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錦

第五零七章 牢牢鎖住

正文第五零七章牢牢鎖住

第五零七章牢牢鎖住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光環嘟書名:

草樹總非前度色,煙霞不似昔年春。

仍述面對池水中,倒映的仍述本面,久久靜立,久久無言。

大統領早已悄然離去,侍從們也不上前打攪,只候在遠處,等候差遣。小魔頭不知何時,也走近了這里,來到他身邊。

看到池水中映出小魔頭的臉,仍述斷然轉頭,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唯有明薩知道,他不是魔尊,他是藍風啊!

盡管藍風這一身份,也不被他接受。但對比魔尊的地位,藍風顯然更容易接受的多!

然而,面對自己的熱切詢問目光,明薩卻沒給出應有的反應。

仍述的心緒,再一次經歷了大起大落,再次平靜后,他遲鈍地緩緩問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大統領是如何,知道你的真面目的…”明薩說。

“我為什么是魔尊?”仍述問著自己心中的話:“為什么他們,認定我就是魔尊?”

“大統領,該是用法器束縛了你的心智,你在正殿中,持續很久都沒任何反應。”明薩說。

“他很熟練地,解開了你臉上封住的穴道,擦去了易容藥水,而后,曾經見過魔尊真容的人們,便認定,你就是魔尊。

那之后,你沒有反駁,后來便是群情振奮,恭敬膜拜,你在他的控制下,登上寶座,接受敬拜。”

明薩默然說著,自己的心跳,也完全不規律。

最后,明薩還補充了一句:“正殿中的事,就是這樣。”

“可是……我不是啊!我不是魔尊啊!”仍述不斷重復這句話,這是一個再直白不過的事實,為何沒有人相信?

“這究竟是為什么?”他凄惶發問。

“想要知道為什么?”這時,突然有一個渾濁中帶有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仍述明薩兩人一同轉身,疾疾向大統領看去。

大統領幽然走來,那句話正是他說的。

“我帶魔尊去見一個人,想必,您就知道這是為什么了…”大統領繼續說道。

幾人在后堂中,穿梭于宮殿之間,最后,走進了一處幽暗的偏殿。大統領停在一扇房門外,他對仍述說:“魔尊殿下,您請吧。”

仍述疑惑地盯著他看,不懂他的意思。

“進門之后,您有什么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問門內之人。”大統領躬身一拜,進而退開去。

仍述猶豫之后,伸手推開門。

明薩隨他的腳步,一同走進去。

此刻正是黃昏時分,房中的燭光卻不明亮,似乎要比房外的光線更幽暗,透出一股陰森凄暗的感覺。

正廳中沒有人,但他們聽到內室,有紙張翻動的唦唦聲。

悄聲向前走去,這房間很大很空,空到沒有應有的裝飾之物,空到一塵不染。

走過內室的門檻,簾帷之后,卻是另一番景象。

內室之中,也沒有正常房間的柜子,木架,裝飾,但這里卻有著無窮無盡的書籍。一本一本,一層一層,一疊一疊。

書被堆成了山,積成了海。

沒有書架,只是簡陋地堆疊著,但就是這樣堆疊,書堆的最高處,都已近半個房間高度,需要仰視,不能望見其頂。

書籍沒有墨香,而是散發出濃郁的,腐爛陰晦味道。想是存放了太多年,從沒整理清理過。

前方燭光終于亮起來,仍述和明薩,適應著突然明亮的光線。還沒等細細看過,這一路經過的兩側書籍,只聽前方書籍盡頭,傳出一個聲音。

“你終于來了啊,我等了你二十年。”

這聲音凄涼,虛弱,綿軟,似出自一個久病之人的口。

明薩和仍述相識一眼,加緊腳步,繞過書堆海洋,向聲音源頭走去。

視線開闊后,盡頭的床榻上,斜倚著一位高大青年。他的身形雖然高大,但卻看不出一絲精壯。

他背對前方,背影的身姿里,全是病態。

“你跟我說話?”仍述開口問。

“對,就是你。”那人將手中的書卷放在榻上,嘆息道。

“你知道我是誰?”仍述再問。

“我只知道,你是魔尊。”那人虛弱地笑了一聲,笑聲雖然虛弱,卻帶著一些難以掩飾的解脫和欣喜。

“你小心說話!”仍述怒道!

“怎么,你還沒有接受嗎?”這人說著,終于在燭光的映耀下,緩緩轉過身來。

這一轉,讓仍述和明薩徹底驚怔!

“你的臉……”仍述握緊了拳,腳步卻向后退去。

明薩也一樣,心中的某些堅持,因為此人的面容而全然崩塌,雙腿發軟。

“我的臉?”那人似乎笑著。

“看到我的臉,你懂了嗎?”那人笑著,笑容空泛:“我是你的替身啊,尊敬的魔尊殿下!”

他的聲音,轉而帶上了不甘和傷感。

他的臉,正和仍述的臉,一模一樣!

又一陣悶雷滾過,殿中發霉的味道和氣息,悶得人胸口劇痛。

“怎么?聰明如魔尊殿下,還是不懂嗎?”那人冷笑一聲,嘆息道:“好吧,那我就解釋給你聽。”

“我從四歲開始,便來到這間殿中,充當傀儡魔尊。

國師告訴我,直到有一天,有一位真正的魔尊回到族中,接管魔尊之位,我的職責就可以結束了。

而在那之前,我都要禁閉在這房中,不能出門,不能說話,更不能自殺。

很奇怪嗎?為何不能出門,連自殺都不能?”他冷笑著:“這扇門之外,你們看不到的地方,遍布禁衛軍中最強高手,這門我出不去。

每日只有送飯的侍從進來,很巧,他是聾啞人,更是個瞎子。我無法與他說話,更無法動手腳。”那人冷笑道。

“每天我的飯里都放了藥,讓我全身無力,無法修煉武功,無法反抗。而且,我的家人都在國師控制下,只要我自殺或異動,他們便會性命不保。

我在這里,等了真正的魔尊二十年,整整二十年,現在你回來了,我終于可以解脫了。

我是應該謝謝你解脫了我,還是怨你,讓我等了二十年呢?”

那人說著,凄惶一笑,站起身來。

他的臉與仍述是那般相像,只是神情不一樣,目光里的陰郁更重,嘴角的凄慘更沉。

光環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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