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回來啦?”昆蘭見到華濃,別提多高興了,總覺得華濃回來了這屋子才有人氣兒。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點兒煙火味兒都沒有。
華濃嗯了聲:“你家先生呢?”
“先生.......”昆蘭有些欲言又止:“沒回來。”
本來想問你們難道不是在一起的嗎?思忖了一下覺得這話說出來可能會引起夫妻矛盾,硬生生地止住了。
華濃這人,從小在自己親爹媽的婚姻生活里淌過來的,傭人之間的欲言又止和答非所問都是為了給另一方掩蓋罪行。
“我不在家,他就一直沒回來?”
昆蘭不敢吱聲兒,望著華濃的目光都低垂了幾分,女主人這么聰明,她的任何解釋都會顯得很蒼白。
陸敬安接到華濃電話時,江老爺子正在盛茂國際的會客室里。
二人僵持著,電話響起,他看見是華濃,順手掛斷,并回了條短信過去:「稍等」
磨人小妖精:「.......」
陸敬安莫名的從華濃這幾個點中看出了情緒,都不用思忖,點開微信發了個位置過去。
并附言:「別多想,在公司」
臨了打開相機拍了張對面的照片,露出茶盤和江老爺子衣衫一角。
「男人」
華濃看到這人報備的姿態,沒忍住笑了,嘀咕了句:「算你識相」
陸敬安見人沒回復,安心地將手機放在身旁。
還未開口,只聽江老爺子道:“你的生父是誰,我不清楚,當初你母親跟我關系并不好,從來不會跟我吐露任何心聲。我在她眼里,就是個罪人。”
陸敬安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你狡辯。”
“想讓我回江家,可以,江老太太手中的連鎖酒店,分我一半。”
“連鎖酒店才幾個錢,你隨便動動指尖都不止這個數。”
“我看不看得上是我的事情,有沒有誠意是你們的事情,江老,需要我說清楚嗎?要么,你拉我入陣營,要么,我站在你的對立面,我要是沒猜錯,首都多的是人想拉你下來吧!江家費盡心思將江越安送上現如今的位置,也不想被人盯著拉下來吧?”
男人俯身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垂眸抬眼之間盡是警告:“招惹我,是有代價的。”
“要什么?我手中的酒店?他也配?”江家以往鼎盛時,從不缺進項。
可這些年不行了,整個家族的開支都是靠著她手中的酒店來的。
這要是將酒店給一半陸敬安,那不就意味著斷了江家的半條命嗎?
“你難道不知道酒店對于我們而言意味著什么嗎?給了他,我們家還拿什么錢去周轉運營?”
老爺子嘆了口氣:“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不去破局我們就永遠都只能被人扼住咽喉。”
江越安坐在一旁,低頭思考著什么:“奶奶,他要,就給他吧!”
“但是,是給營業正好的酒店,還是給即將虧損的酒店由我們說了算,陸敬安這人素來有撥云弄雨的本事,指不定這是我們的專機。”
“越安說得對。”
陸敬安財富難以計數,壓根兒就看不上他們手中的這些東西,但是人家要他們就得給。
老太太仍舊覺得不妥,但是不再堅持:“希望他能帶我們破局。”
陸敬安回到家時,華濃坐在沙發上看娛樂新聞。
新聞上正播放著那天著火的畫面。
男人走進去,還沒開口說話,布偶貓跟殺貓似的沖上去嗷嗷叫著,扒拉著陸敬安的腿,叫得跟死了親爹似的。
“真可憐,你爸不要你了。”
“別瞎說。”陸敬安輕嗤了一句,彎腰弓背抱起貓安撫著,一邊揉著它身上的毛,一邊往盥洗室去,似乎是想去洗手。
華濃瞥了他一眼,嘖了聲,涼颼颼的腔調順著嗓子出來:“有些人啊,一周不見老婆了,回家第一時間不是抱抱老婆親親老婆,而是抱貓,我算是明白了,我這地位,不如貓啊。”
陸敬安腳步一頓,松手將貓放下來,朝著華濃走過去,昆蘭見此,揮了揮手示意傭人離開,要燉肉了!!!!!
陸敬安朝著華濃來時,她明顯看到了男人眼眸中蒸騰著的欲望。
放浪形骸的荷爾蒙裹挾著她不能動彈,瞬間讓她想逃離。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想踩著另一邊沙發離開。
“我說說而已,你不用特意..唔。”
陸敬安扯著華濃坐下來,姿勢扭轉,她跟騎馬似的坐在了男人膝蓋上,陸敬安的吻狂風驟雨般落下來,讓華濃無法喘息,她潛意識里,想逃脫。
伸手推搡著人,推開了陸敬安差點也把自己推下去,幸好陸敬安眼疾手快,及時摟住她的臀,將人顛了回來。
“耍嘴皮子的時候不是很硬朗?”
“我沒有。”
“那是我聽錯了,”陸敬安壓著笑意,望著華濃點了點頭。
“事兒都到這個份上了,先吃你還是先吃飯,你選一項。”
“慢著,”華濃伸手捂住他的薄唇:“我一周不在家,陸老板一周不回家,行程是不是要說說?”
“都在公司。”
“吃住?”
“也在公司。”
“證據?”
“何燭和公司的老總們都可以作證,”要不怎么說這段時間華濃老打噴嚏呢?那可都是被盛茂國際的老總們念叨的。
華濃:.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調出監控給你看看。”
陸敬安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她的腰。
不輕不重,似撩撥,似調戲。
“勉為其難相信。”
“先吃飯。”
“先不急,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陸敬安用商量兩個字時,華濃就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了:“商量?”
“恩,商量,”男人點了點頭:“小事我自己做主,大事得聽老婆的。”
華濃秀氣的眉毛一抬:“那你說說,多大的事兒?”
“江老太太跟我說,陸老師不是我親爸。”
華濃震驚了,望著陸敬安咽了咽口水:“所以呢?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