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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卿卿自然欣然領命,“臣女謝太后娘娘厚愛,定竭盡全力醫治好娘娘舊疾!”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扁神醫有你這樣的高徒定當老懷安慰。”孝端太后笑著夸贊了衛卿卿幾句,并因她改方有功賜下重賞。
只是孝端太后這段時日都在服用太醫院開的湯藥,要想改由衛卿卿施針醫治,得先將湯藥停了、再緩個幾日才不會相沖。
故而孝端太后同衛卿卿定好再入宮的日子后,便吩咐舞陽縣主親自送衛卿卿出宮,給了衛卿卿頗大的體面。
舞陽縣主原是想讓衛卿卿出丑,才會屈尊降貴的親自前去接她入宮,如今她非但沒能讓衛卿卿出丑,還再一次讓她聲名大噪,末了還要像個丫鬟般送她出宮,一時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而此時此刻,衛卿卿早已不再犯迷糊,猜出最早那個紙團是舞陽縣主布局的一環。
她見舞陽縣主面色陰沉卻不敢沖她發火,故意笑吟吟的主動上前同舞陽縣主搭話:“我沒用縣主精心替我準備的藥方,縣主一定很失望吧?”
舞陽縣主冷冷的剮了衛卿卿一眼,冷哼道:“算你運氣好,碰巧知道改方之法。”
“不不不,縣主你實在是太高看我了!我壓根就不知道改方之法!實不相瞞,我先前獻給太后娘娘的藥方,乃是我——蒙出來的!”
衛卿卿慢吞吞的說道,說完見舞陽縣主果然如她意料般既震驚又嫉妒,心情頓時愈加愉悅,嘴角翹得高高的,“可誰讓我運氣就是這么好呢?即便是瞎蒙也能蒙對!”
“唉,明明我才是被人設局算計的哪一個,可偏偏就算被人算計、我也能聲名大噪,真真是好運一來、擋都擋不住喲!”
衛卿卿笑瞇瞇的看著面色鐵青的舞陽縣主,忽地將臉湊到她跟前,用親切又不失囂張狂傲的口吻說道:“縣主,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哦!”
舞陽縣主果然氣極了,習慣性的想要拿鞭子抽人……
可衛卿卿剛剛才得了孝端太后的歡心,又是孝端太后欽點的施針醫女,風頭一時無人能及,舞陽縣主一時不敢輕易動她,只能生生忍下將她那張笑臉抽花的沖動!
舞陽縣主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得意的衛卿卿,雙手攥了一路才忍住抽出鞭子的沖動,一將衛卿卿送到東華門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生怕自己最終忍不住、平白給了衛卿卿一個告狀的機會!
一直等候在東華門外的年糕一見到衛卿卿便迎了上來,虛扶著她往自家馬車走去。
衛卿卿還未走近自家馬車,遠遠的就看到有個白衣男人牽著馬走到馬車旁,看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她下意識的多看了那個白衣男人一眼,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心猛地一跳——是季漓!
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了塵雖施術幫她記起很多事,但找回的那些記憶卻只和蕭貴妃有關,并無任何屬于“衛卿卿”的記憶。
她覺得除了蕭貴妃的記憶,她還必須找回“衛卿卿”的記憶,只有這樣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而眼前一身白衣的季漓,便是她找回衛卿卿記憶的關鍵!
不過短短幾步路的功夫,衛卿卿心緒卻是百轉千回,讓她加快腳步朝季漓走去……季漓遠遠的見她走來竟下意識的想要逃!
他慌慌張張的翻身上馬,才剛剛在馬背上坐定,一抬頭就見衛卿卿氣哼哼的攔住他的去路,“這次你別想再逃了!”
“我……我……”季漓像做錯事被抓住的頑童般,腦袋垂得低低的,一雙眼老老實實的盯著馬鐙,看都不敢看衛卿卿一眼,“我……其實也不想逃。”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的,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只是聲音太低衛卿卿并未聽清楚他所言。
“今日不再在臉上粘胡子忽悠我了?”衛卿卿雙手抱臂,好以整暇的拿眼上下打量季漓,并不客氣的拿話嘲諷他,“你也不瞧瞧你這五官,是粘幾撇胡子就能喬裝改變的嗎?你那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那日季漓似乎不想直面衛卿卿,故而才會先在臉上粘上胡子、后再給衛卿卿送去銀子。
可他喬裝改扮的功夫實在是太蹩腳了,衛卿卿當日一下便將他的五官記住,今日再一看季姑娘、立刻就對上號了,有胡子沒胡子壓根沒任何區別!
季漓被衛卿卿揭穿后一臉窘迫,“卿卿你說的對,我的確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
衛卿卿望著季漓,將前后發生的事一一串起來,漸漸推斷出事情的真相,“你季家世代行醫、出過好幾位院判,想來你的醫術也不弱——先前侍女塞給我的藥方是你的手筆?”
季漓聞言下意識關切的問道:“那張藥方沒問題吧?太后娘娘沒為難你吧?”
“太醫們說那張藥方可用,故而太后娘娘對我贊賞有加。”衛卿卿定定的看著季漓,嘗試著從他身上找回些許記憶,“原來在暗中助我的人竟是你!”
他和她究竟有什么樣的牽絆?
他為何要冒險出手相助?
衛卿卿望著季漓,將盤旋在心中許久的疑問問了出來,“你是扁神醫的徒弟?你為何要冒險幫我?我們以前認識對不對?”
面對衛卿卿一句接一句的詢問,季漓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佳人,可卻望著那近在眼前的嬌容怔怔出神,似不知該如何回答,又似陷入了回憶當中。
先前慈寧宮改方一事,的確是季漓出手幫了衛卿卿。
而他之所以能夠救衛卿卿,是因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太醫院院判季鐘麟的兒子,在杏林界雖是晚輩,但天賦過人又師從扁神醫,醫術在太醫院是數一數二的。
可杏林界如此耀眼的一顆新星、扁神醫最得意的高徒,卻是被季家當成棄子的庶長子。
原來當年季鐘麟未娶妻而先有了庶長子,后來議親時女方因身份顯赫十分強勢,要求必須將庶長子料理了才肯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