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顏

第二零六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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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回京

花雕回到清覺山莊,只覺得渾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有機會她一定要到相國寺里拜一拜,阿彌陀佛,以后都不要再和大家閨秀打交道,慢條斯理的,快要急死人了。

這幾天真是倒霉,她不過就是誤抓了金家丫鬟而已。

那日因為在七皇子府遇到金五小姐,殿下硬生生踹了閃辰一腳,還讓閃辰回去繼續養病,就連皇莊也沒讓他跟著一起來。

所以聽說這個丫鬟是金家的,她便多問了幾句,了解一下金家的事,再想法子幫幫閃辰。可就這樣一耽擱,金五小姐就自己找來了,這可捅了馬蜂窩,先前殿下還在想辦法要給金三老爺官降一品,讓金五小姐明年選秀,給他的父皇或皇兄們做小老婆,可自從知道金五小姐的閨名之后,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停地找她麻煩,害得她只好一次次去給金五小姐道歉。

原以為這件事就此掀過,今天她剛從金家莊子回來,殿下就......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殿下時,他還那么小,他的乳娘死了,他不肯吃飯,是她們三個人輪流喂他,哄著他。可他卻分不清她們三個人,直到現在,如果她們三個在一起,他還是分不清。

可他說他認識金五小姐,花雕近年來聽到的最新奇的就是這件事了。

次日一早,金家的馬車便在清覺山莊不遠處候著。待到幾駕朱輪青幄馬車從皇莊出來,金家的馬車便遠遠跟在后面。

玲瓏掀開車簾一角,向外看去,卻見剛剛拐上大道,就有三四十騎跟在她的馬車后面。

這些人雖然只是尋常打扮,但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和皇家馬車前面的那些騎士如出一轍。

不用問,這三四十騎都是侍衛,也不知那幾駕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

一路之上,不時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但他們一行有上百人,那些流民看到之后紛紛躲開。但是離京城越近,流民也就越多,這些人膽子很大。開始有人往馬車的方向靠近。

玲瓏索性不看了,她靠到丁香色迎枕上閉目養神。

“小姐,您別睡啊,萬一再出事,您睡不醒咱們怎么逃跑啊。”和玲瓏不同。杏雨一直都很緊張,拳頭握得緊緊的,隨時都準備下車逃跑。

玲瓏瞥她一眼,笑道:“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花雕姑娘盛情邀請咱們同路,怎么也輪不到咱們逃跑,我睡一會兒,到了京城叫我。”

這一覺睡得很沉,玲瓏被杏雨叫醒時,已經是在京城里面了。

“小姐。那些人都走了,和咱們連招呼都沒打一個,花雕姑娘也真是的,都沒來和咱們說一聲。”杏雨抱怨著,她對花雕沒有好印像。

玲瓏笑道:“既然把咱們平安送到,也應是咱們向他們道謝,哪有你這樣不講理的,還要讓人家來和咱們打招呼啊。”

杏雨鼓鼓腮幫子,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道:“也不知道我哥這陣子干嘛呢。”

玲瓏道:“如果明天沒有什么事,你就到甜水巷去,讓你哥去趟香河,幫著宋姨娘打點一下。”

杏雨秒懂。五小姐所說的打點,當然是另外一番意思,這個她懂得。

“只是現在只出不進,我哥去了香河,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玲瓏道:“無妨,那就讓他在香河多住些日子。”

既然只出不進。金三老爺想偷偷到香河看望愛妾也是不能了,也不知道待到他能出門時,宋秀珠會變成什么樣子。

玲瓏這樣想著,馬車便回到了西府。

她把浣翠和喜兒叫進來給她換衣裳,邊換邊問起這幾日府里的事情。

“周嬤嬤來過幾次了,打聽您何時回來。”

“春份自從您走的那日便病了,腹瀉不止,怕她過了病氣給府里的太太小姐,熊嬤嬤問過金祿家的,白送給人牙子了,昨兒個已經領走了。”

玲瓏嗯了一聲,沒有多問。春份的瀉藥是杏雨給下的,可惜現在不方便送她出城,否則就能讓她到香河莊子里和宋秀珠團聚了。瀉藥的勁道應該早就過去了,只是浣翠她們夸大了病情而已,白白讓人牙子得了便宜。

玲瓏換了衣裳,又問:“銀鈴怎么樣了?”

浣翠笑起來:“自從我告訴她,張婆子和她的兒子、侄子,全都被老太太轟出去,以后也不能回來了,她就立刻活過來了。這會兒還在耳房里關著,學著縫冬襪呢。想和我們說話,我們誰也沒理她。”

這倒和玲瓏猜想的是一樣的,周嬤嬤和銀鈴是被張婆子逼的,現在張婆子走了,她們母女就等著在玲瓏面前,把所有的事全都推到張婆子頭上。

換了衣裳,玲瓏便去春暉堂給金老太太請安。進了春暉堂,才知道父親和哥哥都在那里。

她把流民打死侍衛的事重又說了一遍,金三老爺似是并不感興趣,卻問起她回來的事:“眼下城門緊閉,只出不進,你是如何回來的,十二皇子府的人送你來的嗎?”

玲瓏心里咯登一聲,這關十二皇子府什么事?

她想起花雕曾讓人幫她送過信,她收到的是父親的親筆書信,父親只在信里提到,讓她多謝送信之人,可現在看來,那送信的人是十二皇子府的?

花雕呢?

坐在朱輪青幄馬車里的人呢?

玲瓏的腦袋嗡嗡直響,不會這么倒霉吧......

花雕是十二皇子的人!

“女兒只是承蒙一位花雕姑姑關照,得以跟在他們的馬車后面平安進京,至于花雕姑姑是哪位皇親的門下,女兒不便詢問。”

金三老爺頜首,似是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想了想,又道:“以后你繼續到東府學習打理庶務,為父請了一位西席,教導你們姐妹學琴,你雖然起步晚了一些,但也不要怠慢。”

玲瓏暗地奇怪,父親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讓她學琴了?

她偷眼看向金子烽,見金子烽目有得色,想來這是他的主意。

和他沾邊的事,還能是什么,還想突擊訓練,讓她變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才女嗎?

一一一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