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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現實
年過完了,林望舒還是忙了好一陣子,直到林廣用成親前幾天,他才松散一些。
蘇青芷夜里摸了摸他那越發瘦削的臉部,她總覺得林望舒在這一時期只怕是經了一些事情。
有時候蘇青芷覺得他從骨子里縫里面都透出幾分冷氣。
當然他待蘇青芷反而是越發的殷勤體貼,讓她心里還有幾分戰戰兢兢,然而她細思幾分,她又安心下來。
有人待她好,她就受著。將來這份好薄了,至少曾經享受過。
再說蘇青芷不覺得她有任何虧欠林望舒的地方,如今她待他也是非常的上心,還是對得住林望舒的這幾分體貼心意。
蘇青芷坦然接受著林望舒的體貼,她也關注著他的心情變化,瞧著他仿佛慢慢走過艱險的心路一樣。
在人前,他的面上重新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笑靨,她終是安心下來。
林望舒有正常的休假日,他陪著蘇青芷去了唐家和蘇家,自然也去了粱家。
在蘇家,蘇青芷也瞧得出蘇豐道的改變,他對著還是笑,然而那笑容深深。
蘇青芷跟林望舒感慨蘇豐道當差之后,越發的給人一種成熟的姿態。
林望舒聽著蘇青芷的話,他很是好笑的瞧著她,蘇豐道和蘇青芷兄妹之間,總讓人有一種錯覺,他們兩個象是互相照顧著長大的人。
蘇青芷覺得歲月緩緩,日子總要過得陽光向上,她在林望舒面前總會提及家里發生的一些趣事。
林望舒聽著她說起這些瑣事的時候,時常也會給逗得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了,他跟蘇青芷說:“芷兒,你提及兩邊嫂嫂家中的趣事,是真事還是假事啊?”
蘇青芷直接白眼沖著他去,說:“我不知是真事還是假事,反正我是根據在我們院子里聽來的動靜,跟你說的實情。”
林望舒瞧著她,用手指點了點,說:“你啊,你調皮啊。我不信兩邊嫂嫂有你說那般賢良,只怕是你跟我說的時候,更改了她們說話的語氣。”
蘇青芷瞧著林望舒笑了,兩邊鄰居嫂嫂們幾乎是用詛咒的語氣訓斥妾室,而她只不過調換成溫和一些的語氣。
她笑瞇瞇的瞧著林望舒說:“夫君,這樣一來,想來兩邊堂兄們知情之后,很是滿足他們一心想要的妻妾和平共處的愿望。”
林望舒輕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啊,這一天到晚在家里別聽這些閑言,空時,你去尋大嫂說話吧。”
蘇青芷瞧著林望舒的神色,她笑瞇瞇的說:“現在兩邊都事少,我不過是跟你說著話,想起這幾樁覺得有趣的事情,說給你聽聽,讓你跟著笑一笑。”
林望舒只覺得妻子在與他親近之后,把心性里那調皮一面展示得淋漓盡致,隔鄰差一點拼命的事情,在她的嘴里全成笑話事情。
林望舒喜歡妻子如此親近他,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蘇青芷也只會在他的面前如此,他暗暗的有些驕傲。
林望舒漸漸的有了想說話的沖動,他跟蘇青芷說了那么一樁別人的城中一樁事情。
那個城里有一戶人家,鄰居們都覺得他們一家人日子過得舒服自在,家中常有笑聲傳出來。
然而在過年的時期,這戶人家發生了命案,男主人和愛妾同時重傷在房。
直到第二天,這位妾室的所生兒子尋過來,才發現雙雙已經亡故了。
蘇青芷一直覺得自個是非常不會講故事的人,然而她與林望舒一比,她發現她的口才絕好,至少還能聽出是故事。
林望舒的話,完全是官府公文上的案件。
不過,蘇青芷聽了他的話,依舊還是深吸一口氣,問:“兇手是女主子嗎?”
林望舒輕搖頭說:“是男主子的另一房小妾,女主子一直賢良為人,她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直哭得非常傷心。”
聽上去,那位女主子非常的圣母,然而蘇青芷是不相信那位女主子會沒有在當中做手腳,只怕她是不曾想過后果會如此的慘烈。
林望舒瞧明白蘇青芷眼里的懷疑神色,其實審案的官員也有這種懷疑,然而女主子有不在場的證據,特別是事發后,她的傷心是真的悲痛。
審案官員多年的經驗,自然分辨得出真假來。
何況過年時節,兇手捉拿之后,她也明言,是恨男主子喜新厭舊,又恨那妖精嘴里說姐妹親近,暗地里總是攔阻著她的好事。
那一日,她上門去,見到那兩人親熱飲酒,見到她的時睺,雙雙是一臉不悅的神色。
她原本就喝了幾口酒,借著酒意,她問了男人的話,結果男人滿臉不屑神色瞧著她,冷聲:“走開,看見你,就壞了心情。”
再加上那小妾在一旁聽上去是在幫她說話,其實仔細想一想全是給她添堵的話,她的心火氣了,就順手拿了桌旁的刀插過去,她是想插的小妾,想嚇一嚇人,結果男人上前擋了。
一作二不休,她怒了,干脆跟愣在一旁的小妾也來了一刀。兇手小妾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那刀會在那桌側,正好給她順手取了用。
當然這中間的事情,林望舒是不會說給蘇青芷聽,他認為他的妻子要活得安逸自在,不用知道外面這般殘忍的現實。
然而蘇青芷追究著往下問,林望舒多少還是說給她聽了一點,這樣的大事件,其實最后是隱瞞不了人。
這是安甕城里過年發生最大的事件,如今官府封鎖著消息,可是多少還是有風聲傳了出來。
年,過完之后,官府把案子斷了下來,這事情,也到了要公文告示的時候,他想一想,還是跟蘇青芷有說了說一些能說的事情。
林望舒這一些人,在過年時期,為了這樁案件也費了好多心力。
案件里面的刀子,兇手小妾不承認是自帶,而女主子則是明說不曾管過妾室房里的布置。
老人們跟林望舒說,這把刀子的事情,最終是會尋不到源頭。
哪怕大家都懷疑那把刀子與女主人有關,然而后面有下人作證,是那位被害的小妾派人去廚房取了刀子,說是用來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