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嬌妻

第一百零九章:被擠兌了

天地良心,梅姨娘和綠枝碧楓是真的很努力憋笑,但這實在太難了,所以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我去找太太老太太讓她們做五禽戲?吃飽了撐的我怕沒人揍我是吧?方采薇心里咬牙切齒:好生氣啊,可是面上還得保持微笑。老板你就好好保持面癱酷男屬性不好嗎?動不動就在員工面前吐槽我是什么壞習慣?

“剛剛咱們說什么來著?哦,對了,是說中秋的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歪到這兒了。”方采薇拿出大義凜然的正樓精神,就見荊澤銘淡淡道:“既然你攬下了此事,那就好好兒辦吧,務必要讓老太太太太開開心心過好這個中秋。錢若是不夠,告訴我一聲,我給你。”

“算了吧。爺那點私房銀子,還是留著應酬吧。我知道爺不耐煩這些事,覺著浪費時間銀錢,交些酒肉朋友倒還不如多讀書。可你到底是勛貴這個圈子里的人,勛貴中多紈绔,這都是有數的。更何況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有時候,紈绔也可能幫您成就大事,您如今名聲雖好,卻是太好了,明明只是二十多歲,何必潔身自好到這個地步?倒活得像個隱居老人似得。”

“你倒教訓起我來。”荊澤銘瞅了方采薇一眼:“行了,這些事我自有分寸。總之,太太那里若是為難,你就擔待些,差額我找補給你。”

“哎呀爺你就放心吧,別說太太還會給預算,她就是一個錢不給,我也能把這臺戲唱起來。”

荊澤銘:“哦?你真這么能干?向來只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竟然比那巧婦還要厲害得多,沒米也能做出飯來?”

“做飯必然要用米嗎?難道沒有米,我不會蒸饅頭花卷?”在口齒上方采薇怎可能落下風,卻見荊澤銘一笑:“這樣啊,好,那我就去和太太說,不用給你錢了,且看看你能將這個中秋蒸成什么樣的饅頭花卷。”

方采薇:……

“咳咳,老板,那個……領會精神領會精神。”

“我領會的很好啊。”荊澤銘一攤手:“是娘子說的,錢多有錢多的辦法,錢少有錢少的辦法,所以沒錢也自然有沒錢的辦法是吧?”

他說完就站起身,滿面春風道:“老實說,我還真好奇這沒錢的辦法呢,既然你不藏拙,那就正好讓我見識見識。”

“我去老板你不是吧?我……我這個就是隨口一說了。這俗語說得好,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我有個屁的沒錢辦法啊,你不要真跑去太太面前說啊。”

方采薇拉住荊澤銘袖子,卻見他沉吟著重復了一遍“有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接著一笑,點頭嘆道:“這話有趣,是這么個理兒。多少文人墨客,清高的跟餐風飲露似得,把錢說成什么銅臭,卻不想想沒有這銅臭,他們一天也活不下去呢。”

說完一徑去了,這里方采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外,方轉過身來“痛斥”道:“你們看見了?爺小心眼到了什么地步?你們說,我陪著他同甘共苦,容易嗎?”

綠枝正為她和梅姨娘續熱茶,聽見這話便忍不住笑道:“奶奶不能這樣說,分明爺先前是真心實意為奶奶著想,都是您自己逞強,嘴上又不肯認輸,才讓爺擠兌住,怎么回頭又這么編排爺?我都替爺抱不平。”

“你這意思是說我先撩者賤?”方采薇忍不住斜睨了大膽丫頭一眼,卻見綠枝咯咯笑道:“奴婢可沒這么說,借奴婢兩個膽子,也不敢這么誹謗奶奶。”

“綠枝,你變了。”方采薇指著她,一臉的痛心疾首,對梅姨娘道:“看見了嗎?綠枝從前是多好的丫頭啊,心里眼里只有我一個,無論我是對是錯,她都堅定站在我這一邊,幫親不幫理。可現在呢?她竟然開始向幫理不幫親轉變,到底我做錯了什么,連我身旁丫頭都這么對我。”

眾人都已經習慣了她這動不動就“無厘頭”的畫風,此時見怪不怪,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果然如荊澤銘所料,第二天方采薇和溫氏去給常夫人請安時,常夫人話口中就透露出這一次中秋節要從簡的意思。

待給桑老太君請安后出來,寶珠便疑惑道:“奶奶先前不是說要在老太太太太面前哭訴一番,讓她們也了解了解大奶奶飛揚跋扈大權獨攬的嘴臉么?怎么大奶奶問你,你卻說全聽她的呢?”

溫氏看了她一眼,悠悠道:“你這丫頭真是不會審時度勢,昨日是昨日,今天是今天,難道你沒聽見太太的話?俗語說得好,巧婦人做不出無米之炊,沒有錢,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辦這個中秋節。更何況中秋節后就是秋獵,若是節儉的不像話,老爺太太心中肯定不喜,那會兒誰會說是因為沒有錢;若是辦得風光了,錢從哪里來?就算大爺舍得把私房銀子拿出來幫襯她,多不過幾百兩銀子也就頂天了,這府中布置,宴席點心,仆人們的賞錢,請戲班子雜耍班子,姑娘們置辦衣衫首飾,哪一樣不要錢?哪一項能儉省?到時候花起來,銀子如水般淌著的場面她經歷過嗎?不過是種了幾塊地進了一趟宮,仗著一點扎花手藝,你看這些日子把她給顯擺的,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拿不出錢來辦事,她怎么求我。”

寶珠想了想,不由拍手笑道:“是極是極,還是奶奶想得周到,奴婢竟沒慮到這一層,這會兒得奶奶提醒,我都替大奶奶發愁了。只是有一樣,這兩年來,太太不喜歡大奶奶,管家權力倒有一半是給了您,這會兒大奶奶中秋若辦得不好,萬一都推在您頭上……”

“呵呵!辦不好就想給我扣鍋嗎?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這份兒本事。先前在老太太太太面前,我為什么將她夸到了天上去?又說中秋的事有她主導著,我不過幫忙跑跑腿兒打個下手,怎么也不可能出差錯。你以為我真是對她心悅誠服?”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