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牌(ACE)酒店停車場,埃文和卡爾坐在車里。
“BOSS,還有什么要囑咐的嗎?”
卡爾一臉忐忑,生怕把晚宴搞砸了。
埃文搖搖頭:“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你自己發揮。”
“只是主持一下晚宴而已,這種活動你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應該有經驗,能應付過來才對。”
卡爾苦著臉說:“參加和主持能是一回事嗎?”
埃文說:”就是一回事,小場面,不用大驚小怪。”
卡爾無奈的用手洗了一把臉,事已至此,只能認命了。
“你是總經理,以后這種活少不了的,早一天經歷是好事。”
“好了,時間差太多了,你上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好吧……”卡爾緊了緊領帶,深吸一口氣后,推門下車。
隔著車窗,埃文和卡爾搖搖手,道:“卡爾,拿出你和女人交流的瀟灑來,別一副初哥樣。”
說完,埃文搖上車窗,汽車隨即發動。
卡爾站在原地,不一會兒助理伊麗莎白走了過來。
“先生,杜蒙特實驗室的代表要到了。”
卡爾回過神來,“走吧。”
在自家的顯像管生產線還沒建好以前,杜蒙特實驗室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它的代表出席晚宴,值得卡爾親自去迎接。
杜蒙特實驗室方面來的人是一位實權副總,董事長艾倫·杜蒙特的親信,算是給予了應用物理系統公司同等的重視。
其它受邀者中,諸如歸屬供應鏈的卡夫特木業(供應紅木外殼),席爾瓦金屬(供應銅等導線)等加州本地公司,更是總經理親自到場。
今天的招待晚宴,目的之一是了聯絡與合作伙伴的感情,之二則是為了展示一下公司的實力與潛力,好讓合作伙伴們踏實的與應用物理系統公司一起走下去。
晚宴除吃喝與社交外,還安排了三個節目,一個節目是給合作伙伴頒獎,獎項有什么最佳供應商,最佳渠道商,最誠信合作伙伴等等,五花八門,但基本都是個噱頭。基本只是個好聽的名頭,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獎勵。
另一個節目是展示業績,作為總經理的卡爾將這一年公司的營業數據公開向合作伙伴報告。當然他的報告有些特別,他給的數據不是說公司這一年賣出了多少產品,賺了多少錢,而是這樣列舉的:
“這一年,我們消耗了紅木XX立方米……”
“我們使用了銅XX噸,電阻XX顆……”
“我們的運輸車隊共行駛了XX公里,耗油XX加侖……”
“我們的工廠消耗了XX千瓦時的電力,折合XX卡的食物……”
這種脫褲子放屁的敘述方式,保密不是主要的,更是為了讓在場的供應商群體,渠道商們以及銀行有一個直觀的認識——他們只要把這些數據轉移一下就能知道應用物理系統公司真的生產了這么多產品,并且產品的銷量很好。
同時,卡爾在報告的最后傳達了一個信號——今年才是開始,來年會更好,我們的車開的這么快,有的人想上車,你們想下車嗎?
這時候下車,當別人傻嗎?
既然不想下車,那就好辦了,你是供應商,卡爾和他聊對供應商的產品質量的要求;你是渠道商經銷商,卡爾和他聊共同建設售后服務;你是銀行,呃,錢暫時我們夠用,貸款的事再說吧……
晚宴的大半時間,卡爾都花在這些事上了。
最后一個節目也是發獎,只不過發獎的對象是公司員工。獎項設置同樣豐富,有針對研發的創新獎,有針對工人的質量獎,奮斗獎,有針對銷售的最有價值員工獎等等。獎項有個人的,也有團體的。比起發給合作伙伴的徒有其表的獎項,這些獎項給的可不只是一個榮譽,還有數額不菲的獎金,最高的創新獎給了一萬美元,最少的奮斗獎也給了一千美元,是獲獎者崗位工資的數倍。
原本獲獎的那位工人還有些不情愿——他被公司強壓著租了一套正裝,拿到獎金后瞬間喜不自勝。
就在卡爾強打精神和賓客周旋時,遠在數百公里以外的薩克拉門托一場同樣性質的晚宴也在舉行著。主辦方是魔七公司,主持者是戴維森。
這種晚宴對戴維森,對魔七公司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幾近慣例了。
怎么說這也是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三次了。
與此同時,兩家公司的大BOSS卻在家里悠閑自在對著一盤意大利式瑪格麗特披薩品頭論足。
“面團太咸了一點,奶酪有一點少,番茄沙司到是剛好……”
“啊!”
點評的正主腳上被踢了一下,發出一聲痛叫。
廚師奧黛麗無視了埃文幽怨的眼神,道:“吃就吃,嘴巴閉上。”
埃文說:“奧黛麗,你要明白,嘴巴不只是用來吃的,說話是它的三項天職之一,你不能剝奪它這項功能。”
奧黛麗疑惑的看著埃文:“三個天職?”
埃文分別指了指披薩,自己的嘴巴以及奧黛麗的嘴唇,同時說了三個單詞:“吃(EAT),說(SPEAK),親(KISS)。”
接著埃文眨了眨眼,看著奧黛麗,夸張的噘起嘴,“親愛的,要來一下嗎?”
奧黛麗臉一紅,隨即拿起一片披薩,堵住了埃文的嘴巴。
雖然兩人已經住到了一起,滾床單的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對面對埃文這種調戲時,依舊會受不了而臉紅。
“唔!”埃文被披薩弄得一嘴巴奶油,一塊番茄粒還不小心掉到了身上,“啊,奧黛麗,這可不怪我。”
衣服沾上奶油可不好洗,而洗衣服這種活都是奧黛麗干的。
奧黛麗白了他一眼,扔了一張紙巾過去,“是,都怪我。”
“還不快擦擦。”
埃文接過紙巾,卻沒有立刻動手,番茄滾過的地方有點兒特別,在他的大腿內側。
他抬頭看著奧黛麗,“那個,親愛的,你來幫我擦吧……”
“為什么要我來……”
奧黛麗發覺到埃文眼里的不懷好意,咬了咬嘴唇,無言的和他對視片刻。
過了一會兒,埃文又是一聲狼叫。
“親愛的,我可不想學金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