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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跟著進了屋,寶兒戰戰兢兢再不敢胡亂開口,冬雪和晚晴知道主子定是又要展開溫柔攻勢,垂手站立不言,而那李冬巧,則是笑嘻嘻的,一點兒不見剛剛的潑辣瘋狂,剛進了內室,便柔美萬千,身若無骨般癱軟靠在近前兒的椅子上。
她原本就生得頗具媚態,剛剛一陣打鬧,早把衣服都扯得敞開了懷,胸前的春光若影若現,甚至已經能看到里面繡著艷麗桃花的肚兜。頭發雖然用手別過,但畢竟是松了,不過走了兩步,再被風一吹,便又飄落下來,她也混不在意。
粉色的長裙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臉上緋紅一片,媚眼輕掃,竟將她七分的狼狽,轉眼化成了十分的艷美!
夢心看著她那副模樣,心中實在覺得不雅,也不知她平日侍奉大少爺時,是不是都是這副模樣。此刻雖說沒有外人在場,但丫鬟婆子畢竟不少,讓人瞧見了也太不尊重。那日除夕宴上便是如此,她上前獻藝起舞,人恨不得直接滾進大少爺懷里,直讓她看了皺眉又皺眉。
但大少爺卻偏偏就吃這一套,她越覺得不堪的,他就越是覺得好,讓她無所適從。她本來就已經坐立不安,最后更只能眼不見為凈,索性一心一意侍奉老太太去。
今日大少爺并不在場,她還是這么一副輕佻模樣,夢心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但若為這個說她,她又實在不樂意開口。
她自己向來就死板呆木,旁的還都好說,但若是明知大少爺喜歡卻還偏不讓她們這般做,到顯得是她小氣不能容人了。
“姐姐,您盯著妹妹看做什么?今日妹妹實在是莽撞了,還道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只怕是……嘻嘻……”她極曖昧地輕笑了一聲,雙目微瞇,眸光似水,身子也跟著輕輕起伏,竟莫名多出了幾分靡靡之姿。
話雖是沒說全,但瞧她那模樣也知定不是什么好話。夢心臉上一紅,平日她還可以理直氣壯,但昨日她卻是真的一直和他一起……一起……而且她也并非如從前一般一味忍耐,甚至還覺得很好,很開心!她實在沒心膽再想下去,直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不由暗罵自己的荒唐,更為自己這“可恥”的思想和行為后悔不已。但是昨日他真的太不一樣,讓她根本無法抗拒,讓她甚至,甚至就要整個兒迷失在他的眸子里。
李冬巧把聲音拖得長長的,眼睛卻看向夢心觀察她的神色。見她臉紅,她倒沒能想其他,只當是這位被規矩弄傻了的大少奶奶,實在沒聽過這般露骨的話,所以覺得不好意思。見夢心不動聲色,她索性一轉口便將話題又拉了回來。
“誰料倒是妹妹多想了,只不知道大少爺昨兒個又去找哪位妹妹去了呢。姐姐整日操勞,大少爺昨兒卻也不來瞧瞧你嗎?那可實在是傷人心呢。改明兒若有機會,妹妹定為姐姐在大少爺面前美言幾句,到時候姐姐可得謝謝我?”
夢心抬頭看她,面色有些怪異起來。
她從前心如死水,聽到這樣的話多半什么感覺都沒有,而且那時候他和她翻云覆雨,簡直比什么都要痛苦。他粗暴而兇猛,根本不等她準備就已經撕裂她的身體,讓她想躲都沒處躲。她根本不稀罕他宿在她這里。
如今這話,她就更加沒感覺了。他這兩日天天都在她這,就連昨夜也是,不過今日一早才出了門。晚晴這丫頭并未和李冬巧說明白,她此刻見著里頭只有大少奶奶一個,頓時想法便跟著她的引導,只認定她昨夜也是獨守空房的了。
其實她的想法不錯,但卻用錯了人,又用錯了地方。
夢心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索性笑了開來:“妹妹這可是跟姐姐說笑了。這等事情,如何能說?妹妹能伺候好了大少爺,將來若有個一男半女的,姐姐也為你開心。大少爺到如今都還沒能得一個孩子,老太太也急得不得了,妹妹正要努力才好。”
這話開頭是假,但最后一句卻是真的。她能不能有孩子,跟她關系不大。但大少爺子嗣艱難,老太太心急如焚,這倒是真的。聽說她還未曾進府之前,也曾有丫鬟使了手段有了身孕,但最后卻都沒了,如今好好地,大少爺的身子自然沒有問題,但自她入府三年,卻連一個妾室有孕的消息都沒傳出來。
若不是家中人人都知道她是寬容大度的,只怕都要懷疑是她動了手腳了!
這些話,她雖然急,但卻沒法兒去問。她若真問這個,少不得又要得罪他被他罵,而老太太急是急,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似乎并不在意羽揚到現在未曾有子嗣的事兒,只是總讓她要加倍努力。
她努力能有什么用?旁人有沒有和他翻云覆雨她不知道,她和他卻是每月定有幾日是一處的,可她還是沒有身孕!
不過現在跟李冬巧說這個也是沒用,她可比自己努力多了,這兩年來,不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李冬巧本想著用這法子激怒夢心,誰知她居然這般不咸不淡給了她一個下馬威,她臉色微變,倒不知要如何開口了。想到從前每日晚上和大少爺的相處,她悶了一陣,但卻又瞬間笑了開來:“那是自然,妹妹自當努力的。”
她似是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沒趣,說罷這話,便沒了繼續閑扯的心思,轉而開了另外的話題:“對了姐姐,你聽說了沒?昨兒晚上二少爺不知什么事兒,又鬧起來了。老太太氣得很,要把他關在家里不許出去呢!就連陳姨娘都一反常態,也說定不許二少爺再隨意出門,您說說這大節下的,也不知老太太……”
她話還未曾說完,夢心就嘀咕起來:“二少爺又鬧?鬧什么?老太太怎么了,你不是說,你今日已經去給老太太請過安了嗎?”
李冬巧擺擺手,根本不以為意:“還沒去呢,這不是姐姐剛剛說話我一直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嗎?二少爺的事情,聽說是昨兒吃酒吃多了,才忽然說出來的。聽說啊……”她忽然壓低了聲音,低頭湊到了夢心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