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住閨蜜家,被她的黑道小叔看上

第273 章 滿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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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一分一秒的煎熬著。

大概半年之后,顧欣冉和慎斯年的孩子出生了。

是個男孩,名叫:慎司寒。

督軍府和顧家大擺宴席,當然在南城算是頭等大事。

一年之后的慎斯年蒼老了很多,也少了一些英氣。

現在的他幾乎都沒有笑,就連兒子出生了他都沒有笑過。

“斯年,這是我們的兒子。”

顧欣冉幾乎九死一生,她也算是在鬼門關里走一回,這才如愿生下了屬于他們的兒子。

她是為慎家添枝散葉,也是坐穩了督軍夫人的位置。

可即使她拼出了命,也沒有換回來他一句安慰。

慎斯年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

他還是不愛她,哪怕把那個賤人關了起來他依然不愛她。

顧欣冉在這一年中為他付出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

她學會了體貼,學會了包容,做慎斯年的女人,模仿那個女人的樣子。

可是,她模仿了她,但終究不是她。

慎斯年明明知道是她抓走了殷婉淑,也知道是她的父親將殷婉淑關在了顧家。

可他卻無能為力,還是那句話,他沒有能力推脫掉顧家,也無法抵抗顧家,所以他一直在隱忍。

他知道她是安全的,只是需要時間和機會。

慎斯年整日裝作頹廢,實際上秘密的擴大兵力,將顧家一點一點的架空,從而徹底推翻他們。

時機不到,他只能隱忍。

可是,想要摧毀顧家彈劾容易,顧世宗早就有心防著他,現在他們兩家也是明爭暗斗。

慎斯年見到殷婉淑的時候,是慎司寒的滿月酒,也是顧欣冉故意安排了的。

她就是要看看,慎斯年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女人,或者親眼看到她是什么感覺。

她以什么身份出現?

當然是傭人,最卑賤的那種。

殷婉淑為了能夠見她家人一面,所以才答應了這個條件做交換。

“你想見你家人,就得必須聽我的。”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顧欣冉,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顧家一直軟禁她,一年之中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她想見,當然最想見的是慎斯年。

“好,我答應你。”

記得半年前,她還不是這個態度,人啊,就是死到臨頭才知道服軟。

顧欣冉輕佻著眼神:

“但是你不可以接觸慎斯年。”

不可以接觸?

當然,她現在沒有資格接觸他,她只想確定自己的家人好不好。

“好,我答應。”

“如果你違反了規定,那么你就害了你的家人,到時候可不要怪我。”

留著她,留著她的家人,完全是因為慎斯年,如果遠離他,也許她的家人都不會有事。

“嗯,我會做到的。”

顧欣冉并不擔心她會不聽話,畢竟殺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那么易如反掌。

之所以留著她,正如她所認為的,因為慎斯年。

她要看著他心愛的女人離開他,親口的說不愛他,讓他嘗嘗什么是心碎。

心碎的滋味,好像并不好受。

所以,當殷婉淑看到了慎斯年的那一刻,連頭都不敢抬。

慎斯年并沒有發現她,他作為今天的主角站在臺上講話:

“感謝各位參加我兒慎司寒的滿月酒……”

燈光掃過的地方,他發現了她的臉。

殷婉淑?

他遲疑了,所有人都在納悶,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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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這是怎么了?

顧欣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翹。

好戲開始了。

殷婉淑發現了他在看她,轉身離開了會場。

慎斯年不顧在場的人,隨之追了出去。

在走廊,慎斯年追上了她,拉住了她的胳膊。

殷婉淑不敢回頭,此時她的心都在滴血,她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那么難堪。

“淑兒。”

慎斯年低語到,他的聲音有點哽咽,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她,他的心像刀剜一樣的疼。

她在等他,可他在為他們的兒子辦滿月酒。

好滑稽啊,她真的很可笑。

她還在做無謂的等待,像是一個注定被拋棄的抹布,一點價值都沒有。

顧欣冉說的對,如果他想救她,早就來了,為什么等到現在還不出現?

殷婉淑揚起頭,45度,這個角度眼淚不會流下來。

她的眼淚果然沒有流下來,都流向了她的心里。

靜等一會,她調整好了狀態,冷冷的轉過身去,看著他。

他的眼神充滿了自責,內疚和心疼,但那個時候她真的不懂,也不想懂。

以前的她太懂事了,每一次都為對方著想,即使明明做錯的不是她:

“恭喜大帥,喜得貴子。”

她試圖擠出一個笑,可那個笑比哭還殘忍。

慎斯年的心繃緊著,越來越疼:

“淑兒,聽我解釋。”

殷婉淑從他的手中抽出了胳膊,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她的動作冰冷的沒有溫度,就像她現在的表情。

他知道她一定氣他,怨他,可他沒想過她會不愛他。

是啊,她一直愛他。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就愛上了他,如果不是這樣,她怎么能害了全家的人?

殷婉淑去牢里見過了父親,他的頭發都白了,被關在一個地牢里。

陰暗潮濕,終日不見光的地牢,殷婉淑恨不得代替父親,可她只能隔著牢門淚流滿面的看著父親:

“爸……爸!”

她泣不成聲的跪在牢房門口,父親看見她來了才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父親上了年紀,本身就有風濕的毛病,現在舊疾發作,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淑兒。”

一年前他被士兵帶走,那個時候他就猜到了和慎斯年有關。

所以,他并沒有埋怨女兒,這并不能怪她。

“爸,是女兒不孝,是我害了你們。”

殷婉淑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臉,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父親心疼她,拉住了她的手:

“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父親說不是她的錯,可明明就是她惹出的事端。

“是我教女無方,所以我也有罪。”

父親曾經阻止過她和慎斯年在一起,是她一意孤行,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我會救你們出來的。”

殷婉淑擦掉了臉上的淚,如果哭能解決問題,那么這個世界都會公平。

她終于明白,不能指望任何人,包括慎斯年。

所以,當慎斯年對著她想要聽他解釋的時候,她只覺得有點嘲諷。

機會給過他了,一年還不夠嗎?

如果他可以,那么她也不會出現在這。

“大帥,你我之間沒有什么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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