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幾天過去,寧若雪已能有蓮兒幫忙扶著在院中走動了。
“蓮兒,你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成?”寧若雪走累坐在一邊的涼亭處,看著心事重重的蓮兒自覺問。
蓮兒搖頭,看她坐在一邊拿絲帕不斷擦汗,想著她之前做的冰激凌,自覺道,“沒事,少夫人,你口渴嗎?奴婢去給你端些甜品來。”
“好。”寧若雪還真有些熱了。
等蓮兒端來碗冰鎮的梨子水,她才忍不住這兩天心中的困惑問她,“你們少爺他人呢?”
算到她醒來到現在總共五天了,白靖軒也只第一天過來看過她,陪著她。
之后就匆匆而去,雖然也時常來,但每次都是行色匆匆。
今天到現在都黃昏了,還沒有他的影子。
想著這幾天,看他臉上的倦容,還有眼底的黑青,寧若雪實在困惑。
才醒來的時候,他見到自己的驚喜,雖然她的臉除了之前的疤還增添很很多新傷,但他對自己的在意和緊張她感覺得出來。
可之后的這幾天,他雖同樣來看過她,但再沒跟她親近了。
不是他眼中隱藏不住的關心,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嫌棄她臉上的傷了。
“我去看下他,看他到底忙什么。”
“少爺有事要忙,少夫人你……”蓮兒回應,看她話沒落,寧若雪跟著起身出外,忙起身后面追上前道。
蓮兒狀似阻止的低呼,更讓寧若雪心中狐疑增生,同時帶著點點擔憂。
院門口,她霍然轉身問著身后因她停止跟著止步的蓮兒,“你家少爺到底怎么了?蓮兒,我希望你說實話。”
看著她眼中突然出現的清光,蓮兒一頓。
少夫人也太聰明了吧,但想著少爺的交代,她還是裝傻低笑,“少夫人,你多想了。少爺是誰,他是大燕第一公子,更是大燕首富,跟臺子和皇上的關系又很不賴,他能有什么事……”
雖然她表情看著很自然,說的話也沒什么,但她躲閃的眼神還有因說這話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揪著雙手,寧若雪還是感覺到了不尋常。
蓮兒這般欲蓋彌彰的遮掩,寧若雪更覺有事。再想到白靖軒來看自己的神色和表情,雖然他的表情很自然,臉色除了有些蒼白和疲憊并沒其他反常。
前世的經驗,她還是感覺出他面色上的古怪。
清冷呵斥蓮兒的遮掩,她眼神犀利清問,“夠了,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他若真厲害就不會受傷,也不會看著我被人帶走,好些天都找不到。我只問你,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蓮兒遲疑。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破空之聲。
“少夫人當心。”蓮兒說著,一把把寧若雪護在身后。
回神他們看到寧若雪之前站的地方身后的窗柃上多了把上面綁著紙條的匕首,那匕首把還在風中兀自搖擺。
而蓮兒驚呼的同時,一邊躲在暗處的暗衛跟著行動。
“怎么樣?”看著跟著出現的黑衣人,寧若雪清問。
“回少夫人,那人已走了。”暗衛悵然還是恭敬回話。
心則暗自嘆息,對方到底什么目的。
明明身手比他們高多了,卻只來送個東西,這……
“我看看這是什么?”寧若雪點頭,讓暗衛退下,說著去拔窗柃上的匕首。
“少夫人我來。”想著少爺的交代,蓮兒生怕對方在匕首上動手腳,先她一步取下匕首拿下紙條跟著打開。
“子母蠱?你家少爺他中了子母蠱?”寧若雪看蓮兒打開紙條垂首,面色有些凝重,一把搶過來來看。
當看清上面的內容,她再難抑制心頭的緊張驚問,全然不知自己因緊張抓著蓮兒的手勁有多大,而她此時的眼神有多陰冷多怕人。
“少夫人……”蓮兒蹙眉,少夫人這眼神好嚇人,但她還是嚙喏看著她握著自己的手腕低呼。
想著就在適才自己問她的那些話,她一直言其他,寧若雪看向她的眼神跟著陰冷起來,“是不是他中了子母蠱?”
這些人太可惡了,他中了蠱,他們還不告訴她。
“少夫人,少爺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想你擔心……”蓮兒看著她犀利如刀的眼神,只覺得心突突得跳,還是硬著頭解釋。
“為了我著想,可他呢?你們呀……”寧若雪又氣又怒,敢情他們是以為她就是個累贅了。
“少夫人,少爺也都是為了你著想。他如今正找人找子母蠱的解藥……”蓮兒看她臉色不悅,雖無奈,還是低聲安撫道。
“子母蠱的解藥豈是那么好找?你們也太天真了。”想到自己前世曾看過的過于苗疆等地的那些有關蠱術的書。
寧若雪雖無奈,還是看著她嘆息道。
子母蠱,既叫子母蠱,可不是一般的蠱蟲,必須確定中蠱者到底中的母蠱也是子蠱。
若是子蠱你就算找到母蠱的人,殺了他,子蠱的人也會死。
若是母蠱,則是另外種情形。
這等于完全把命系在他人身上。
“那少夫人,你……”那暗衛并沒離開,聽她這么說,再想到她之前曾為白靖軒驅毒的事滿懷希望道。
“那人讓我去莫愁崖一見,自會告訴我他的情況同時給我解藥。目前我只有去見他才能確定怎么治。”對蠱毒,寧若雪多少知道些。
然如今,她只能這么做。
“少夫人,你這樣太冒險了。”聽她說要去回那人,蓮兒和暗衛直接拒絕。
“不冒險,你們少爺的毒源你們可知道?”兩人的阻止,雖清楚他們是為了自己好,想到白靖軒那樣,寧若雪不滿反問。
就在他們說這些的時候,白靖軒的房中。
他正手按著胸口,歪靠在身后的軟塌上,墨發披散在床邊,臉色也白的嚇人,眉心一點黑青讓他整個人增加了說不出邪魅和死氣。
“少爺……”聽風正坐在他身后的塌上,雙手放在他肩頭輸送著內力,直到他吐出口黑血,他才慌張放手,扶住癱軟倒下的他驚呼。
“沒用的,內力不但壓制不了我體內的毒,反而讓我心口疼的更烈……”靠著聽風,任由他為自己擦著嘴邊的血,白靖軒虛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