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不了問題就擴大問題,多拉幾個人入局,總有人能解決。他就不信,江老太太沒人能制服得了她。
“誰送來的?”
“上面卡片信息,寫的是……華濃。”
砰…………老太太將花籃甩出去幾米遠。
送花籃的人被嚇得連連后退:“有沒有眼見力?什么東西都往我這里送。”
“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滾出去。”
那人嚇得不敢吱聲兒,麻溜兒的出去了。
“奶奶,怎么了?”江起溟一手提著吊瓶,站在門口望著老太太一臉擔憂。
“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京港是誰這么膽大包天?敢做這種事情?我們江家在業界內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她這么做,就不怕被人非議嗎?簡直就是沒把我們江家放在眼里,簡直就是猖狂。”
“要不要我查查是誰做的?”
江起溟的這番煽風點火成功地讓老太太臉色更難看了,望著他,一臉陰沉。
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將江家放在眼里。
這等等字眼,都能讓老太太怒火往上飆升幾個檔次。
“不用,我知道是誰。”
“需要我去幫忙解決嗎?奶奶要是有什么事情經管吩咐,我也是您的孫子。”
老太太聽著江起溟這話,瞬間起了警惕之心,在江家,任何事情都不能經過江起溟的手,不然,豈不是給老大添麻煩?
而江起溟之所以這么說,也是因為知道老太太不會讓他摻和這件事情。
畢竟,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跟華濃正面交鋒,華濃這人,心太黑。
前天打他,昨天收拾老太太,這要是江家的人都到京港來了,沒兩天就能被這姐們兒團滅了。
果然,內部人員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能讓外部人員解決。
華濃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不必了,你也受傷了,好好養傷。”
江起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寒暄了兩句就轉身離開了。
“黃凱,你留下。”
一直跟著江起溟的人突然被老太太喊住,且還是避開江起溟,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在想什么不用開口,黃凱都知道了。
“我問你,你們來京港這么久了,二少都跟哪些人走得近?”
“但也沒有,二少想融進京港的圈子,但是京港這邊的人抱團意識很嚴重,一直都沒進去,不然也不會被人打了。”
老太太這明顯是覺得自己出車禍這事兒可能是江起溟的手筆,她的防人之心勝過所有人。
“你要知道,你是江家的人,不是江起溟的人,你說的每一句話,最好都是真的,讓我知道你有半句隱瞞,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黃凱不敢吱聲,低垂首的模樣多的是畢恭畢敬。
在江家,老太太的威嚴無人取代。
江老爺子這人,躲在一個女人身后當縮頭烏龜,所有的壞事兒都讓江老太太干了,他樂享其成享受著江老太太唱紅臉。
自己當個老好人的狀態。
這江家,表面看起來是江老太太做主,實際上這一切都是老爺子的功勞。
“去吧!”
“問你什么了?”
“問二少在京港有沒有結交什么人,我按照二少交給我的那樣回答了。”
要不怎么說,江起溟是了解老太太的呢!
連她走的每一步都算計好了。
妥妥的預判。
老太太以為自己是狼,實則,江起溟才是最大的那個狼。
不過一個在明,另一個想明也沒人相信。
華濃到家時,客廳除了昆蘭在候著,其余人都休息了。
“你家先生呢?”
“在樓上。”
“需要給太太放泡澡水嗎?”
昆蘭一邊接過她手中的包,一邊詢問。
華濃搖了搖頭:“你休息吧!”
她上樓,揉著算賬的脖子推開起居室的門,看見陸敬安躺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氣息穩定,一手落在身旁,一手隨意搭在眼簾上。
睡著了?
這么非比尋常?
華濃似乎沒見過陸敬安極累的時候,像這種在沙發上睡覺的時刻,更是沒見過。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在陸敬安身邊看了眼會他的睡顏,高挺鼻梁下是菲薄的唇。
都說男人鼻子高能力強。
看來是有道理的。
薄唇無情?無情?
這男人以后該不會拋棄自己吧?
華濃想到這里,還有些心塞,這狗東西以后要是敢拋棄自己,她一定會先閹了人家。
然后閹了他的小弟弟去當下酒菜。
如此想著,華濃心情才舒暢了點。
半蹲起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到了陸敬安身邊。
她蹭著男人脖子時,沒看見陸敬安淺淺勾起的唇角,會心的淺笑即便是看不見眼簾也讓人知曉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平躺著的男人微微側身,伸出一只手摟著她,防止她掉下去:“蹲在地上看我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華濃也不客氣,擠了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是。”
“我剛剛在想,你以后要是對我無情無義,我是割下你的小雞雞去泡酒還是拿去喂雞。”
華濃說著,手還捏了一把。
惹得陸敬安倒抽一口涼氣。
抓住華濃的手不撒手:“別想了,不會讓你有那一天了。”
“是不會讓我剪你小雞雞,還是你不會有無情無義的那天??”
“華濃,任何關系在我這里都是一面鏡子,你想要怎樣的我,就要付出怎樣的自己,這樣才公平。”
陸敬安摸著她的后背循循善誘,粗糲的指尖一直從她的背脊骨到尾骨,酥酥麻麻的感覺跟毒藥似的遍布她的全身。
瞬間就讓她寒毛聳立。
“我愛你,你愛我,冰雪冰城甜蜜蜜?”
“可以這么解釋。”
“陸老板,你都沒有向我表明你的心意,就要求我愛你,是不是........”
“我愛你。”
“什么?”華濃的話還沒說完,陸敬安直接將話搶了過去,華濃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愛你,華濃。”
陸敬安凝著她,一字一句開口,認真嚴謹,直勾勾盯著華濃的目光沒有任何躲閃之意也看不出半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