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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媽本來站在一邊,忽而見著大少奶奶剛一聽見大少爺,就又變成那副傻愣愣地模樣,實在費勁,連她都替她著急!
心里頭正想著,實在不能再讓兩個小祖宗說下去,否則還不知又鬧成什么樣子呢,便聽到老太太終于開口叫她。她一時連忙幾步上前,反應極快地直接無視了還想說話的大少爺,張嘴叭拉叭拉,不停口地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夢心細細講了一遍。
她擺明了要跟著老太太轉移話題,口齒又是極伶俐的,此刻為了吸引注意力,越發說了個抑揚頓挫,更將過程講的驚心動魄,讓夢心覺著,只怕外頭那些說書先生都未必能比得上她了。
卻說今日一早,大少爺從東廂房出來,并未直接往老太太處去,而是先繞到族中學堂看了一眼。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夢心讓他去找老太太,他真是被氣到沒邊兒,打心眼兒里就不愿意聽,偏要和她作對似的,胡思亂想著就慢慢吞吞圍著院子亂繞,一路拖延時間。
半途無事,自己又出門許久,也不知那幾個弟弟有沒有給他闖禍,畢竟他們從前實在劣跡斑斑,一時想著,便索性繞了過去。反正她……反正她也不在老太太那,去了也沒勁!本來他還擔心著這幫小子趁他不在又欺負人呢,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卻差點把他給氣死!
族中這個學堂,是當初老太爺還年輕的時候便著人給辦的,因為當初他老人家子嗣眾多,便索性直接請了先生來家里教。后來老太爺過世,另外幾房的孩子們也漸漸長大,人越來越多,實在太過擁擠,便和大房分了家,另在南宮府旁邊蓋了座府邸。
其實說到底,他們不過是老太爺的妾室所生,身份地位上都差了不是一點兩點,堂堂衛國公府正房,自然也不是他們可以一直住下去的。
分府這事兒,本是永泰朝不成文的規矩,也沒什么好說的。但老太太一向慈悲為懷,當初便不贊同,后來見著二房三房四房他們實在意志堅定,沒辦法才應了,還破例許他們一切用度都用公中的。至于這族中的學堂,便更加不講究,各家親戚都可以送孩子過來上學。
一年前,原先一直在族中任職的老先生,因年歲日大,告老還鄉。大老爺便做主,又在京城找了個秀才,姓鄭,名飛,字鵬程,不過才二十出頭。
當日請他來,也是看上他頗有幾分才學,因為照大老爺的話來說,按此人的能力,將來中舉也并非絕不可能。但他家中實在太窮,父親早亡,母親前些年為了讓他讀書,更是操勞過度,結果一下子便病倒了。
他從小讀書,除了四書五經,經子史集,什么時候學過旁的東西?緊巴巴地把家中僅剩的一些積蓄全都給母親看病之后,真正窮得家徒四壁,連一粒米都找不到了。
他本想著繼續趕考博個功名,也好養家糊口報答母親對他的撫育之恩,可誰料天不遂人愿,他好容易趕到京城,偏朝廷跟著就出了件大事,將考期延后了一年。他身無分文,又舉目無親,天氣漸冷,更餓得前胸貼后背,結果就這么暈倒在南宮府大門前。
大老爺每日上朝,一開門剛好瞧見,見他可憐,便收了回來。等他轉醒,文人脾氣越發出來了,也不想著去考功名了,定要以身報答才罷休。大老爺拗不過他,索性將他母親也接了來,由著他在家做了個教書先生。
原本學堂的那老先生出身頗高,在家中也極被尊敬,為人又嚴厲,這幫小兔崽子自然不敢搗亂。可如今眼看著新來了一個,又年輕,又是鄉下來的,又瘦瘦弱弱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樣,他們還有個不翻天的么?
大少爺才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幾個人影鬼鬼祟祟正窩在窗邊兒,也不知嘰嘰喳喳正說著什么。他一時也不點破,直悶著聲悄悄靠了過去,卻見一個身材頗胖,穿著深藍色小襖的男孩兒,正雙手叉腰,一臉倨傲。
“小婦養的,你和青宇在做什么,當著爺的面就在這里親親我我?南宮風,你瞧瞧你那副娘娘腔的樣子!你還敢瞪爺,你給我過來!你要是讓爺也快活了,我就替你們保守這個秘密,到時候大家一起快活。你若是不同意,爺就吵出來,讓大家都來看看你這萬人騎的賤人,是個什么德行!”
這話一說就讓羽揚呆了一下。青宇自是他的二弟,而這南宮風他也是認識的,正是二房三老爺家的小兒子,從小就是被寵上天的。因著容貌俊俏,老太太還特意召見過幾回,賞了好些東西給他,算是給足了二房面子。
他雖然一向知道學堂里有些齷齪事,但沒料到今日竟真會聽見這話來。他一時還怕青宇氣不過動手,到時又做了炮灰,卻聽那里頭不知又嘰嘰喳喳說了什么,竟就停了聲。再一看,原來卻是那鄭先生人到了。
羽揚本以為這般該沒事了,里頭也果然停了一陣,再沒聲音,他心下大安,便以為這事罷了,人就抬腳想走。可沒料到才剛走幾步,里頭突然就吵了起來。
“小婦養的,我們爺跟誰一起還用得著你管了!你算什么?不過是四房的小妾養的,也敢觸我們哥兒的霉頭!我們跟誰玩玩,你管的著么你!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你那個娘,給咱們大少奶奶提鞋都不配!我看得起她那主子奶奶模樣么?”
羽揚本來雖然覺得他們荒唐,但這在世家當中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有時候他也未必好管。結果一聽到“大少奶奶”這四個字,他驀地就停了下來。別人不關他的事,但夢心可是他的妻子,最要面子不過的,可不能讓人給敗壞了去。
因此這么一想,他索性就站住了。往里頭一看,此刻喝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南宮風身邊的小廝,此刻見自家主子被人欺負了,本是去告訴鄭先生聽的。結果那鄭先生哪里敢管這個?早滿嘴推脫,就想著能和稀泥把這事兒給掩蓋過去。
他說是教書先生,但按著身份來說,不過是個奴才。而在這里上學的,就算是再偏遠的親戚家的孩子,可也是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