獎我,說我是個無欲無求的恬淡性子,不然這大房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擰成一股繩。”

方采薇:……“哦!我說過嗎?咳咳……總之,我的態度就是這樣,該爭得時候要爭,不該爭得時候也不能太貪心。反正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且意會著吧。”

梅姨娘:……“奶奶您這教學態度也太不負責任了吧?什么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妾身不服。”

“這是怎么了?采薇你干了什么好事?連梅兒這樣的好性情都說不服。還有,我剛剛往這邊走,路上遇見了二弟妹,看樣子是從咱們院里出來的,你和她說了什么?她那樣厲害的人,竟擦眼抹淚的。”

隨著話音,荊澤銘走進門來,這里方采薇和梅姨娘等人都站起身,方采薇聽了這話,不由笑道:“二弟妹竟然哭了?這戰斗力比我想象的還差勁兒。”

“你和她說什么了?從她嫁進來,個性就要強,可從沒看見過她這副委屈樣子,雖然我知道你一定事出有因,但也要注意些,別搞得府里天怨人怒,須知得饒人處且饒人。”

世子爺雖是這樣說著,卻言語溫和,顯見得并沒有怨怪方采薇。卻見她對梅姨娘笑著道:“剛剛咱們還說不知道二奶奶要怎么回擊,如今看這形容,莫非她是要賣慘?”

梅姨娘愣了一下,方反應過來,不由憂心道:“賣慘?奶奶說的是示弱嗎?這倒是麻煩,萬一二奶奶跑去老太太和太太面前哭訴,只說您大權獨攬,這怎么辦?”

方采薇搖頭道:“我料著她不至于這么無能吧?爭不過就去找家長?如今的小孩子都不玩這個了。”

荊澤銘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采薇就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說完只見荊澤銘沉吟了一會兒,方沉聲道:“你別說,梅兒說的事情,還真有可能。你說爭不過去找家長,這是無能,可難道人家非要明著說嗎?到時候裝出副可憐樣兒,明著暗著說幾句,你這個為了攬權打壓妯娌的形象也就立起來了,到那時你要怎么辦?”

方采薇笑道:“多謝夫君掛懷,只要您信我,為我撐腰,我怕的什么二奶奶?她愿意告狀就告,若真的只是這種手段,還好呢,我左右有招兒對付她。”

荊澤銘一看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就知道她必定是又有什么鬼點子了,于是在心中默默為溫氏點了一根蠟,這還是跟方采薇學的。

一扭頭,看見桌上根雕,原本還微笑著的世子爺忽然就是一怔,旋即將那根雕拿起,假裝不經意地問道:“這是誰送的?”

“二奶奶拿過來的。”

方采薇沒有注意到老板的表情,兀自興高采烈,解釋了一句后就過來,指著那根雕道:“爺看看,做的多精巧,真不知是什么人做出來的,嘖嘖,這世間的能工巧匠真是多啊,先前那位藥王傳人沒做出什么好藥,倒是做出了上好的胭脂;這個巧手的工匠也有這般獨到厲害的手藝。只是既然二奶奶送來給我,想必買它也沒花幾個錢,我倒是替那工匠不值,可惜啊可惜,做的這樣精美東西,卻只能賤賣。”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