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ukuge第569章“你才是蝸牛呢?”第569章“你才是蝸牛呢?”百合雨
當然,其它人不是傻子,馬旭也不是。
順著冷辭的眼神,看到那個女孩,宛如童話般里的公主。
她的眼睛很好看,明亮且帶著故事,她的皮膚嬌嫩,吹彈可破。
她真的太美了,至今為止沒有見過哪個女孩能夠比的上她。
冷辭屏住呼吸,目光所炬,這種眼神明顯是喜歡,他看上了她?
馬旭從小跟他一起長大,從沒見過他有這樣的眼神。
此刻“一見鐘情”具象化了。
一見鐘情?
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的時候他被她傷的體無完膚。
這一次也是如此。
她并沒有做什么,實際上她也不需要做什么。
單憑她的出現就足以壓迫全場。
看著她走遠,冷辭索性回了回神,轉身上了車。
“噯?少爺,這什么意思?”
從來沒有一次失手過,還未戰就收隊,好像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冷辭坐里,掏出一根煙,單手點燃。
“噯?什么情況?”
箭在弓上,說停就停?
馬旭氣勢高亢,不想就這樣放過那個蔣松。
他們這里是國際金融大學,非本院的學生進不去。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么能白白錯過?
冷辭單手彈了彈煙灰,冷峻的說道:
“走吧。”
“少爺,還沒解決呢,怎么……”
他還沒說完,冷辭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
看起來不善言辭的他,更加有威懾力。
冷辭當然可以威懾到他,不單單是少爺的身份,更多是他敢打敢拼的性格,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手段。
他雖然沒有學歷,但智商卻超高,如果不是被冷清舟帶回了家。
或許遇到一個普通的家庭,也許命運就大不一樣。
他的身世本來就是個謎,他的長相和他做事的手段,都和冷清舟不同。
冷清舟為人陰狠毒辣,殺人如麻,雖然現在半退隱狀態,也絲毫不會磨滅他曾犯下的錯。
他常常教育冷辭:
“人不可怕,但人心可怕,在沒有犯錯之前,你就要考慮好懲罰他們的方式。”
冷辭那個時候還小,仰著頭瞪大了眼睛。
小小的世界,被烏云籠罩。
“爸爸,為什么要懲罰他們?”
那些人有的看上去真的不像壞人,甚至因為他家破人亡。
冷辭不懂,因為此時他站的位置就是“壞人”的角色。
壞人都不會認為壞人有錯,有錯的當然都是好人。
冷清舟抬起槍,一槍斃命,殺了跪在他們面前瑟瑟發抖的男人。
那個時候他剛剛幾歲,世界突然變成紅色的。
紅色是鮮血噴射出來沾染的顏色,地上,墻上,包括那個人的臉上,全部都是。
冷辭不動聲色,甚至一點恐懼都沒有。
槍聲是他從小聽到大的,冷清舟從很小就教他開槍,所以他早就習慣了。
一個是靶子,一個是人而已。
沒有什么區別,因為父親說了,這是懲罰他們的一種方式。
生命意味著什么他不懂,可能是一場廝殺,是一次火拼,是一聲槍響,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
在這條街上,他們就是食物鏈頂端上的人。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命運。
所以,“三觀”這個東西,可圈可點。
冷清舟收回了槍,背在后腰上,摸著冷辭的肩膀:
“規矩是人定的,位置是自己拼的,想要活下去,就要學會心狠。”
心狠他確實做到了,為了讓父親滿意,寧愿很多時候違背了自己的意愿,還是會聽從父親的命令。
他是好兒子,也是個好幫手。
所以,身邊的人對他都是言聽計從,只要他一個眼神不對,所有人都不敢發出疑問。
他將來是繼承冷家的勢力,新一代少主的頭銜。
黑色的跑車在人流中穿行,呼嘯而過。
第二次見到陸澤雨,顯然并沒有改變什么。
改變什么呢?
他在期待嗎?
沒有人期待黑道少主和富家千金的邂逅。
這本就不符合常理,天壤之別。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更何況透過層層云霧相遇?
冷辭動了心,但也是一廂情愿而已。
他甚至希望再一次遇到她,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足夠了。
所以每天他都會在同一時間來到學校門口,但無一例外她并沒有出現。
一天還是兩天,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他記不清了,但那種想要見到她的欲望,逐漸的消退了。
沒有人能永遠保持著熱情,就像沒有答案的試卷,無人問津。
那天他喝醉了,這是他極少喝醉的一次。
不出所料,他又來到了大學門口。
心里暗下決定:
如果今天沒有遇見她,從此他不會再出現。
馬旭開著車,看著他半靠在后座上,瞇著眼睛。
他沒問過少爺為什么來這里,就算問也不會有答案。
但在他的心里,好像早就有了答案。
今年的夏天好像過的格外快,秋意來的格外早。
初秋的微涼,尤其是在晚上。
冷辭打開車窗,讓些許涼意吹進來,似乎清醒了不少。
“陸澤雨~”
“噯~”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每都能穿透他的耳膜。
陸澤雨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長裙,外面搭配著半針織的開衫。
頭發披散在雙肩,不直有點曲線。
她的頭發烏黑,不長也不短,溫柔的搭在背后。
一雙簡單的平底鞋,卻彰顯著高貴。
她穿的都不是高定,但每一件看起來都像高定。
陸澤雨半肩背著一個白色的布包,書生氣十足。
不張揚的她,怎么看都覺得舒服。
冷辭從來沒有這么激動過,也許是酒精的麻痹,心臟加速。
馬旭就知道他是為她而來,這一連幾個月的深情,也是孤注一擲的。
陸澤雨很少晚上出來,要不是泠宛如非要她陪同去對面的超市,她是不會出來的。
別說他在這守了幾個月,就是守個幾年估計也別想看到她一面。
陸澤雨晚上基本都在宿舍,或者去圖書館。
她是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
陸澤雨快步上前,泠宛如挽上她的胳膊:
“叫你等我。”
泠宛如笑了笑:
“誰叫你那么慢,像個蝸牛。”
“你才是蝸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