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玉食

五十九章 收服

五十九章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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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婢不敢,求表小姐千萬別告sù王妃!”秋荷嚇得已經快要站不住了,兩腿發軟,身子瑟瑟發抖,苦苦哀求著陳令如。

陳令如見差不多了,方才慢慢收場,“要想讓本小姐不告sù姑媽,也不是不可以。”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

果然,秋荷一臉熱切地看著她。

陳令如滿yì地笑了,“只要你替本小姐打聽到這裙子是表哥送給誰的,本小姐不僅不告sù姑媽,還格外重賞。”

是人都唯利是圖,她不認為一個丫頭能有多大的骨氣。

秋荷顯然松了一口氣,忙低頭道謝,“奴婢記住了,多謝表小姐。”

陳令如就把包袱還給了她,可目光落在那里頭包著的百鳥裙上時,還是被刺了下。

她多想這條裙子是表哥特意為她買的。

見秋荷急匆匆地抱著包袱走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還以為自己能順利嫁給表哥,沒想到表哥已經有了意中人!

按說,她才是那個和表哥青梅竹馬的人,為何表哥眼里偏偏沒有她?

看著園子里的一株開得正艷的芍藥出了一會子神,陳令如決定再去探探姑媽的口氣。

且說林玨回了書房,看了一陣子書,只覺心浮氣躁。

又把溫鶴叫來細細地問了一遍,方才覺得好受了些。

只是到底再也坐不住,于是又帶著溫鶴和冷煙兩個小廝還有幾個侍衛一起出了恒王府。

到了兵部交待了幾句。他決定去一趟西山大營。

離開疆場許久,他只覺得自己那顆心還是不能平靜,往日里廝殺的場面歷歷在目。竟讓身處繁華帝都的他油然而生一股子親切感。

出了西直門,他一直打馬狂奔往前沖。

那匹雪白地沒有一根雜毛的大白馬可是西域的名駒,日行八百,身輕體健。

只是在城里不得撒開蹄子飛奔,那馬似乎也憋悶了許久。

如今來到了這開闊的城外,它如魚得水般撒起歡兒來,四蹄如風。快如閃電。

后面的溫鶴冷煙還有眾侍衛的坐騎顯然追不上了,不過他們都是跟著世子爺疆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也受到了林玨的感染。一個個把馬兒騎得賊快。

城外的官道上,就見一陣灰塵漫過,幾聲清脆的馬蹄聲過去,全然看不見人。

錦心氣了盧氏一頓。心情大好。和紫芝、雪翎把摘來的花瓣浸泡在一個大銅盆里,眾人齊動手,蒸的蒸,搗的搗,做起了胭脂。

一時,錦羅閣的院子里,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到了晌午。崔老太君院里的婆子來傳話,說是因老太君身子不適。各房都在自己屋里吃飯。

錦心就帶著丫頭簡單地吃了。

在院子里消了會子食,又把做好的胭脂收集起來,裝進一個小錦盒子里,錦心就打算要出去一趟。

那次收拾了糧鋪里盧氏安插的掌柜的,她有好多日沒過去了。

如今還有幾家鋪子還在盧氏手上,她得抓緊些培植自己的人才是。

脫了家常的衣裳,她換了一套簡潔素凈的短衫襦裙,打扮得像個小戶人家的女子,戴上惟帽,和紫芝兩個就出了門。

今兒門上的人很是客氣,不知是不是她去了東宮一趟的緣故。錦心很容易就出去了,不過安國公府還是派了幾個跟車的婆子。

到了“羅記糧鋪”,錦心下了車,徑自進去。

糧鋪的伙計顯然也換了一茬。

見她進來,就有一個滿面笑容的伙計迎了上來,“這位姑娘,您來點兒什么?”

錦心仔細觀察著糧鋪內的擺設還有幾個店伙計,心里頗為滿yì。

看來自己走之后,那位從二掌柜的做了大掌柜的還算是稱職。

她點點頭,淡然道,“我是羅家人,領我去見你們掌柜的。”

說完,她就把自己從羅家帶來的信物拿出來給伙計看了。

伙計忙把她帶到了后院,錦心只帶了紫芝一個人進去,其余跟車的婆子都留在外間,省得她們到時候回去在盧氏跟前嚼舌頭。

掌柜的姓宋,錦心喊他“老宋叔”。

兩個人坐下了,老宋叔親手奉上香茗,細細地問著錦心,“不知姑娘今兒來有何吩咐?”

錦心在他面前,跟他女兒一般大,但老宋叔并沒有倚老賣老,而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真zh惡ng的主子,這讓錦心甚是滿yì。

其實有一層她還不知道,那就是自從她上次用雷霆手段換了大掌柜的,老宋叔就覺得此女不凡。

既然人家高看自己一眼,讓他做了這糧鋪的大掌柜的,他自然要好好地報答錦心。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想出來看看,順帶著問問這些日子鋪子的收益。”

錦心戴著惟帽,輕輕說著。

光聽這女子的聲音,就讓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那惟帽下的容貌不定得有多美!

老宋叔心里暗自感嘆著,忙恭敬地回稟,“自打那次姑娘把鋪子里的屯糧都散出去之后,我們都覺得這鋪子要關門大吉了。誰知,后來京中幾乎無人不知我們‘羅記糧鋪’的善舉了,生意竟然比先前好了兩三成。”

他一邊笑著一邊站起身來,碰過旁邊桌上放著的賬本,“這是這個月的進項,姑娘請過目!”

錦心接過賬本來,仔細地看著。

老宋叔心里打定主意,要是這姑娘不懂,他得好好地給她辟講一番。

誰料從始至終,錦心都沒問過他。

他哪里知道前世的錦心經lì了什么?

前世,外祖母為了讓她嫁給安言之后能理家,曾著意讓她跟著管家了一段日子。

那些賬本她自然看得懂。

直到看完了把賬本還給他,老宋叔還有怔忡,“姑娘,可都看完了?”

“嗯,看完了。”

“那,姑娘可明白了?”他還以為錦心一個小姑娘家,面皮兒薄,不好意思張口問呢。

要知道,這賬本可不是識得幾個字就能看得懂的,他活了這么大,做到了掌柜的位子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他至今猶記當初做學徒時,挨了師傅師娘多少打呢。

難道這個小姑娘,成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無父無母的,竟無師自通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