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

第五十四章 喝酒誤事

在南雅夫人的主持下,沈四郎同楊柳兒的婚事定了下來,而婚期就在半月后,實在是趕的很。不過,誰讓吉日就在半月后呢,這正襯了南雅夫人的心。

而南雅夫人的心思,元好和楊柳兒心里是明明白白的。當然,越王是不情楚的,不過,對于沈四郎和楊柳兒的婚事,他也是樂見其成,為這事,還狠是夸獎了南雅幾句。

而對于這婚事,元好和楊柳兒是無奈的,這純是趕鴨子上架,她們只當是演戲,因此元好一再要求簡辦,在這點上南雅夫人也就不在強求,簡辦也正好省事些。

只不過,周潢似乎覺得簡辦的話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元好堅持,他也沒辦法。

只是,再怎么簡辦,宋哲,陸燦兩個卻是瞞不過的,這兩人,自得了消息之后,得空就往祝余院跑,幫著布置新房,出主意,而楊柳兒,則因為認了南雅夫人做姐姐,再加上新婚前的避嫌,這段時間被南雅夫人接到了越王府的后宅,南雅夫人專門騰了一間空房子出來給楊柳兒做閨房,等到吉日那天,楊柳兒就從這里出嫁。

“妹妹這幾日就安心的住這里,到了那天,姐姐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南雅夫人安排好一切,便拉著楊柳兒的手道。

“多謝夫人。”楊柳兒道,臉上也沒什么笑意,不過,她一向如此,南雅夫人也不甚在意。只是拍著她的手道:“妹妹太客氣了,對了,這幾天你也累了,明日還要試新衣,你早些休息,姐姐不打擾了,以后,你有什么缺的,或者是需要的就跟姚春說。”

楊柳兒點點頭道:“那夫人慢走。”

南雅夫人這才帶著姚春離開楊柳兒的住處,出了房門,南雅夫人松了口氣,這楊柳兒算是解決了。

“夫人,這一下,那楊柳兒可再也沒法打王爺的主意了,夫人這認妹妹這一招真高,這樣,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為她安排婚事,她有別的想法都不成。”姚春跟在南雅夫人身邊,有些討好的道。

“別賣乖了,這里面也有你的功勞啊。”南雅淡笑道,很有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我那算什么。”姚春搖著頭,一副不敢居功的樣子。

正在這時,卟嗵,一顆石子從院外掉進來,正滾落到姚春的腳邊,姚春便朝院墻邊望去,卻見一個仆役打招的男子趴在墻頭,真朝著這邊招手。

“是阮二。”姚春在南雅夫人耳邊道。(阮二此人,前面出現過,就在第九章,就是當初跟麻三一起要害小仇兒的二侍衛之一)

“你去把他帶進來。”南雅夫人點點頭沖著姚春道,心里卻在想著,阮二找她,那定是尹隨有什么事要交待。

姚春點頭,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阮二進來,南雅夫人又沖著姚春揮了揮手,那姚春便機警到站到院門邊守著。

“你找我什么事?”等姚春離開后,南雅夫人問阮二。

“夫人,尹大人讓我帶話給你,尹大人說,你認那楊柳兒做妹妹很好,這事情辦的不錯,尹大人還說,你以后要跟楊柳兒繼續保持好關系,爭取取得她的信任,然后通過楊柳兒弄清楚越氏寶藏的事情。”阮二躬身道。

“越氏寶藏,這是什么?”南雅皺著眉頭問。

“這也是大人不久前才弄到的消息,夫人定然聽到得黃雀臺者得天下這個傳聞吧,最近,大人得到消息,當年,我大周軍隊攻入北越皇宮,卻發現北越國庫空空如也,別說寶物,連一兩銀子也沒有,后來傳言,北越皇族在國亡的最后關頭,將整個國庫的財寶藏了起來,以備東山再起,但這筆寶藏最后引得許多江湖人士的追尋,后來從一個北越舊臣的嘴里傳出,開啟寶藏的鑰匙就是黃雀令牌,當年,太子曾派手下人去查這事情,后來就有傳言,太子創立了黃雀臺,這不得不讓人把黃雀臺和黃雀令想到一塊兒去,而如今太子死了,賈慶宇做為太子最信任的人,他沒道理不知道這事情,而從桂花巷那邊傳出的消息,賈慶宇之前曾托人將一把扇子送到沈四郎的手里,雖然目前的一切還不能證明沈四郎得到寶藏,但大人認為,他至少有線索,所以,大人請夫人密切關注此事。”那阮二道。

“好,我知道了,你快離開,別惹人懷疑。”南雅夫人揮了揮手。

阮二再一躬身,然后迅速離開。

南雅則陷入沉思,要掌握沈先生的行動,看來還得安排兩個人在他身邊,正好,楊柳兒出嫁,那她就安排兩個人陪嫁過去。

嗯,不錯,就這樣。南雅打定主意。

轉眼,半個月過去,祝余院被裝扮的喜氣洋洋,因沒有驚動外人,賀客除了越王府里的人,就只有陸燦和宋哲兩個,不過,陸燦本有股子瘋勁,又碰上這樣的喜事,那自然是要鬧的。

早嚷嚷著今晚一定要將沈四郎給灌趴了,以報復沈四郎從他手里奪走楊柳兒,本來嘛,楊柳兒就是他最先發現的。

于是,等新娘送入新房后,陸燦就拉著元好要灌酒。

雖然平日里喝酒,元好都是以身體差推拒,但這樣的日子,是推無可推的,再加上宋哲和越王也跟著起哄,元好無可奈何,硬是被三人拉著灌了幾杯,是著名的洞庭春酒,這酒入口醇香柔和,但后勁十足,元好估計錯誤了,她初時喝覺得這酒她還能頂住,可坐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太對勁了,身子打飄,那眼看東西都成雙份或三份的了。

不行,她不能在這里呆了,于是拼著殘存的意識,元好便起身準備躲新房里去。

“不行,不行,還得喝,四郎你得陪我們喝夠了才罷休。”陸燦兀自在那里鬼叫。倒是宋哲在一邊道:“陸兄,好了,你真要壞了沈兄的洞房花燭夜,小心明天柳兒姑娘找你算賬。”

陸燦一聽這話,那頭搖得跟撥郎鼓似的,連連道:“好了,不鬧了。”楊柳兒這姑娘可不能惹惱了她,要不然沒好果子吃,有一回,他拿楊柳兒和沈四郎說笑,沒想惹著這了姑奶奶,這姑奶奶居然在他的茶里面放了巴豆,害他拉得腿軟。

即然正主兒不能喝了,陸燦和宋哲兩個也就告辭,元好則由周潢陪著將兩人送到門口。

而等轉身回屋的時候,叫夜風一吹,元好的酒氣更上涌了,立時就神志昏沒了,不辯東西,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整個人軟軟的就靠在周潢身上,一陣做嘔。

周潢見他這般,便扶著她到院子的廊下去吐。

元好吐著,那意識里覺得頸部勒得慌,能不勒得慌嗎,因為女扮男裝,元好就算是在夏天,那領子都是高高的包著脖子,好在平日里別人雖覺得怪,但他以體弱怕冷為由,別人也就不以為怪了。

這會兒,元好便下意識的扯著領子,一邊的周潢見了,一來見他頸子包的難受,二來那外衣也吐臟了,周潢便幫著元好寬衣,衣襟解開,里面便是月白中衣。

衣領一解開,元好就覺得舒服多了,迷迷糊糊的,人就往后倒在周潢的懷里,沉沉欲睡。

而此刻,周潢卻盯著元好的脖頸處發愣,纖細的脖頸曲線柔和,再加上月白中衣領口很大,于是,那頸部曲線便一直延伸到胸,在廊道燈籠的光線下,只見那胸前又繞著白巾,雖然捆得緊緊的,但仍看得出鼓鼓囊囊。

這,這分明是個女子,周潢只覺得,似乎自己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