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el.——艾澤爾.
這是虞歡和謝九川確立非正式關系的第三個月。
眾所周知,虞歡的英文名是I
a,可是虞歡卻不知道謝九川的英文名。
某一天,大戰一整夜,虞歡腰酸背痛地醒來,慢悠悠地穿著謝九川的襯衣出來,露出白皙纖細的長腿,靠在拉門上看著廚房內的謝九川。
他一手拿著電話,時不時地“嗯”幾聲,一手看著鍋,在給她煎蛋。
后面的談話都是英文,看來是一位國外的朋友。
謝九川身高腿長的,在家都穿休閑裝,蓬松的頭發落入早晨的光輝里,還像是二十出頭的少年。
虞歡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謝九川捏著電話一愣,回頭看她,柔和的眸子被陽光照成清澈透亮的琥珀色。
見她穿著他的襯衫,謝九川薄唇微抿,眼眸在瞪大后又微瞇起來,濃郁的情欲意味瞬間在里頭游蕩。
虞歡還在不知死活地轉個圈:“怎么樣,好看嗎?”
“好看。”謝九川咽了咽口水,沙啞地開口。
電話那頭顯然聽到了女人的聲音,開口詢問:“Azel,Who's
虞歡誘惑完之后就立馬逃離戰場去洗漱了。
謝九川看著她小兔子似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Nobody。”
飯桌上,虞歡問:“你的英文名是Azel?”
謝九川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嗯”了一聲。
“挺符合你的,幽默風趣又很敬業。”
謝九川淡笑不語,虞歡話鋒一轉:“不過保守這個意思跟你也不符合,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保守的樣子。”
昨晚戰況激烈,歷歷在目,那些花樣和姿勢怎么看都是老司機了。
謝九川手指一頓,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憶,面色窘迫,沒搭她的話。
d.——男友.
虞歡和謝九川一直都遵循著“Lau
a”法則,即可以甜言蜜語,上床,約會,但卻不用對彼此負任何責任。
以至于謝九川跟她在一起三年,還沒正式得到一個男友的身份。
32歲國慶節的那一年,虞歡要跟他一起去鳳凰古城旅游,連帶著顧清歡和蘇奈那對小情侶。
沱江夜游時,謝九川和虞歡坐一條船,突然天降大雨,水面波浪劇烈地起伏著,謝九川看著懷里的虞歡,似乎在瑟瑟發抖。
一個天翻地覆,船翻了,謝九川緊緊拉著虞歡的手,身體被翻過來的船打了一下,劇痛瞬間席卷全身,但他還是抱著懷里的虞歡:“沒事的歡歡,我在的,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的。”
直到上岸,兩個人坐在搜救車里,披著毯子,他還是緊緊抱著她。
那一刻虞歡突然抬頭看他,眼里泛著一層謝九川看不清的光和情緒。
她什么都沒說,又埋首進他懷里。
過不久,虞薇女士生日,虞歡第一次給他正式發送邀請函——打電話詢問。
“摩西摩西,謝先生,請問您五天后有時間參加我老母親的生日宴會嗎?”虞歡調皮的聲音傳來。
謝九川寵溺地笑,隨口問:“好啊,以什么身份呢?”
虞歡:“男朋友。”
謝九川一愣,又平淡地問,像是老夫老妻了:“嗯,給我地址。”
Cat.——貓.
謝九川出差,又要回學校作為榮譽校友演講。
謝九川知道虞歡喜歡貓,就拍了幾張學校貓的照片發給她。
有一只貓經常在樹枝上掛著,虞歡喊它小龍女。
“它肯定是古墓派的傳人!”虞歡對謝九川說。
過了一天,謝九川特地把貓抓到了,并把它的打碼處給虞歡看:“破案了,是一只公貓。”
虞歡:“......”
謝九川安慰:“你也可以叫它小龍男。”
虞歡:“滾吶!”
Dialect.——方言.
某天,楚寧跟虞歡一起逛街,結果出師不利,下大雨了,兩個人沒帶傘被困在了三月初三里面。
虞歡打電話喊謝九川過來救援。
看著外面的大雨,還有謝九川進來的身影,虞歡深感逛街無望:“介似嘛,介就似命吶。”
楚寧:“哪來的天津話?你打算講相聲嗎?”
謝九川操勞了一天,坐在沙發上,也不著急走:“別理她,她就是個瓜娃子,上次還講四川話,哎,坐著真是巴適。”
楚寧看著謝九川的葛優躺,男神濾鏡碎了一地,抓狂道:“......老大你還好意思說歡姐,你也被帶偏了啊,還有,還我高冷的老大啊!”
ass.——尷尬.
兩個人在一起的第六個月就已經開始沒羞沒燥了。
因為謝九川的公寓需要裝修一下,所以虞歡想起江弦生在孔雀翎也有一套公寓,而他出去讀大學,暑假回來也是住在家里,虞歡就帶著謝九川去了五樓。
不巧的是,虞歡剛指紋解鎖進去就停電了。
“這么倒霉?”
虞歡索性放棄,拉著謝九川摸摸索索地進來。
黑暗里似乎更容易辦壞事,謝九川呼吸濃重地抱著她,兩個人就在這一片黑暗中肆意親吻撫摸彼此。
直到燈突然亮了。
虞歡和謝九川看見江弦生坐在沙發上,手里還抱著游戲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此刻,虞歡的手放在謝九川的翹臀上,還隔著西裝褲捏了兩把。
這是三人此生最尷尬的時刻,虞歡好幾個月都沒好意思搭理江弦生。
y.——搞怪.
兩個人在一起四周年紀念日,本來約好了去海邊玩的,結果公司臨時給謝九川安排了出差,兩個人玩的第二天謝九川就被迫回去了。
謝九川哄她:“我下次補償給你好不好,嗯?好歡歡?原諒我。”
虞歡還是很生氣,在房間里氣了兩天,她又想著,不生氣不生氣,氣死自己誰如意。
于是她穿著比基尼就去沙灘曬日光浴了。
突然,她感覺光線好像暗了,睜開眼睛一看,謝九川站在她面前。
他蹲下身:“施主,我看你印堂發黑,不日將有血光之災啊!”
虞歡:“你特么把墨鏡給我摘了再說!”
l.——女孩.
馬上三十歲生日的虞歡有點焦慮。
具體表現為瘋狂運動,敷面膜,使用護膚品,甚至一度想去微調。
而才二十三的謝玖完全沒感覺到這方面的壓力,她說:“嬸嬸,別擔心了,誰都會有三十歲的。”
虞歡更加emo了。
謝九川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摟進懷里,微笑著親吻她:“寶貝,你還是一樣很漂亮。”
虞歡在他懷里哼哼唧唧:“嗚嗚嗚,謝九川,我老啦,我三十歲了,到時候皮膚會松弛,會下垂!也不緊了!”
謝玖:“等等,這是我不用付費就能聽的嗎?”
謝九川:“不會,我比你更老,不過你不是說我經常讓你受不了嗎?也許松一點就能受得了了。”
謝玖:“喂,那個,不是……”
虞歡:“嗚嗚嗚,討厭你。”
謝九川抱起她,將兩條腿跨在自己腰間:“好了,你永遠是我的女孩。”
虞歡親了他一口:“你真好。”
謝玖抓著頭發:“啊啊啊啊你們兩個注意一下我好不好!我真是受不了你們了!”
d.——老公.
其實謝九川很好滿足。
兩個人結婚后,虞歡一直沒有改口,都是連名帶姓地喊他。
直到某一天,虞歡在沙發上追劇追的好好的,謝九川突然神情嚴肅地走到她面前,高大如山的身影瞬間讓虞歡如坐針氈。
“虞歡同志。”他用著同樣嚴肅的聲音喊她。
虞歡:“Yes……?”(這里不表達“是”的陳述句意思,表疑問,即“有什么事”的意思。)
謝九川蹲下身體,用腦袋往她懷里拱,不知羞恥地撒嬌:“就是我們兩個結婚了,你是不是要喊我那個那個?”
虞歡瞬間明白了,隨即揚起一抹壞笑,邪惡地挑眉,又裝作不懂的懵懂樣子:“什么那個那個啊?”
謝九川急了:“就是那個那個啊!”
“我不知道什么那個那個啊!”
謝九川站起來跺腳:“我喊你老婆,你是不是要喊我那個那個啊!”
虞歡:“那你說明白點,那個那個是什么。”
謝九川被虞歡裝傻的樣子氣的要吐血,坐在沙發一角生悶氣。
虞歡知道不能讓他太失望了,吊了一會兒,就從沙發那兒爬過去,坐到他身邊,嘴唇貼到他耳邊,抱著他胳膊撒著嬌,軟軟地說:“老公~別生氣了嘛,老公老公老公~”
謝九川倏地站起身,一臉面無表情地什么也沒說的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就這?
虞歡不敢相信,偷偷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門……
傳下去,謝九川同志高興得在床上翻滾。
If.——如果.
兩個人常常會研討一些深奧的哲學問題。
比如……
謝九川:“按照人體工程學來說,我覺得后比較深。”
虞歡:“胡說,明明是我上深。”
謝九川:“后深!”
虞歡:“我上深!”
“后深!”
“我上深!”
謝九川:“敢不敢現在兩個都試試!”
虞歡勝負欲爆棚:“試就試!who怕who啊!”
大戰之后的賢者時間,虞歡整個人都癱了,謝九川還jing神抖擻,甚至想抽根煙。
抱著她去浴室洗完澡,回到床上,他摟著虞歡,輕輕在她眉間吻了吻,手指摩挲著她細軟的發絲。
謝九川突然問她:“如果你沒跟沈覓分手,就這么一直跟他將就下去嗎?”
虞歡有些困了,其實她連謝九川問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空氣沉默了一段時間,虞歡突然反應過來,咳嗽一聲:“那你呢?如果我們兩個沒有在一起,你會怎么樣?”
謝九川緊緊抱著她,像是怕她跑了,輕笑一聲:“也許我會孤獨終老吧。”
Jealous.——嫉妒.
謝九川其實是個醋jing。
這一點在兩個人正式確立關系后表現得淋漓盡致。
虞歡猜可能是因為之前沒正式確立關系,謝九川總擔心自己的另一面會嚇跑她,所以為了自己娶老婆大計,他一直都在忍讓。
謝九川是個讀書分子,人家去WC玩手機,他要看書。
某天周末,謝九川看著正趴在沙發上玩手機虞歡,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要不給你介紹一本書打發時間?老這樣看手機不好,應該多多陶冶情操。”
虞歡不肯,兩個人就因此進行了一場辯論賽,從看手機有輻射到電子書的便利到對未來關于電子書和紙質版書的發展,最后虞歡不幸落敗。
就當虞歡捧著書看的津津有味覺得這樣也不錯的時候,謝九川突然皺眉把她的書拿走了。
“干嘛?”虞歡說。
謝九川抱著她的腰,把臉埋她胸里蹭了蹭,低聲道:“我反悔了,要不你玩我吧,我覺得你看書會奪走你對我的注意力。”
虞歡:……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Kiss.——吻.
正式確立關系的時候,謝九川都快33歲了。
雖然這個悶騷男表面很淡定,實際內心波濤洶涌。
具體表現為……變態。
確認關系的第一天,早上起來,抱著還賴床的虞歡就是一口猛嘬。
虞歡迷迷糊糊地擦了擦臉,繼續睡。
謝九川又捧著她的小腦袋嘬了一口。
虞歡有點不爽了,繼續擦,囁嚅道:“別鬧。”
聲音軟軟的,那皺起小眉毛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謝九川忍不住抱著她往死里親。
一時間,虞歡臉上全是口水。
尼瑪……
Loyal.——忠誠.
虞歡一直深知謝九川毒舌的本事。
追謝九川的女人不少,哪怕謝九川明確表示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
某天,虞歡看他手機,發現公關部的一個小姑娘給他發信息,因為游戲外掛肆虐的事情,法務部和公關部聯合打了幾個月的阻擊戰,有微信交流也不稀奇。
女方:“今天我家里沒人,你有空嗎?”
謝九川:“抱歉,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今晚要加班。”
女方無視他那句有女朋友,繼續問:“那明晚呢?明晚我家里也沒人。”
謝九川:“跟女朋友約會。”
女人:“后天,后天也行,我只有一個人在家。”
謝九川:“你是孤兒嗎?”
iage.——婚姻.
婚后的男人是很慘的。
作為男德典范,謝九川的工資卡都是上交給了虞歡,以至于兩個人出去吃火鍋的時候,服務員走到謝九川面前。
服務員:“先生,一共328元。”
謝九川看了看服務員,接著熟視無睹地給虞歡夾了一塊五花肉。
服務員對這個有著絕佳皮囊的男人繼續微笑:“先生,一共328元。
謝九川臉色一沉,站起身來掏著空空如也口袋:“我結婚了!”
虞歡在旁邊笑的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