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鮮妻

第71章 庶女的無奈 [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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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云剛剛得到一個重要消息,章致知讓林夫人給三姑娘找幾戶陪房,“結果全是府上最差的人家,全給您弄來了”

張蜻蜓聽得一愣,菜刀一扔,拉她進屋,“你把話說清楚”

在林夫人給她挑的陪房里,其中頭一位最難纏的,姓徐名貴。原是章致知年輕時的書僮,也算是主仆多年,情份頗深了。他在章致知發跡之后,時常以元老自居,總想著弄個總管當當,卻沒想到自老爺娶了林夫人之后,整個內宅就被林夫人清洗了一遍,完全換上了自己人,那徐貴只落得個普通差事,在二門外的閑差,沒有絲毫油水。他自覺受了虧待,是日日喝酒,天天罵娘,是闔府上下有名的第一個刺頭兒。

林夫人多次想把他給弄回老家去,但這徐貴又偏偏不愿意走,總盼著有朝一日能翻身。可虛等了這么多年,也沒個指望,人變得越加頹喪。現只能說看在與章致知多年的情分上,就當白養著他了。

因為他跟林夫人處得關系不好,后來給他配的媳婦也是個很一般的粗使丫頭,生下個兒子徐吉榮,本指望他能再給少爺們做貼身小廝,掙回點面子。奈何此人極不爭氣,若說巧云他哥白還有幾個粗使男丁,那些還沒能打聽到。”

張蜻蜓一聽就火了,塞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給她,她就是帶出去了也是麻煩事兒。不過這還不是她最關心的,“那我的嫁妝呢?這些你能不能打聽到的?”

人不好,賣掉就是了,但是嫁妝卻一定要好的,若是連那個也不值錢,自己的日子才難過哩

巧云做事細致,也去打聽過了,“過您的嫁妝夫人管得極嚴,全都上了禮盒,鎖在上房里,著實是瞧不出來究竟。”

這樣可不行張蜻蜓摸摸下巴,總得去找林夫人談談才是,不能把她當成簸箕,什么垃圾都往自己這里塞

可是怎么談呢?揮手讓巧云出去,找來陸真,把事情略略一說,沒好意思直接問嫁妝,先問起她人的事情,“你說,該怎么辦?”

陸真淡淡笑了,“我建議姑娘就這么放著,不辦。”

不辦?張蜻蜓不解,“可她若是將這些人我弄到身邊,有什么用?還給自己添亂”

陸真卻不同意,“其實每個人都有其可用之處,那就要靠你來發掘和調教,要不你這做主子豈不太閑了些?”

靠張蜻蜓可不耐煩去做教書先生,“若是有好的,干嘛不要呢?”

陸真聽這傻話,頗有幾分好笑,“可現在人家愿意給你么?你去找林夫人吵鬧,難道她就聽了?我勸你一動不如一靜,安安生生等著出嫁吧。至于嫁妝和陪房,就隨他們弄去。若是太不不象話,到時丟的臉,也不全是你自己,章府也會沒有面子,夫人再如何也不會做得太過分。你倒不如多了解一些潘家的事情,對你才更有幫助。”

她已經打聽了幾件事情,正好想跟張蜻蜓說起。

可是張大姑娘滿腦子都在嫁妝上頭,哪里容得下別的東西?

她想得比較長遠。若是跟那頭豹子相處得好便罷,若是相處不好,弄得過不下去要和離怎么辦?自己這嫁出去的庶女可不比章清雅,那完完全全就是潑出去的水了,甭想再指望林夫人給她撥一根毫毛。真要到那個地步,章致知這么愛面子,肯定也不會收留自己,那這些嫁妝就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了,不能不爭。

“人我可以不挑,但嫁妝的事情,你有沒有辦法替我打探一下的?”

陸真瞟她一眼,目光里是大不贊成,“你想爭些什么呢?你又能拿什么做比較呢?你又有什么依仗能讓這個家為你做到讓你滿意為止呢?”

張蜻蜓被她連續三個問題堵在那兒,一口氣差點就提不起來。

是啊,她要怎么爭?就象從前胡姨娘暫時接手她的嫁妝時,不也是一樣的推三阻四?錢不在她手上,她能怎么樣?就算是拿到了章清雅的嫁妝單子,那又怎么樣?她是嫡女,自己是庶女,光這一條,林夫人就能輕輕松松的壓死自己。

就算是去求章致知,爹也肯答應,可總不能讓他一件件的去給自己準備嫁妝吧?雖然章致知在這個家里有絕對的權威,但錢卻是掌握在林夫人的手中。這一點,張蜻蜓還是看明白的。

章致知原本的出身算不得高貴,不過是個普通的富戶農家。起初并沒有多少家底,也可以說,章府原本的家當多半是靠林夫人帶來的。不過這些年來,在與章致知的共同努力之下,才逐漸的有了今天的樣子。

如果張蜻蜓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官家大小姐,她可能會呼天搶地的覺得很不公平,可是張大姑娘也是辛辛苦苦賺過錢養過家的,所以她非常明白,林夫人不愿意拿錢給自己花,也有著她充分的理由。

她若是想爭,就只能去爭取章致知的那一塊,可是章致知的那一塊不也一樣融進了這個家里?林夫人既是掌權者,她不想給,張蜻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思來想去,張大姑娘竟是覺得從未有過的憋屈,身為庶女的無奈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盡管你別的地方可以耍些小巧弄些心機,可是到了這樣實打實的關鍵時候,你沒有辦法就是一點沒有辦法。

此刻,她真是理解了原來的章清亭在這個家里想上吊的心情。抬頭想跟人說說,卻見陸真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了。

張蜻蜓心中一下就泄了氣,知道她肯定是不贊成,所以才不想多說。唉張大姑娘長嘆一聲,半靠在床頭生起了悶氣。

周奶娘剛剛繡好了鴛鴦戲水的枕頭,滿心歡喜的拿過來給她看,卻見張蜻蜓無精打彩,她可心疼了,“姑娘,您這是怎么了?誰又惹您生氣了?”

“沒事,你讓我一人呆會兒”張蜻蜓口氣頗為不耐,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周奶娘才瞧她這屋里只有陸真出去過,便自以為是的道,“是不是姓陸的又惹你生氣了?我說姑娘,您也得在她面前拿出點威風來才是就象整治那些丫頭們似的,也好好的整治整治她。不過是個打短工的,成天得瑟個什么勁兒?”

“行啦”張蜻蜓被她嘮叨得頭痛欲裂,推著她往外走,“你快出去吧,讓我一人歇著行么?成天嘮嘮叨叨的,煩不煩哪”

姑娘竟然嫌棄她了?周奶娘一陣心酸不可避免的涌了上來。

綠枝就見她紅著眼圈,捂著嘴哽咽著躲了出去,倒是奇怪,進來遞茶給張蜻蜓,“周奶娘怎么好端端的,這就哭了?”

張大姑娘正沒好氣,生平又最煩人家動不動就掉眼淚鼻涕,口氣更加不好,“誰知道”

綠枝想想,上前柔順的問,“姑娘心情不好?能跟奴婢說說么?就算是不能替您分憂,起碼聽您說說,您心里也舒服些,不是么?”

還是這個丫頭善解人意張蜻蜓滿肚子牢騷,抱怨起來。

綠枝很快明白過來,卻也只能替她嘆氣,“這也是實在沒有法子的事情,我勸姑娘也想開些,這兩日我把柜子里的東西也清了清,上回有二姑爺送的那對犀角杯,還有老爺賞的珍珠項鏈,倒也算是有幾樣東西的。還有一物,”

她取出張蜻蜓從郎世明那兒拐來的抹額,指著上面的大珠子悄悄的道,“這要是能有一對,倒是可以給姑娘綴上鳳頭鞋上,倒極是體面的。可惜只有一個,來歷又不太正。不過若是能配些金子,打個鐲子也很不錯。要不咱們把一些不值錢的首飾拿去換換,把這顆珠子給鑲起來?”

綠枝不知道這珠子的來歷,只聽說是斗菊會上旁人送給姑娘的。但張蜻蜓清楚,那小子可是潘云豹的好友,若是拿他的東西做了嫁妝湊數,未免讓人小看了自己,“算了,這顆珠子你拆下來藏著,留著日后再說吧。”

綠枝點頭應下,因在外間不便,就在屋角坐下靜靜拆起了珠子。

張蜻蜓正在努力的心平氣和下來想事情,忽聽門外嘈雜之聲響起。

“你們不許進去”

“你攔個什么勁兒?姑娘,三姑娘,我們來給您請安了”

話音未落,就見一對年輕夫妻硬闖了進來,而彩霞跟在后頭,掙得是滿面通紅。

張蜻蜓瞧那男子長得與彩霞頗有幾分相似,卻是一臉油滑,而旁邊那婦人肚腹明顯隆起,心下已然猜到是誰了。

二人一進屋,卻如蒼蠅盯著有縫的蛋般,一齊就盯上綠枝手中還來不及收起的珍珠了。

那江氏頓時兩眼放光,滿臉堆笑,連請安也顧不得,就直奔著綠枝而去,“喲好大的珠子,這是要做什么?現我來了,姐姐只管把活計交給我就是”

張蜻蜓沉下臉,“這是哪來的沒規矩的東西,通通給我打出去”

彩霞窘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她平生自負,就是這一對不成器的兄嫂,簡直是丟盡了她的臉。

見張蜻蜓發了脾氣,江瑞夫婦怔了一怔,卻是絲毫不懼,賠笑著上來,“三姑娘,您還不認得我們吧?彩霞你也是的,怎么跟個啞巴人似的,也不解釋?我們是彩霞的哥哥嫂子,夫人交待,以后就讓我們夫妻給您做個陪房了。姑娘您看您這兒怎么還有這么些東西沒收拾的?趕緊交給我們,尤其是那些值錢的物件,以后我們兩口子給您收著,包管一點也錯不了”

他們滿心欺張蜻蜓是年輕姑娘,縱是小姐,能有多少見識?所以一上來就這么咄咄逼人的要管事。

可張大姑娘是哪里長大的?從小市井街坊之中就見過無數的潑皮無賴,此時聽他們這么一說,倒是呵呵冷笑,生出個主意,“你們是母親派來的管事?那好呀現就去上房,把我的嫁妝看牢了,可一件也不許錯喲”

(感謝金欽又送來的兩只小黃雞,三只一起下鍋燉肉湯吧,補補好讓小蜻蜓趕緊嫁人去嘎嘎)。.。

全文字無錯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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