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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曦側眼看著小霞正調皮的說笑著,時藝正從門前走過,遲疑的向房里看來,大概是聽到了小霞的話,居然老臉一羞,不自在的大步走開。
“從沒有問過文立感情上的情況,我看時藝倒是個可以相依相守的人。”牧曦低頭品茶,輕輕道來。
“我娘不同意,她的心里,只有忠誠,忠于國家,忠于可汗,沒有自己。”小霞低著頭,失落的自言自語。
“她心里還有你”牧曦放下茶,拉過小霞的手,溫和的說:“你是她最心痛的人,文立的心里滿滿的關心和牽掛的都是你。”
小霞默默的點頭,“是的,我知道,我娘疼我,愛我,我也好想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是,現在,我更想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也覺得時藝不錯?我也這樣覺得。”
小霞興高彩烈的說著,牧曦欣慰,不禁也跟著她笑著,小霞更是聊開了話題:“姐姐,你不知道,時藝對我娘言聽即從,別看他被人稱為‘木頭人’,但是,心細著呢,冷了熱了,都想著我娘,體貼的無微不至。”
“我看時藝對你也不錯,很關心。”牧曦回想著時藝看小霞那溫和的目光,滿意的說。
“是,時總管對我照顧的,比我娘細心多了。”小霞得意的穩穩點頭認可。
“時總管來看守這里,也是你娘的意思吧。”牧曦若有所思的問。
小霞也穩穩的點頭答應,“嗯,是我娘說對這里不放心,時總管就主動自薦來到這里的,可汗對他毫不懷疑,當然同意這個忠誠的人來看守你這么重要的人了。”
兩人正說著,外面一個侍衛在門外一晃,小霞立即會意,向著牧曦低聲解釋:“姐姐等我,去去便來”
牧曦微微點頭,不做追究,在這宮里,原來,文立早就用心良苦的安排好了一切。
見小霞走出去,金卓才輕輕的奔進來,問了飯食和湯藥,又奔向院外而去。
送走金卓和小霞的身影,牧曦坐在桌前,正對門口,舉目向外遠眺,院中,還是老位置上,時藝也正向她望來,四目相對,僵持數秒,時藝略轉目光,沿著時藝的目光來看,小霞正奔向房門而來。
小霞面色嚴肅,左右看下沒人,又向時藝送了眼色,關好房門,來到牧曦面前,不用問,牧曦知道,宮里又出事了,而且,必然與自己有關。
“姐姐,磊王子出事了。”
“怎么了?”聽說是磊王子,牧曦本還穩穩的心,立即按捺不住,站起身來焦急的追問:
“你別急,磊王子得到了你被關押在這里的消息,向可汗提出要來看你,被可汗拒絕了,磊王子竟然想偷偷跑出來,誰知,他出宮時才發現,他自己是被重兵看守著的,于是,大哭大鬧的要回家,要來找你,被可汗重責了板子,竟然病倒了,剛剛宮里的侍衛來報,說像是舊病復發,神智又不清醒了。”
小霞扯著牧曦來到床邊坐好,邊安撫邊述說,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牧曦的表情變化,深怕牧曦一時著急,自己的病再復發。
“磊王子病了?不帶王子來這里治病,讓我去也好啊!哪怕是多派些侍衛來押著我去給磊王子看病,也可以啊!他還是個孩子!”
牧曦心亂如麻,著急的站起來想向外面沖,又被小霞強力的拉住按坐在床上。
“姐姐,你醒醒吧,先不說你自己的身體現在如何,重兵來押你?到了宮中,你還有力氣給王子看病嗎?讓王子出宮就更不可能了,現在,同王子還是嬰兒,可汗的長子倍王子,是個酒囊飯袋,扶上不墻的廢物,可汗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磊王子和同王子身上了,可汗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王爺和所有與王爺有關的人,都遠離磊王子,讓磊王子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可汗一個人,可汗是絕不會讓磊王子出宮的。”
小霞輕聲的勸慰著,這些道理,牧曦何嘗不懂,但是,一想到一個剛剛九歲的孩子,就沒有了父母的疼愛,成了政權爭奪的棋子,她的心里,刀割般的疼。
胸口突然沉悶,滿心的話說不出口,變成滾滾熱血在體內翻騰,一時壓抑不住身體里的各股力量和焦急的心情,大口的熱血噴涌而出。
“啊,來人,快來人!快去讓御醫煎藥,金卓!”
小霞頓時驚慌失措的大聲喊叫起來,時藝第一個沖進門來,牧曦緊皺眉頭,強忍著接踵而來的第二股血,緊緊咬住嘴唇,硬是將氣血壓抑下去。
金卓嚇得面目失色,泛著淚水,被時藝低聲呵斥著拿來手帕為牧曦擦干血跡,時藝站在房中,緊緊皺眉,面色冷峻的指揮著眾人照顧牧曦服藥,休息,安頓,待一切安排妥當,他才快步出去,只留了小霞和金卓為牧曦更衣洗漱,直到牧曦靜靜的躺在床上安穩的睡下,時藝才再次遠遠的向床上望來,見一切按他的意思辦好,才微微嘆氣的回到院中。
“小霞。”
牧曦只是一時心急,亂了氣血,一口血吐出去,心里暢快,平靜了心思,身體便沒什么大礙,但眾人卻沒人這么想,只當是吐血,就是大事,各個如臨大敵,擔心不已,似乎,牧曦吐完這口血,就離死不遠了一樣,小心翼翼的強拉著牧曦到床上休息,又是將藥給灌了下去,金卓更是站在床邊淚水漣漣,默默的哽咽。
牧曦躺在床上,無奈的搖頭,這些人都被嚇怕了,‘唉’她微微嘆息,聽著時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霞應聲而去。
“怎么回事?突然這么嚴重,你說什么了?”聽著時藝拉著小霞在窗邊低聲的呵斥。
“我,我知道錯了,磊王子病了,我沒想到,姐姐跟王子無親無故的,居然會這般的惦念和擔心王子的安危,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啊”
小霞一邊委屈的辯解,一邊略有哽咽的低語。
“磊王子?就為這件事?”時藝疑惑。
“就這一件事,沒說別的。”小霞確認的回應。
聽著時藝又是輕聲的斥責,片刻,小霞垂頭喪氣的回到牧曦床前,依舊擔憂的看過來。
“我沒事,吐口血而已,死不了的。”牧曦無奈的向小霞說去。
“你說的輕松,估計,你這一口血,吐到有些人的心里去了。”
小霞又仔細的給牧曦壓了壓被角,喃喃自語。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