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了,劇組今晚聚餐,宋岱喝多了,被人送回了房間。”
衛施看了眼手機,跟華濃聊著。
“怎么進去?”
“敲門。”
“還能怎么進去?”
“不是說喝多了?”
衛施冷笑了聲:“正兒八經喝多了的人會睡得跟只狗一樣,而不是想著把人送到誰誰誰的床上,打個賭?我賭他是裝的。”
“宋岱說喝多了,保不齊就是怕徐挽歌鬧出大動靜然后把他牽扯出來,他這一裝,即便是鬧出事兒了,也有自己喝多了做借口,逃過一劫。”
華濃雖然在娛樂圈聽多了這種事情,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公司時,只覺得腦子里火氣噌噌蹭的往上冒。
電梯一直停在酒店頂層。
“這家酒店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頂層都是總套,公司什么時候這么富有了?都給經紀人從大床房升到總套了?”
衛施聳了聳肩:“我也好奇。”
按著門牌號找到房間。
華濃看了眼陸敬安,后者往旁邊躲了躲,她抬手敲門,揉著嗓音開腔:“先生您好,客房服務。”
不多時,門后傳來聲響:“我沒喊客房服務。”
“1902的客人給您點了紅酒,拜托我們送上來的。”
屋子里,宋岱聽到1902,以為是劇組里的人,沒多想,穿上酒店睡袍就打開了門。
門開到百分之五十,看到華濃冷厲的臉面時,嚇得一驚,想關門,角落里一只男人的大手伸過來摁住了門。
陸敬安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臉面。
華濃走進去,皮笑肉不笑地牽了牽唇瓣,環顧四周,看見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驚慌失措的女人時,臉色更黑了。
她想轉型當老板這事兒起了半年,半年才挖出兩個有潛力的女藝人,一個被他送到了導演床上,一個在他自己床上..........
真他媽糟心!!!!!!
“難怪看見我慌呢!感情床上有人啊!”
衛施跟陸敬安一前一后進來,門被帶上。
衛施進了屋子,陸敬安吊兒鋃鐺的雙手抱胸倚在門側點了根煙,
姿態松散,只想看戲,不想管事兒。
偌大的總套里從客廳到臥室還有些距離,客廳的沙發上甚至是放著這次的劇本,華濃看著劇本,被氣笑了,拿起劇本一邊翻著一邊走到宋岱跟前,啪啪啪地甩在他臉上:“宋岱,你可以啊!拿著我的工資,花著我的錢開著房,睡著我培養出來的女人,回頭還得拿上這些東西的單據去找我報銷。”
“怎么?在你眼里,我是傻子嗎?嗯?讓玩弄?”
“濃姐,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我床上,我今晚實在是喝多了,剛剛也是被敲門聲吵醒,”宋岱靈機一動,直接將鍋甩給床上的人。
他就不信,一個剛出道還沒給公司創造價值的人值得華濃動他。
“是嗎?”
“那徐挽歌呢?在哪兒?你給我解釋一下。”
宋岱臉色一變,床上的女人更是眼神亂飛。
華濃的目光從二人身上緩緩掃過去,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她可能在休息。”
華濃哧了聲,看了眼茶幾,拎起上面的粉色藥片,在指尖把玩著:“你再好好想想。”
“濃姐為什么這么問?”
華濃看著藥盒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字體,混跡豪門圈子這么多年,即便是沒自己用過這東西,也大概聽人說過,這玩意兒不就是男人的神仙藥嗎?
“我看你上個月的報銷單有給女藝人買感冒藥這一項,你買的不會是這種藥吧?”
“不是......濃姐.......”
啪、華濃將手中的一板藥直接丟在了他的臉上:“你他媽買偉哥都找老子報銷?硬不起來你還睡老娘花重金培養出來的女藝人?金針菇你還挺多想法的,沒人告訴你嗎?沒那金剛鉆別攬那瓷器活,老娘費勁巴拉總共就培養出來兩個藝人,一個被你送到了導演床上,一個在你床上,你還挺有意思的。”
華濃怒僨張,抬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誰他媽給你的臉?”
宋岱沒想到華濃真的會撕破臉,毫無防備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
連退了幾步。
滿腦子都是華濃怎么會知道徐挽歌在導演床上。
“我不知道濃姐在說什么呀!”宋岱狡辯。
衛施也懶得跟這種人糾纏,撥開華濃:“宋岱,睡公司女藝人這一項我要是散出去了,你以后在娛樂圈估計難混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傻充愣呢?我們敢來就證明我們已經拿到證據了。”
“衛施,娛樂圈什么樣兒你難道不知道?我倆一年入行,這不都是行業規則嗎?什么證據不證據的,你難道敢肯定她爬上我的床,或者徐挽歌爬上導演的床都沒有那么點心甘情愿的成分?”
“他們爬誰的床都沒關系,但我的公司里面不允許有臟東西存在。”
宋岱笑了聲,望著華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華總,你這想法是不是太單純了?娛樂圈不就是這種地方嗎?”
華濃懶得跟人廢話:“你明天最好自己將辭呈遞上來,不然........”
“自己看著辦吧!”
這種臟地方,她多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宋岱見華濃要走,心里一驚,他在上一家公司也是這么被趕出來的,花了很多錢打點才沒讓人將他這事兒抖出來,按照華濃的性子,他要是被趕出去了,按照這姐們兒在豪門中的地位,隨便說上一兩句就能讓他的職業生涯就此劃上句號。
“華總.........我們可以好好談。”
宋岱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抓住華濃的胳膊。
還沒來得及碰上,站在門側的陸敬安身形都未動,直接抬腳踹了過來。
抬腿收腿之間,后背都沒離開墻壁半分,睥睨的姿態壓迫著人。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驟降,窒息感讓宋岱一時間無法回神。
“自己是什么臟東西不知道?”
男人夾著煙,隔空點了點煙灰,低垂的視線審視著他。
“華總,不是我想爬上他的床,是他威脅我,說我要是不乖,這就是我娛樂圈生涯的最后一部劇了,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