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熹說著長劍一揮、將身上的披風劃成幾條長布條,隨后又從懷里拿出一瓶金瘡藥扔給衛卿卿,“我先替她把箭拔出來,把完用披風用力的按住她的傷口止血,血一止住你就往傷口上倒金瘡藥,最后再用布條替她包扎!”
趙凌熹這番操作沒毛病,和現代的急救方法十分類似,衛卿卿自然立刻贊同,“好!開始吧!”
衛卿卿話音才落、趙凌熹的手就動了起來,猛地將年糕后背上那兩支箭拔掉,引得年糕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趙凌熹眼疾手快的用披風緊緊按住傷口,一直到按到血止住了才對衛卿卿說道:“灑金瘡藥!”
“來了!”衛卿卿緊緊的盯著趙凌熹的手,他的是一移開、她立刻把金瘡藥灑到傷口上,引得年糕又一次慘叫連連!
衛卿卿灑完金瘡藥接過趙凌熹遞給她的布條,全神貫注的替年糕包扎傷口,“先簡單的替你處理一下傷口,回府后再重新找大夫替你看看!”
“姑娘,奴婢會不會死?”年糕雙眼淚汪汪的看著衛卿卿。
“現下知道怕了?”衛卿卿佯裝不悅的瞪了年糕一眼,教訓道:“下回可不許這樣了!”
年糕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后不死心的又問道:“姑娘,那奴婢的后背會不會留下丑陋的傷疤?”
“放心,我有上好的祛疤膏藥……啊!”
衛卿卿話說一半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整個人軟綿綿的朝前倒去、被趙凌熹一把接住!
年糕又震驚又害怕的看著突然把衛卿卿打暈的趙凌熹,剛想開口質問他究竟意欲如何,后脖子冷不丁也挨了一記手刀,隨后不省人事的暈了過去。
趙凌熹一邊命人將年糕從馬車上弄下來,一邊將衛卿卿抱上馬車,隨后獨自一人駕著馬車離去。
是誰低聲在抽泣?
一陣接一陣傳來的哭聲不斷的鉆入衛卿卿的耳朵里,讓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慢慢的睜開雙眼。
她一臉茫然的眨著眼,腦袋昏昏沉沉的,一時有些記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她的頭頂掛著一頂紅色的紗帳,紗帳上貼著許多像符紙一樣的東西,違和的搭配瞬間透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這是哪里?
她為何會在這種詭異的地方?
衛卿卿想要轉動脖子看清楚四周,才略一扭動、后脖子就傳來一陣刺痛,讓她瞬間清醒過來,記起先前趙凌熹突然出手將她打暈!
衛卿卿記起昏迷前發生的事后,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想要翻身坐起來,可卻意外的發現她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竟連最簡單的起身動作都做不了!
該死!一定是趙凌熹給她下了軟骨散之類的迷藥!
衛卿卿心里正罵著娘,耳邊又傳來一陣哭聲,讓她費力的扭轉脖子,尋著聲音找那一直哭個不停之人。
她憑著直覺一點一點的將頭扭向左邊,拼盡全身力氣將身子撐起了一點點,然后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一直哭個不停的人竟然是顏晴芝!
衛卿卿再一細細打量顏晴芝,面上頓時一片震驚顏晴芝被人用一種奇怪的姿勢固定在墻上,兩只手腕都被割開,一滴又一滴的鮮血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滴淌,落在一個長得像香爐的小鼎里!
割開顏晴芝手腕的人將傷口割得正正好,讓她不會即刻死去,只會一點一點的被放血!
這詭異的一幕讓衛卿卿頓覺毛骨悚然,莫名的覺得顏晴芝像一件用來祭獻的祭品!
祭獻、祭品……
這兩個詞浮現在衛卿卿的腦海中后,讓她猛地的將頭轉回,死死的瞪著高懸在她頭頂的那頂古怪紗帳紅色紗帳上貼滿黃色的符紙,而她被困在紗帳之中!
這是不是表示她也是祭品中的一件??
她的左邊有一個正在被放血的顏晴芝,那她的右邊又會有什么呢?
念頭一起,衛卿卿便再也控制不住,慢慢的將頭往右邊扭去,急切的想要將事情弄清楚……
她以為她的右邊即便有人,那人也會和顏晴芝一般被固定在離她有些遠的墻上,誰承想她才一轉頭、一張人臉就毫無預兆的在她眼前放大!!
是的,有一個女人和衛卿卿并排躺在一起,她的臉距離衛卿卿的臉不過一尺之距!
衛卿卿迅速的閉上雙眼,將雙手緊緊握住才控制住自己沒尖叫出聲!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緒慢慢平復,隨后才一點一點的睜開雙眼,打量身旁那個近在咫尺的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大紅宮裝,烏黑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兩側;細長的眼睛、高挺的瓊鼻,如烈焰般的紅唇。
烏黑的長發與紅衣交纏在一起,襯得那張美艷的容顏透著一絲妖冶,讓她仿若沉睡的妖精……衛卿卿突然猛地睜大雙眼是她!
她眼前這個沉睡的女人是蕭紫翎!
衛卿卿一臉震驚的看著躺在她身側的蕭紫翎,心里涌起一個可怕的念頭她也被人擄到地宮里來了?
莫非她也能助蕭紫翎復活?
那正在被放血的顏晴芝又是怎么回事?
被放血的活人、符紙、祭獻、活死人……
一個個透著詭異的詞從衛卿卿的腦海里閃過,讓她忍不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設想,可她卻怎么都猜不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衛卿卿一時間思緒雜亂,心中浮現各種各樣的猜測,讓她無法冷靜下來思考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就在這時,趙凌熹突然出現了!
他一出現,衛卿卿的目光就死死的釘在他身上……
只見他左手握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匕首,右手捧著一個雕刻著奇異花紋小鼎,一步步的朝她走來!
趙凌熹手里拿著的小鼎,和接住顏晴芝血的那個小鼎一模一樣,讓衛卿卿下意識的認為他也要給她放血!
她一臉警惕的瞪著趙凌熹,喝問道:“你想做什么?”
她邊說邊拼盡全身力氣想要起身,可身體卻只抬到一半便無力的重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