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華濃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語調漫不經心帶著些許敷衍:“導演的名聲和本事在業界內是數一數二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將更好的劇呈現在觀眾跟前,我自然是能理解,今日之事,誤會一場,我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今晚的事情”
“華公主放心,我保證讓今天在場的人都將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
導演沒說什么,秦鎮事先過來表態,這會兒解決事情的態度倒是很積極。
華濃譏諷地勾了勾唇角,一群見風使舵的狗東西。
上流圈子凈干下流事兒。
今日要不是陸敬安來了,哪兒見得到秦鎮的身影?
有利于他,腆著臉求上門。
若是無利,躲得遠遠的,墻頭草一個。
“陳示,開車,”
華濃的保姆車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秦鎮四十五度彎腰的身子才緩緩收回來,臉上諂媚的笑意瞬間消失,轉身望著身后的幾個投資商。
“都知道怎么辦吧?”
“秦總放心,我們這就去干。”
秦鎮回家,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煙,秦夫人從樓上下來見他如此,問了一句出什么事兒了。
秦鎮將今晚事情如實告知。
后者聽聞,一臉驚詫:“糊涂,你上次明明都見到了陸總對人大有不同,這次怎么還干這種糊涂事兒?陸敬安是你得罪得起的?”
“鬼迷心竅,一時糊涂啊!我這還不是想認證一下嗎?緋聞到底是緋聞,陸總也沒出來澄清或者是認可,京港聞風而動的人多得去了,陸總跟華濃爆出緋聞之后,華家的股票已經連續跌一周了。”
“眼下這個節骨眼兒,我即便是去湊熱鬧也不能第一個去湊啊。”
“那現在怎么辦?”
“想法子道歉吧!”
秦鎮正在想著該怎么補救。
秦夫人想到什么,問道:“華濃現在正在拍的這部戲我們本來也沒占多少投資額,你今日要是不去,還能當做不知道,去了,不就是告訴陸總你知道但沒管嗎?”
“我能不去嗎?明家的小公子都把風透到我跟前來了,陸總是什么人?為人多疑,從不允許下屬談論自己私生活,竟然明公子談了,那一定是得他允許的,我伸頭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
陸敬安早年間被仇家追殺過,幾經喪命,若非家里有個醫學天才,能將各科大佬都聚集起來,只怕這個世界上早就沒陸敬安了。
自那之后,他對身旁事務嚴格管控。
出入行程只有貼身保鏢才有資格提前知曉。
至于私事兒,浦云山山頂戒備森嚴,外人難以探入半分。
凌晨一點,浦云山的主干道上有車隊蜿蜒而上,保姆車里,華濃蓋著毯子睡得正香。
陸敬安拿著平板看秘書辦發來的堆積文件。
車子將將停穩,陸敬安將平板遞給徐維,讓他送進臥室。
自己下車,繞至另一邊,裹著毯子將華濃從車上抱下來。
睡夢中的人不耐煩地嚶嚀了聲,陸敬安停下腳步,將人往上抱了抱,低頭貼住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臉頰,柔聲輕哄著:“乖,到家了,去床上睡。”
后面的黑色邁巴赫里,徐姜跟夏木從陸敬安的座駕中下來,還沒站穩就看見了這一幕。
這跟睡夢中被人強行掰開嘴塞了把狗糧有什么區別?
“我有時候當真是看不清這二人的相處模式,你覺得陸總愛濃姐嗎?”
徐姜想都沒想,直接回應:“愛啊!”
“就陸敬安這種清醒理智的男人,愛與不愛的界限向來分明,跟華濃結婚之前多少人往他邊兒上塞女人,他都不為所動,不是沒有比華濃溫柔體貼,也不是沒有比華濃長得好看的,但那些人都不是華濃。”
“愛不該包容嗎?可你看陸總這次做的事情?”
“包容也有尺度啊!你覺得如果一個男人只付出不求結果,他會這么多年苦心布局成為商場霸主?”
“他付出了,就得看到結果,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心理需求。”
夏木:
二樓臥室,陸敬安剛將人放到床上,正準備伸手脫掉她身上的裙子,還沒動作,睡夢中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警惕性極高。
“做夢了?”
“夢見色狼準備將我先殺后奸。”
陸敬安收回手,單手撐在床頭,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這種人,要做流氓,也是先奸后殺。”
“死變態。”
華濃推開他,起身準備去浴室,腳丫子踩在床邊地毯上才發現自己沒拖鞋。
剛想按內線讓人送上來,陸敬安將腳從拖鞋里抽出來,用腳撥著她的腳丫子進去。
人體溫度在某種情況下能讓人產生幸福感,華濃冰冷的腳丫子一塞進去時,突然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洗澡?”
“泡澡。”
陸敬安點了點頭,按了內線讓人送拖鞋上來,隨即赤腳進浴室給華濃放洗澡水。
二人默契相當。
華濃卸完妝,陸敬安的洗澡水也放好了。
“腳底板別沾沐浴露,許晴他們過來了,我去趟書房。”
交代完,陸敬安仍舊不放心,走到床頭柜拿著華濃的手機遞給她:“有事按內線,或者給我打電話。”
“又不是小孩子,”華濃嘀嘀咕咕的。
臨了又加了一句:“別以為我就這么放過你了,要不是今天晚了,我跟你沒完。”
走到浴室門口的人聽到華濃咬牙切齒兇巴巴的話,沒忍住折身回來,雙手捧住華濃的臉面,吧唧就是一吻。
親的華濃腦子嗡嗡作響。
男女身高懸殊,陸敬安將她連捧起來時,她感覺頭都要被人擰斷了,險些看見親爹。
“你瘋了?”
“老娘還在生氣呢!你發什么春。”