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傷
第三百二十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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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看到這個庶孫的第一眼起,長公主就更加確定,平凡了幾代的姜家終于又要出一個優異的子弟了。雖然遺憾他是庶出,但總比所有子弟都碌碌無為強。為了這個家,必須要把這個孫子的心收攏,也必須要把年青氣盛的他看緊……
可老駙馬的嘴總是那么得罪人。
長公主有些沉了臉,急道,“哎喲,駙馬爺,看你說的什么呀。孫子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又立了大功,給家里爭了光,多好啊。你若再這樣鬧下去,這個家都會被你鬧散了。你是不是要把孫子孫媳,還有小重孫女鬧走了,再不回來了,你才高興?”
看到太祖父瞪著眼睛罵爹爹,姜悅不干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嘴里嚷道,“太太壞,太太壞,罵爹爹,嗚嗚嗚……”
見姜悅哭了,長亭生氣了,陸漫也嘟起了嘴,老駙馬又蔫了,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罵了,長亭莫生氣,重孫孫快莫哭,唯唯媳婦也不要翹嘴巴。”說完,就扭頭不看姜展唯。覺得自己看不到唯唯了,就不會生氣罵人了。
對于老駙馬的罵,以及對他媳婦的偏愛,姜展唯倒是習以為常。但看到他如此認錯,還是驚訝不已。
姜展唯起身,又過去給二夫人和三夫人作了揖。才把還大哭著的姜悅抱起來,說道,“我閨女真好,這么小就知道‘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聲音平靜,話語無禮。似在夸獎閨女,又像在跟他的士兵說話。
長公主嘆了一口氣,說道,“展唯,你祖父有病,說話做事像個孩子,莫生他的氣。他是真心護著你媳婦閨女,特別是你閨女,他真真寵到天上去了。”
姜展唯躬了躬身,答應道,“是。”
姜展魁和姜玖又跑到哥哥身邊一個抱一邊。
姜展昆忍不住問道,“三哥,今天皇上給你們賜官了嗎?”
姜展唯搖頭道,“沒有,今天吃了御宴,看了歌舞,皇上又夸贊了一番眾將士。哦,我們還看了咱們府戲班演的‘長亭教孫’,極,極好看……”
說到那出戲,姜展唯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注意到謝大帥在看戲的時候,露出的笑總是那么意味深長。
他抿了抿薄唇,掩飾住情緒,又道,“皇上只把謝大帥和蔣將軍留下了,讓我們歇歇,說兩日后再嘉獎有功人員。”
長公主點頭,姜展唯和陸漫才帶著三個小的出了側屋。
外面冷,下人又把斗篷給他們幾人披上。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一路上的紅綾彩燈,不止喜氣,照亮了前行的路,還把他們照得紅彤彤的,溫暖無比。
若是漫漫再靠自己近一些,會更溫暖。
姜展唯被三個小的緊緊纏著,似乎他們幾人是一體,而旁邊的陸漫一個人是一體。他很想把陸漫拉過來,卻被他們纏得騰不出手來。
姜悅一點也不怕生,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只手不停地給姜展唯打著“飛飛”。
姜玖笑著提醒道,“傻悅兒,你都摟著爹爹的脖子了,還打什么‘飛飛’啊,可以直接親親了。”
姜悅似才反應過來,小胖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兩只手抱著姜展唯的脖子往他臉上親去。
閨女的親熱讓姜展唯甜到了心里。他沒想到,閨女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還跟他這么親熱。他暢快地大笑幾聲,又回親了她幾下。
姜展魁和姜玖又像之前姜展唯回府一樣,邊走跟他大概匯報了一下他們的生活學習情況。姜展魁主說,姜玖作補充,姜悅負責歡迎。
“嫂子對我們非常非常好,可以說面面俱到。哥哥走的時候我才這么高,妹妹才這么高,我們現在都到你這里了。”姜展魁邊說邊在姜展唯身上比劃著,“給我們請的兩個先生也非常好,三叔考教過我,說我的學業不比上國子監的六哥和七哥差……妹妹的字寫得已經很好了,吹/簫吹得也很好聽,繡活也不錯……還有小悅兒,她有多聰明,多能干,哥哥也看到了……”
陸漫有些臉紅。這幾個孩子都成精了,他們如此賣力贊譽自己,頗有為她博取姜展唯好感之嫌。
他們還沒有贊揚完,就已經到了東輝院。東輝院的下人沒想到他們這時候會回去,院子里靜悄悄的。
走到院子里,王嬤嬤和柳芽趕緊迎出來,東輝院也才熱鬧起來。見下人陸續來了正院,姜展唯對柳芽說道,“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我們還要忙著回鶴鳴堂。”
進屋放下姜悅,姜展唯對陸漫的表現做出了肯定,“弟妹、閨女,你教得很好,謝謝你。”
陸漫笑道,“他們也是我的弟妹,我的閨女,該當的。”
讓三個小的在東側屋里玩,姜展唯和陸漫進了臥房。陸漫去衣柜前給他拿衣裳,姜展唯見三個小的看不到這里,下人也沒跟進來,趕緊捏了捏她的小手,又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漫漫,真的很想你。”
輕挑的話語和冷然沉靜的氣質很是有些違和。
陸漫紅著臉把一套中衣中及紅色錦緞棉袍褲塞進他的手里,說道,“快去洗洗吧。”
知道姜展唯今天要回來,大鍋里一直燒著熱水,他一回來就能洗澡。
姜展唯答應一聲,轉身的功夫又快速親了陸漫的臉頰一下,正好被跑進來的姜悅看到。她大著嗓門笑道,“爹爹,親親,娘娘,哈哈哈……”
她的話逗得沒好意思跟進來的姜展魁、姜玖一陣笑。
洗漱完后,身穿紅錦袍,長發垂下的姜展唯多了幾絲溫和,也讓姜悅更愿意親近了。她四腳并用掛在他的懷里,由衷地夸道,“爹爹,俊。”
她的話逗得姜展唯朗聲大笑。怪不得連老駙馬都那么喜歡她,自己的閨女實在太討喜,任誰都不會不喜歡。
姜展唯又把小兄妹招呼到身邊,坐下,陸漫親自給他擦著頭發。
近距離接觸了,陸漫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脖子上、手背上都有傷痕。有些是老傷,傷痕很淡,跟皮膚的顏色差不多。有些是新傷,盡管已經長好,但傷痕粗粗的,紅紅的,像一條長蟲子爬在肉上,很是猙獰和可怕。不知道被衣服包裹著的傷痕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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