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尼娜不讓說么!”
埃文一臉無辜,“好啦,消消氣啦,你現在不是知道了么,所以接人的活就交給你了。”
維吉妮亞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很顯然,在尼娜看來,埃文比她要更靠譜。
明明自己是姐姐的說。
“不行,接人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埃文說:“什么事,你說?”
維吉妮亞眼珠一轉,臨時想了個要求出來:“我和他的事,你不準提前說出來。”
埃文想了想,答應道:”可以,不過,你自己暴露的不算。”
交待好私事以及公司與實驗室的公事后,埃文這才動身前往波士頓。
波士頓是馬薩諸塞州的首府,美國東海岸的一大人口中心。波士頓劍橋昆西構成的都市圈是美國的十大都市圈之一。
波士頓被稱為“科學技術的方向盤”,這是因為包括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在內的諸多美國知名大學位于波士頓的外圍。
也正因為這里有許多大學,所以美國物理學會的年會經常放在波士頓舉行。
三月五日,埃文一行人抵達波士頓,入住會議組織方提供的酒店。
加州理工來的不只有埃文他們,另有幾位研究別的方向的教授也來了,比如說研究核物理的大衛·安德森教授。
年會的會場是一處專業的會議中心,位于波士頓的市區,所以即便哈佛大學、麻省理工這些學校離得近,但在會議期間他們的人也是住在酒店。
三月六日,為期四天的年會正式開始。
雖然說是年會,但不同于公司的年會,以吃喝玩樂放松為主,物理學會的年會自然是以學術會議為重點。因此,年會一開始,各種不同主題的學術會議和報告便開始了。提前提交的論文的研究者將按照主題和安排好的順序依次上臺發言。
埃文也是被邀請作報告的研究者之一,被安排在第三天。
會議從上午直持續到下午五點半,中間還有學界大牛的專題演講。
埃文雖然是第一次參加年會,但卻沒有表現出相應的興奮或者熱情,因為對他來說,類似的會議已經參加過不知多少次了。
他對這種會議的興致不算高,反而是對都有哪些人出席會議更感興趣。
“愛因斯坦博士來了嗎?”
“沒有!”
“那真是太遺憾了。”
“康普頓博士呢?”
“也沒有!”
“唉……”
“珀西·布里奇曼博士呢?”
早餐時,被問的不耐煩的萊頓不再回答了,看著埃文說:“你怎么光顧著問他們了?”
埃文理所當然的回道:“他們拿諾貝爾獎了啊。”
萊頓說:“你也知道啊,拿諾貝爾獎的沒幾個還年輕的,除非離的近,誰會大老遠的出來開個會啊。”
埃文點點頭:“說的也是。”
埃文能理解,但還是很失望。
人不在,就沒法拍合照了。
“追星”不成的埃文,只能收斂心思,挑了個還算感興趣的會議去蹭了半天。
晚上七點,有年會的重頭戲之一,頒獎晚宴,埃文本來不打算參加的,因為他又沒獲獎。不過,轉念一想,去多認識一些人也好,最終埃文還是出現在了會場。
會場是典型的西式自助晚宴,埃文先吃個了飽然后才開始施行自己的增加熟人名單的計劃。
當然,因為認識的人少,埃文需要一個介紹人,于是他厚著臉皮找上了大衛·安德森教授。
沒辦法,自己實驗室的華森教授沒來,萊頓自己也不行,他只能找別人。
雖然當初安德森教授想收埃文當學生,卻被他拒絕了,但埃文和他的關系并不是太差,這點忙安德森還是愿意幫的。
“這位是哈佛大學的愛德華·珀塞爾教授……”
“你好!”大衛·安德森教授好歹是個諾貝爾獎獲得者,認識的人多,而且一上來就給了埃文一個驚喜。
“他叫埃文·沃倫,研究領域是固體物理……”
“久仰大名。”
“他研究的是核磁共振,如果你興趣,你可以明天去聽他的報告。”
“有興趣有興趣……”
在這里,埃文一改以前拙于交際的表象,和每個人都能聊到一起,沒多久他就拿到了一堆人的名片。當然,相應的他也把自己的名片送出去了一疊。
埃文這一晚也不是一帆風順,中間和一個人鬧了點小小的愉快。
對方來自大名鼎鼎的貝爾實驗室。
他叫肖克利,如傳聞中的一樣,脾氣暴躁。
因為研究領域重疊的原因,雙方雖然以前沒照過面,但彼此都算熟悉。
肖克利對埃文年紀輕輕就不只一次搶先發表關于晶體管的研究成果很不服氣,因此在會場上雙方意外碰面后,忍不住質疑了一下埃文。埃文理所當然的懟了回去。
雖然他自己知道自己確實搶了別人的成果,但在這種場合下,他決然不會退讓半步。
要是退了,他就不用在學界待下去了。
不過,雙方的沖突都僅限于口頭上,肖克利畢竟比埃文大不少,脾氣再不好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暴發。
那只會丟他自己的面子。
第二天,會議繼續,埃文按照約定,去聽了許多昨天晚宴上才認識的朋友的學術報告,并提了許多有深度的問題,引得會場上下討論聲此起彼伏。
其中就有研究核磁共振的愛德華·珀塞爾教授的報告。
“核磁共振也許可以應用于醫學,真是天才一般的想法。”
第三天,埃文走上了講臺,報告的內容是基于去年發表的那篇關于PN結原理的論文擴展而來的,只是內容和實驗數據都更為詳實,另外還加了一些對于晶體管未來應用的展望。這不是埃文偷懶,而是在和華森教授等人討論過后,都認為這篇文章是最適合的。
對于埃文的報告,現場聽眾的反響還不錯,尤其是最后關于展望未來的那部分,吸引了不少人提(質)問(疑)。不過,埃文沒有被難住,一一作了漂亮的解答。
同為晶體管的研究者,肖克利是在埃文做完報告之后才上臺的。有埃文的報告珠玉在前,肖克利的成果變得遜色不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