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可真美,就像朵花兒似的。”玉寧公主忽然說道。
玲瓏經常被人夸漂亮,但這大多都是些長輩女眷,玉寧公主還是小姑娘,這兩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感覺就怪怪的。
或許是從小到大都在這皇宮里的緣故,說出話來也和同齡女子不同。
玲瓏原是想把手上那對琺瑯彩的鳳吹牡丹鐲子送給她,以謝那日解圍之情。
可現在看來,還是省省吧。
誰也不知道玉寧公主是不是真的聽到她和浮蘇的對話,如果聽到了,這時送鐲子倒像是想要討好一樣。
如果玉寧公主沒有聽到,那也送不得。因為是皇后壽辰,因此慶王府的事暫時還是瞞著蓋著,等到這壽辰一過,即使靖文帝不知道,皇后也會主動告訴他。
連累皇孫早夭,這可不是小事。
到那個時候,她今天送出的這副鐲子,意義也就變了。變成她想借著慶王府的事,想要做點什么。
玲瓏撫弄著手鐲上的花紋,笑著道:“公主才是美人呢,端莊嫻靜,和玉蘭花似的。”
玉寧公主抿著嘴角,淡淡地笑了,向玲瓏福了福,攜著內侍走了出去。
見她走了,玲瓏對浮蘇和杏雨道:“咱們也回去。”
戲臺上換了一出,幾個畫著丑臉的小宮人在臺上翻著跟頭,很是滑稽
玲瓏重又坐下,浮蘇悄悄囑咐花雕去看著施萍素和陳楓。
玲瓏再往對面看時,見楊惠妃已經不在了。
她便問顧可盈:“咦,惠妃娘娘呢?”
顧可盈有些詫異,金玲瓏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問起惠妃娘娘了?難道是昨夜慶王府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顧可盈臉色有些僵硬,輕聲道:“惠妃娘娘吃了半個桃兒,肚子不太舒服,皇后娘娘便讓她回去歇著了。”
玲瓏面露擔憂:“也不知道惠妃娘娘好些了嗎?我看一會兒壽宴完畢,我還是去看看她吧......七皇嫂,咱們一起去吧?”
魯王妃顧可盈才是楊惠妃真正的兒媳婦。
顧可盈忙道:“想來也沒有大事,我也經常忽然肚子疼,弟妹不用去了,待會兒我過去時,幫你惠妃娘娘帶個好。”
玲瓏連忙謝過,又和顧可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盼到壽宴完畢,玲瓏坐上睿王府的馬車,心里的忐忑才漸漸淡下去。
好在今天沒出差錯。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兩個月前冒達明偷偷回京,見過程皇后。
護送冒達明去福建的杜康是前天才回來的。
冒達明和程皇后見過面也沒有多久,程皇后就對慶王顏植出手了。
幾位親王之中,慶王是最弱的一個,標準的軟柿子。
撿著軟柿子先捏一捏,試探一下靖文帝的反應,倒也說得過去。
她回到王府,顏栩已經先她一步回來,正在內室等著她。
玲瓏匆匆摘下九鳳冠,脫下按品大妝的朝服,換了件蜜合色家常小襖,蔥黃的挑線裙子。
顏栩坐在羅漢床上,一直在看著她。
玲瓏換好衣裳,把身邊的丫鬟全都打發出去,這才坐到顏栩身邊,悄聲道:“您知道了?”
顏栩點點頭:“九哥府上有三個沒上玉牒的孩兒,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九哥也沒有刻意隱瞞,我們去他府里時,那三個孩子常在眼前無耍。母后想來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卻沒想到下手會這么狠。”
當著父親和嫡母的面,就把其中一個孩子捂死。
想到這里,玲瓏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想起弟弟。
她顫聲問道:“那個孩子的生母是什么人?”
顏栩嘆了口氣:“那本來是底下人找來的瘦馬,九哥原本也沒有當回事,一直養在外面,后來有了身子才抬進府里,死了的孩子已經三歲,九皇嫂許偌給他名份。可是......據說那女子并非普通的瘦馬,她出身樂戶。”
大武朝的樂戶,是專事歌舞的賤民,他們大多都是犯了重罪的官員家眷,一旦貶為賤民,除非起復,否則男為奴女為娼,世世代代終身是賤籍。
樂戶便是這些罪役戶中的一種。
玲瓏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鳥茶盞喝了一口,艱難地咽了下去。
難怪皇后娘娘敢讓慎行司的人,大張旗鼓到慶王府里,當場就把那個孩子弄死。
別說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戶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想來也會這樣去做。
那個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懷上的,說不清道不明,否則也不會養到三歲也不能登錄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這樣的身份。
從表面來看,這位小皇孫也只有死路一條。
即使是靖文帝聽到了,也會立刻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個孩子只要活著,就是皇家的恥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這件事真是這樣嗎?
這也太蹊蹺了。
玲瓏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鳥茶盞喝了一口,艱難地咽了下去。
難怪皇后娘娘敢讓慎行司的人,大張旗鼓到慶王府里,當場就把那個孩子弄死。
別說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戶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想來也會這樣去做。
那個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懷上的,說不清道不明,否則也不會養到三歲也不能登錄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這樣的身份。
從表面來看,這位小皇孫也只有死路一條。
即使是靖文帝聽到了,也會立刻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個孩子只要活著,就是皇家的恥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這件事真是這樣嗎?
這也太蹊蹺了。
玲瓏端起炕桌上的粉彩花鳥茶盞喝了一口,艱難地咽了下去。
難怪皇后娘娘敢讓慎行司的人,大張旗鼓到慶王府里,當場就把那個孩子弄死。
別說是皇室宗族,就是普通大戶人家,遇到這樣的事,想來也會這樣去做。
那個孩子原本就是在外面懷上的,說不清道不明,否則也不會養到三歲也不能登錄玉牒。
偏偏孩子的生母又是這樣的身份。
從表面來看,這位小皇孫也只有死路一條。
即使是靖文帝聽到了,也會立刻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個孩子只要活著,就是皇家的恥辱。
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但這件事真是這樣嗎?
這也太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