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壽王兄的人。”龍燦譽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證實他話中的真假，對他后面的問題倒是好心解釋。
“壽王？看來這壽王果然有怪呀。”這消息，想到宮中跟皇上向來不合的梅貴妃，吳文遠了然，果然。
對于襄王好好出現在這京城郊的樹林，好奇反問，“不過我說，襄王殿下，我好像聽說皇上下令讓你和云妃駐守封地，你這進京，皇上想必不知道吧？”
說到這些，襄王神色微變，年輕的臉上浮現和他年紀相符的無奈。
說到自己回京的目的，襄王俊臉上浮出一絲愁容。
看著他他向他委婉說著當年的事，對于自己母親的病由衷擔憂，“當年皇后娘娘和梅貴妃之間爭斗，讓我母妃無辜受牽連，得虧白相爺和寧老將軍還有我外祖他們從中力旋才讓我和母妃去封地得以保全自身。但母妃最近身染重疾，我也是無奈才偷偷進京，只希望能聘請吳大哥幫我救救我母妃。”
想他只是為了請自己去給他娘看病，吳文遠神色些微放松。
但想到白靖軒的身體還是擔憂問道，“哦，這樣呀。沒問題，不過我恐怕得晚幾天才能離京。梅妃娘娘她的身體……”
想他之前談的白靖軒的情況，襄王自然也清楚吳文遠跟白靖軒之間的關系。
雖然他心急如焚母妃的病，看他爽快應許，倒是些微放松，期待問，“母妃已病多時又不差這一時，那兩天后你能離京跟本殿去給她看病嗎？”
看襄王并沒堅持，對于好兄弟的病，吳文遠蹙眉向他道，“兩天，我盡量吧。靖軒的病我必須給他配些藥壓制他的毒，等給他配好藥我就先跟殿下去看望梅妃娘娘，之后再去幫他找解藥。他這毒也折騰了三年多了，希望能在他最后的時間內我能幫到他吧。”
“好，那本殿就等你兩天。兩天后你跟我回封地幫母妃診斷病情。”龍燦譽雖然年少，也許是少時的經歷，也或者是封地中的生活讓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成熟很多。
聽他這么說，他跟著點頭，招手，就有輛馬車到前。
“吳大哥，坐車回去吧。本殿還想借你的腰牌進城找下大皇兄。”龍燦譽點頭，當先掀起車簾對吳文遠招呼道。
“你要進京找太子殿下？”想他好好找太子殿下，小時候他跟他們的關系都不賴。自從后宮中那件事發生后，他跟著去了封地。
這都幾年過去，本想著他們兄弟經過之前的事關系會有所影響，沒想他倒進京找太子，這讓吳文遠不覺尋思他見太子的用意。
他的表情，襄王本年輕的臉上帶著他本來長相全無的稚嫩，反而一臉沉穩向他道，“這些年我在封地，也想開了也想痛了。生于帝王家，自有很多事是自己身不由己的，后宮的女人更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不向上爬，說不定哪一刻就被人算計了。我并無其他意思，就想問大皇兄件事。”
想著他跟太子的關系，輕笑反問，“你不會是認為我有其他意圖吧？”
對于這襄王，吳文遠不知該說什么。
雖然他年輕比他們小幾歲，可他的心志做事風格和能耐卻并不弱，甚至可以說比太子過猶而不及。
要知道他們去封地的時候，聽說那封地可幾乎是不毛之地，也聽說他們母子開始去生活并不怎么好，雖有京城他外祖父這些人守護，但被驅除去京城的皇子，自不得本地那些官僚的重視。
可以說母子過去的時候境遇確實不怎樣，可就這么短短五六年的功夫，這個小時候跟在他們身后的小孩長成個大男人。
聽說他不但剿了那邊流竄不安危的山匪，也疏通了那邊的水路交痛上的流寇，連同了他封地周圍的州縣，斷斷五六年之內就把那封地變為那附近有名的富庶之地，母子也被那里的人尊敬又擁護。
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封地，也沒回過京，但他這次回京見太子的事，他雖心有疑慮，對于他的身份，還是假裝只是玩笑道，“我什么都沒說。走吧。”
“走，”隨他點頭，襄王對他點點頭，跟著鉆進馬車。
隨他交代，馬車跟著出了樹林向京城進發。
“大皇兄和二皇上的關系還跟之前一樣嗎？”還是襄王路上打破沉默問道。
“老樣呀。”吳文遠翻了翻眼皮跟著保持沉默。
這襄王進京，若讓皇上知道，他可吃不了兜著走。雖然以他老爹跟皇上的關系，他還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只是簡單的表情，襄王卻好像早看穿他的心思，也清楚他心中的擔憂，輕拍著他的肩頭安撫，“放心了，我只是見下大皇兄就離開，絕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襄王這話，吳文遠長出口氣，“那就好。最近皇上性情有些古怪，太子和白寧兩府的人面對他也是膽戰心驚的。”
這些宮廷傾扎，他才不想介入，雖然他跟太子關系不賴，但對這些他是真的沒興趣。
想到最近皇上身體抱恙，又加之前鳳女之事。
再想到白靖軒跟自己說的，太子殿下可能正找著鳳女，而剛才壽王的行為看樣子也在打著鳳女的主意。
雖然朝廷上暫時沒什么發生，但兩位有能力和資格爭奪皇位的皇子的暗中較量，他是真的不想涉身其內。
“父皇性情古怪？可是身體不適也是怎的？”襄王跟著蹙眉問。
看來他是真切沒跟京城中的人聯系，要不怎能不知皇上最近身體抱恙。
很多在朝廷中為官的人，都多有耳聞。
雖然皇上每日照樣會上朝，但他的精神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他也被帶去皇宮診斷不止一次兩次。
“也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最近老聽說他犯困，整個人沒精神，提不起勁。”吳文遠淡道。
這些凡多少跟朝廷有關系的人都聽過的事，他就算不告訴他，他有心查自可輕易查出，還不是他直接告訴他。
“哦，這就需你幫忙多多調理了。”襄王點頭，倒不多說，只閉眼靠在身后的車廂壁上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