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井陘都尉眼眶中箭,從關墻上一頭栽下來,墻上的士卒剛要有所動作,炸藥包就從天而降。
張繡摁下起爆器,關墻上的士卒頓時炸得四分五裂。
馬超繼續張弓射箭,連著射死三四個身著鎧甲的軍官,沖關墻上大聲喊道:
「天兵將至,獻關投降者不殺!」
關墻上的軍官全都被射殺,加上炸藥包的爆炸效果實在血腥瘆人,導致關墻上的士卒再無抵抗的心思。
沒多久,關門大開,一隊隊士卒繳械投降。
馬超也沒為難他們,收繳了武器之后,便命他們重新加固關墻,然后他命令三人中最擅長防守的郝昭駐守井陘關,和張繡率領五百騎兵,出西門直奔高順的方向而去。
向西行進沒多久,就看到支援關隘的冀州兵還在路上,兩人拎起長槍,一個沖鋒就將援軍打了個落花流水。
等到夕陽西下時,他們不僅占領了關隘,還跟高順等人一起,駐扎到了井陘關。
「順哥,你們打得夠快啊!」
馬超端著一碗加了羊油辣椒的酸辣粉,就著干餅大口吃著。
高順往自己碗中加了點羊油辣椒,笑著說道:
「溫侯下令占領上艾縣之后,我就率軍從井陘東進,將太原郡東部地區和上黨郡北部地區全部收入囊中,順便還剿滅了上萬黑山賊。」
對于高順這種將領來說,打正規軍才有成就感,山賊土匪什么的,根本就是捎帶手的事兒,不值一提。
張繡剛在俘虜營召開了一次訴苦大會,處死了幾個罪大惡極的兵頭子,他盛了碗酸辣粉,邊吃邊說道:
「俘虜中有不少常山人,他們希望能把家眷接過來,住到井陘關以西的位置,最好是太原那邊。」
高順一聽便答應下來:
「沒問題,等會兒我就跟他們說一下,若是主動搬到太原,每家五十畝良田,并送化肥種子。」
鏟除了王允的氏族后,王家的田地也被重新調配,王家名義上的奴仆,全都重新頒發戶籍,成了大漢百姓中的一員。
張繡好奇的問道:
「王家的奴仆多嗎?」
「超過十萬,就這還需要進一步篩查,太原周圍的塢堡也得挨個兒拆除,避免他們養寇自重。」
高順對接手太原的韓融和荀衍很是佩服,別看兩人都是文士,但動起手來一個比一個狠。
尤其是笑瞇瞇的韓融,張口閉口就是我為你好,背地里卻硬生生把王家拆分成了好幾個氏族,三言兩語就挑起了矛盾。
要是語言有等級,韓融絕對是滿級的那種。
張繡和郝昭牢牢記著這些,打算以后有機會主政一方,也跟著好好學一學。
馬超對政治不感興趣,他只想當個純粹的武將,有生之年最好能打到地中海附近,感受一下傳說中的異域風情。
吃飽喝足后,高順翻看著關內的各種資料,正式接管了這里。
另一邊,呂布經過長途跋涉,總算離開來到了河內地界。
見到前來迎接的徐榮,他跺跺腳,指著地下說道:
「據說下面都是優質煤炭,后世焦作的稱呼,正是因為這里的焦炭比較好。」
徐榮也翻看過河內的資料:
「可惜這里是深層煤礦,暫時還不具備開采條件……如今天色已晚,溫侯在野王小住一晚吧,明日再啟程去懷縣。」
「行,到了懷縣還得請老張吃火鍋呢,到時候你作陪啊。」
徐榮滿眼不可思議:
「我跟神仙同桌吃飯?這會不會太不敬了?」
「沒事,老張這人很隨和,你要過意不去,回頭可以多關照一下張魯嘛……該說不說,老張這一家子真夠傳奇的,他成了天師;兒子張衡規范了天師道,成了天師二代目;孫子張魯將五斗米教發揚光大,在三國有一席之地;后人更是占據龍虎山,歷朝歷代都奉為國師。」
感慨一番后,一行人前往野王休整。
另一邊,水滸說岳世界。
大名府城外七八十里的飛虎峪附近,扈三娘、扈成、解珍、解寶、鄒潤、鄒淵、孫立等人率領數千嘍啰,靜靜的埋伏在兩側山崗上。
遠處的官道上,一個車隊正在緩緩而來,為首的車上掛著「大名府孫、奉旨運糧」的幡兒,車上滿是從外地運來的軍糧。
這些糧食運到大名府,不會立即送進軍營,而是會用小斗重新裝車,原本的十升一斗,改成七升一斗,這樣每斗就能分出三升。
這么一番倒騰,原本的兩千石糧食就能多出很多,多出來的糧食,自然就進了孫家和梁中書的腰包。
等到了蔡京壽辰時,這些錢又會送到東京,成為蔡府家產的一部分。
為了增加利潤,孫家的人除了用七升斗來分裝糧食之外,還會往里面加入土塊、石子等雜物,盡可能的增加分量。
身為大名府的一霸,孫家負責運軍糧已經好幾年了,沿途都很熟悉,山賊草寇也都賣面子,所以他們的防守很松懈,大家閑庭信步的走著,仿佛春游一樣。
尤其是大名府附近,護衛們根本沒關注路況,心思全飛到了城內的幾個妓院中,就連幾個管事,心思也在鳳鳴苑那邊。
「可惜鳳鳴苑里沒有陪酒姬,否則一邊吃著美食喝著美酒,一邊享受溫潤軟玉,豈不美哉?」
「就是,下次得說說鳳鳴苑的那個掌柜,這么豪華的酒樓,卻沒有陪酒的,實在遺憾。」
「要是他們能弄幾個胡姬陪酒,老子天天去那里喝溫酒。」
「嚯,還是兄臺會享受啊!」
「哪里哪里,都是老爺們兒玩剩下的罷了。」
所謂的溫酒,就是讓陪酒的女子先把酒水喝進嘴里,但不咽下去,而是用嘴對嘴的方式喂給對方。
用口腔給酒加溫,口感不會冰涼,所以被稱為溫酒。
當然,喜歡喝溫酒的人,跟酒沒多大關系,純粹是為了享受這種聲色犬馬的感覺。
山崗上,解珍聽著這番話,沖一邊的解寶小聲問道:
「我咋沒聽說過溫酒啊?」
「這很常見啊,你不忙了多跟單二哥聊聊,他很清楚這些江湖套路的。」
扈三娘:???????
劫完這趟糧草,我就進城問個明白!
很快,運糧隊的人馬就沖進了包圍圈。
扈成摁下了起爆器,埋在路上的炸藥包轟然炸開,運糧隊的牲畜當場驚了,吁律律的叫個不停,那些神游外物的護衛隊更是嚇得癱在地上,渾身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孫立率領山寨里的嘍啰一馬當先沖了下來:
「梁山好漢全伙在此,不想死的趕緊滾開!」
開始行動時,大家為己方的旗號爭執不休,有提議麒麟村的,有提議大漢左將軍的,還有提議鳳鳴谷圣子麾下的,但都被否決了。
雖然這是一次揚威行動,但也不能暴露己方的底牌。
最后大家一致決定,還是打著梁山的旗號吧,正好原著中石秀曾經單槍匹馬鬧過大名府,還喊出了那句梁山好漢全伙在此的口號。
如今要大鬧大名府,自然得向拼命
三郎致敬一波,順便再抬一下水泊梁山的江湖地位……都是熟人,就不收宋江的廣告費了。
看到孫立帶人沖過來,護衛隊的人連抵抗都沒有,立馬不要命的向大名府方向跑去。
他們這一帶頭,那些車夫奴仆也跟著離開,整個運糧隊的人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跑得爭先恐后,生怕丟了小命。
孫立追了幾里,確認這些人跑遠了,這才打馬回轉。
解珍解寶等人已經在整理馬車安撫馬匹了,大家七手八腳將車上的麻袋卸下來,裝到己方準備好的馬車上。
山寨里的馬車用的都是充氣輪胎,還加了彈簧板,載重量大,每輛車都用四匹馬做牽引。
倒騰完糧食,大家又將運糧隊的牲畜全都牽走,獨留空了的馬車在原地,然后趕著車,直奔山寨而去。
等運糧隊的人跑到城里報信,已經過去了快一天。
孫家人氣壞了,連忙找到梁中書,痛斥大名府周圍出現了響馬,還特意將響馬的名字說了出來。
「梁山賊寇?」
梁中書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疑惑的問道:
「咱們距離梁山好幾百里,他們跑這么遠劫糧食,能運回去嗎?」
「相爺您就別管這個了,趕緊讓城中的將士們去抓捕響馬賊寇,奪回糧食,否則軍營中的糧食怕是難以為繼啊!」
一聽這話,梁中書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召來聞達,讓他領三千兵馬去剿匪。
然而等這些人跑到,發現原地除了一些空了的馬車之外,一粒糧食都沒有,原本想順著車轍追賊寇的計劃徹底落空。
古代的馬車都是木輪,輪子外面還有一圈鐵箍,這樣能讓車輪的耐用性大大提高。
但相應的,運送重物的時候,會在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
過去辦類似的案子,一般跟著車轍追蹤就是了,但如今車上的糧食和運送糧食的牲畜全都消失不見,只有馬車留在原地。
至于車轍……大家扒拉半天,也沒找到任何鐵箍碾壓的痕跡,反而有些形狀怪異的花紋。
隨隊伍而來的周瑾比較迷信,看到這些花紋,忍不住就想到了蟒蛇:
「將軍,會不會是有巨蟒出沒,把這些糧食牲畜全都吃了下去?」
聞達笑了笑說道:
「且不說有沒有巨蟒,護衛隊的人已經看到了,還說為首之人拎著長矛,明顯是山賊打扮,再四處找找,順便派人去往山東方向打聽打聽,看有沒有梁山賊寇路過。」
大家找了一圈,全都不了了之。
就連隨大軍回來的護衛隊,也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糧食不見了,馬車卻留了下來。
聞達讓所有將士散開,尋找運糧的蹤跡,但周圍什么都沒有,附近的百姓也一問三不知。
聞達回去復命,半路上遇到了前來幫忙的李成。
「可有眉目?」
「沒任何線索,留下一堆空馬車,別的什么都沒有,糧食也不知去向。」
聞達正發愁時,李成打馬過來,小聲說道:
「聞兄,你覺得是不是孫家特意弄的苦肉計,坑下這批軍糧,讓軍中的兄弟們挨餓?」
一聽這話,聞達瞬間領會了精神:
「李兄放心,不管如何,孫家都得把這批糧食出了,否則我就率北營的大軍去他們家,吃他們的,喝他們的。」
監守自盜的典故大家都清楚,孫家在軍糧上面動手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要是他們為了貪心不足,搞出這么一出,還真挺有可能的。
畢竟年底了,
都想過給好年,但你們再想過年,也不能拿軍糧中飽私囊啊?
兩人打算去找梁中書當面說清楚,孫家想玩什么齷齪他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克扣軍糧到這份上,他們不答應!
兩人到達大名府城門口時,正好碰到了坐著馬車的單雄信。
「單員到城外作甚?」
「閑著沒事,到城外河邊垂釣,僥幸釣到了兩條金色大鯉魚,兩位都監若是有暇,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聞達苦笑一聲:
「我們有要事在身,可沒員外這么清閑……等忙完公事,定登門拜訪。」
李成也是個喜歡釣魚的人,見到單雄信馬車外面提溜著兩條十幾斤的金色鯉魚,頓時來了興趣:
「等不忙了,一起切磋一下釣法如何?」
「好說好說,單某隨時有空,屆時送天王一套釣具,保證你每次都滿載而歸。」
寒暄完畢,李成兩人打馬離開,車廂里的扈三娘慶幸道:
「幸好買了兩條魚,否則還真不好搪塞過去呢。」
感慨完畢,她伸手在單雄信腰上擰了一下:
「夫君,何謂溫酒?」
單雄信大手一揮:
「害,這是煙花場所的一個俗稱,具體……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就聽映登賢弟和伯當賢弟聊過,當時為夫還勸兩人把精力用在正道上,不要留戀煙花之地,奈何他倆不聽……三娘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
「沒什么,我就是想再掐你幾下。」
單雄信:「……」
早知道我就說關二爺的溫酒斬華雄了,唉,某還是太老實了。
現實世界,李裕提著一個籃子,領著穆桂英來到附近的山坡上,開始掐紅薯葉。
「別挨著掐,一條藤上掐兩三片葉子就行了,別掐頭,也別掐后面的葉子,老的不好吃。」
「懂了,就找我這樣年輕稚嫩的唄。」
剛剛呂布過來匯報,他已經到達懷縣,準備請張道陵吃火鍋,讓這邊準備點食材,順便還端走一口大號鴛鴦鍋。
吃火鍋,紅油鍋底對不吃辣的人不友好,而涮羊肉的湯又太寡淡,相對來說還是鴛鴦鍋比較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比較隨意。
除了鴛鴦鍋之外,呂布還拿走一堆涮菜,什么魚豆腐、牛肉丸、蟹、包心丸、面筋泡、紅薯粉、魔芋粉、油豆皮、炸腐竹、牛百葉、鮮鴨血等配菜,全都帶了一些。
請老張吃飯,菜的種類一定要多。
至于懷縣那邊,已經宰了兩只羊,秦宜祿正扎著圍裙帶人切羊肉片呢。
還從黃河里打了幾條大鯉魚,魚片什么的也得準備妥當。
等李裕提了一籃子紅薯葉過來,又給呂布準備了各種菌菇、海鮮、大蝦、青貝等食材,洋洋灑灑幾十種,絕對讓老張吃過癮。
至于火鍋底料,是李裕現炒的。
鍋里加入牛肉和豬油的混合油脂,將蔥姜干辣椒等配菜炒香,再將一整塊火鍋底料放進去,把料炒化,最后加水熬煮。
自家吃火鍋,往往會覺得不夠香,原因就是沒有特意加牛油,油多了才香。
接著李裕又做了高湯鍋底,讓呂布連鍋一起端走。
懷縣太守府內張燈結彩,院子里的地掃得一塵不染,所有人都穿著新衣服,就連遠道而來的鐘繇也特意換上了專門帶來的官服。
「溫侯,某這么穿,不失禮吧?」
「不失禮,在老張面前放松點兒,別緊張,要是沒話題就夸他的好大孫張魯……」
正說著,徐榮匆匆而來,沖呂布小聲請示道:
才司馬家的長子司馬朗遞來拜帖,聽說溫侯蒞臨河內,想當面拜訪。」
司馬朗?
呂布好奇的問道:
「他如今可有官身?」
「在兗州擔任從事,此次過來,本欲率領司馬氏離開河內,但聽說溫侯在此,想拜見一番,然后再做決斷。」
呂布想了想說道:
「司馬八達中,也就司馬懿不是東西,司馬朗倒是個人才,與其便宜了阿瞞,不如拉攏一下……這樣吧,你邀請司馬朗列席,吃了這頓飯,他若執迷不悟還要去兗州,那以后見到司馬氏就該打就打,該殺就殺,不用留情面。」
有用的人才該給機會就給機會,但給了機會卻不中用,那就對不起了。
徐榮吃了一驚,完全沒想到呂布居然讓司馬朗陪張道陵吃飯:
「席間他若有什么言語沖撞,該如何是好?」
「那就不用咱們動手,老張就能滅了司馬氏一族……神仙不喜歡因果,但若是有人蹬鼻子上臉,他們是不介意出手滅幾個凡人的。」
很快,一臉懵逼的年輕帥哥司馬朗就被邀請到了太守府。
他剛要問問今天為什么突然邀請自己參加宴席,就看到天上金光大作,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飄逸的從天而降。
司馬朗雙眼瞪得溜圓:
「蒼天在上,我……我大白天撞見神仙了?」
其他人有激動的,有震驚的,每個人表情都十分精彩,只有呂布,笑哈哈的主動打起了招呼:
「老張大駕光臨,我等真是三生有幸……火鍋都準備好了,李賢弟怕我笨手笨腳的招待不周,親自熬了火鍋料。」
一聽這話,張道陵來了興趣:
「能嘗到圣子殿下的手藝,乃是貧道之福也,走走走,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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