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華公主的這個習性,吃完狗肉拉肚子還得再罵你一句狗男人。”
許晴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望著陸敬安笑得那叫一臉開懷。
華濃趁機收回手,陸敬安穩了穩情緒,本就沒想跟華濃玩兒真的,不過就是想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而已。
聽到許晴的嘲諷聲,他微哂:“好看嗎?”
“好看。”
“來,好看就過來好好看看你交給我的季度報表是什么玩意兒。”
許晴:..
華濃見勢腳底抹油麻溜兒地跑了。
“你笑死我,你說說你,跟陸敬安鬧騰,人家不弄死你才怪。”褚蜜聽到華濃的吐槽,笑得前仰后合,端在手中的咖啡灑了不少出來。
“是我跟人家鬧騰嗎?綜藝效果懂不懂?再說了,劇是我自己投資的,我不得賣力點?”
“是是是,華老板厲害。”
“陸敬安那個狗男人......”二人出電梯,隨著華濃的這聲吐槽,身邊低頭看手機的男人猛地抬頭望向她。
而華濃,并未看見這一幕。
“剛剛那人是誰?”
“華家大小姐,人稱京港長公主,怎么了?你認識?”
那人沒直面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又問:“她跟陸敬安是什么關系?”
“華家的遺產案子就是陸敬安幫忙打的,可能認識,這姐脾氣雖然驕縱,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性格豪爽在圈子里很得世家公子的青睞,大概是因為性格混得開,男人緣又好,圈子里的小姐們都不太喜歡她,她邊兒上那位褚家的姑娘。”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挺認可她?”
那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以后有機會認識她就知道了。”
“不過這兩年她很少混圈子,一心搞事業去了。”
“干嘛的?”
“混娛樂圈的,年紀輕輕馬上就要成影后了。”
江起溟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眼神微微低垂,細看之下,這人眉眼跟陸敬安竟莫名有幾分相似。
“怎么了?”
“沒什么,問問而已,”后者回應,看著華濃上了一輛京港的車,記下車牌發給了人。
“夫人,都安排好了。”
薄敏清剛穿著一身青色旗袍下樓,秘書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薄敏清隨意翻了翻:“地址隱蔽?”
“您放心。”
“我讓你查的那個女孩子,查出來了沒有?”
“查出來了,只是可能有些棘手。”秘書望著薄敏清,欲言又止:“對方是華晉的女兒。”
“誰?”薄敏清驚訝。
秘書又道了一遍:“華晉和楊嫻的女兒,那天晚上應該也是她到了現場,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走了。”
“她跟著誰一起來的?”
“衛施,是她的經紀人。”
薄敏清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兒肯定在哪個環節掉了鏈子,但是一時之間說不出來掉在了哪兒。
“去查查人在哪兒,我去會會。”
華濃這日,跟褚蜜一起約了楊嫻吃飯,好巧不巧的是,剛進包廂坐下,包廂門就被人推開了。
起初,華濃還以為是楊嫻,凝著菜單的眸子沒有挪開半分,直至一聲華小姐傳來。
才引她側眸。
華濃微微挑眉,佯裝不認識,畢竟,她跟薄敏清的正面交鋒并不多,這種時候人家有備而來,裝不認識是最好的結果。
“你是?”
“嚴開來的夫人,薄敏清,聽說你在這里,特意來跟華小姐見一面。”
華濃放下手中的菜單:“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并不認識嚴夫人。”
“是嗎?”薄敏清淡笑,仍舊站著,如此看去有些居高臨下:“我以為華小姐是認識我,才參加我的宴會的。”
“宴會?”
“上周六,經開區別墅。”
薄敏清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表情,但奈何,華濃也是個藏得深的,多年豪門討好他人的經歷再加上混跡娛樂圈,這都是基本手段。
她淺笑著,拿起新的茶杯,提起茶壺斟了杯茶,順著桌面推到對面的位置,意思明顯,請薄敏清入座。
這默不作聲的舉動,讓薄敏清凝著她的目光有了幾分防范之心。
原以為對方是個小姑娘便可以掉以輕心,現在看來,是她輕敵了。
“嚴夫人說的宴會我是跟朋友去的,實在不知道幕后人是您。”
華濃說著,指尖端起茶杯在轉了轉,皓白的手腕在轉動時,露出一只青玉鐲子。
這只鐲子,薄敏清格外熟悉。
多年前,華晉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下的物件兒。
“華小姐說不知道,我自然是信的,只是不知道華小姐從宴會離開之后有沒有不適?”
“比如?”華濃挑眉。
“上吐下瀉發燒之類的。”
華濃搖頭:“沒有。”
薄敏清不信,繼續追問:“當真?”
那天但凡是喝了水的人都會有這癥狀,而她反復看過監控,華濃喝過水。
不可能沒有。
由此看來,她在騙自己。
“騙嚴夫人對我有何好處?”
華濃直視對方,坦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絲毫躲閃,這樣的人,要么是真沒說謊,要么是心理素質強,而薄敏清不相信華濃是第一種。
華晉的女兒,怎么可能沒心機手段?
“是我冒昧了,”薄敏清說著,緩緩起身,望著華濃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她這就..”褚蜜見薄敏清離開,剛想說什么,被華濃捂住嘴,眼神示意她看門口。
門縫的影子告訴他們,薄敏清只是離開了,但是沒走。
褚蜜后背出了一層虛虛的汗。
“這薄敏清真有意思,嚴開來都在外面玩兒得那么花了,她還有心情來勾搭你。”
“你少瞎說,人家是模范夫妻。”
華濃知道褚蜜是故意的,順著她的話開口。
“嘖、我昨晚還在夜總會看見人家了,給你瞅一眼。”
“夫人?”門口的秘書也聽到了包廂里二人說的話,抬頭看了眼薄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